年轻人扯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淡淡地道:“那我就给你说个明白。我叫刘仝,曾经是大乾朝的二皇子,现在是陶王。这陶王的封号,就是我曾经的四弟,当今的皇上亲口封的!哼!陶王。”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瞒你说,这江山社稷本应是我的。在能力上,众兄弟中无人能企及我的项背,在朝堂上,支持我的大臣也是最多的。奈何四弟的母亲王婕妤处心积虑地给我母亲制造事端,最终父皇一气之下将母亲和我赶到了淮州,将皇位传给了只知玩乐的四弟刘栋。”
大乾朝?印象里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东西。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荀灿生气地问道,“难道我能帮你夺回皇位?”
见刘仝点头,荀灿张大嘴巴。伸手将下巴向上托托让嘴巴合拢,翻了个白眼儿说道:“那你是指到黄瓜架上去了!本姑娘一无大志,二无野心,第三我没有任何长处,恐怕是帮不上你的忙了。你还是跟那个老道商量商量放我回去吧,免得误了你的大事。”
“回去?除非死。”刘仝轻飘飘地吐出这五个字吓得荀灿一缩脖,谁爱死谁死,她可是惜命得很。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大计,我不管师父是从哪里把你捉来的,知道了我的底细,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只有死路一条。”刘仝很满意他给荀灿带来的震撼效果,继续道:“你不需要大志也不需要野心,你有预知的能力就够了。”
荀灿一愣,辨道:“我哪有什么预知能力?我要真有那玩意儿,早就找高人做法了,还能等着被你们这帮妖孽给抓到这儿来?”
刘仝将手里握着的石头丢到榻上,说道:“把这个带上吧。”
荀灿看了一眼那块半透明的白色石头,比鹌鹑蛋大一圈儿,还真的挺像剥了皮的鹌鹑蛋的。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问道:“这是什么?”
刘仝道:“这是葡蹄道长留给你的,带着它可以逢凶化吉,强身健体。”
“真的?”荀灿双眼放光,不自觉地捏紧了石头,忽地想起他刚才似乎提到了一个名字,便问道:“菩提道长?你说这石头是菩提老祖送给我的?”心中暗喜:妈呀,这得多大面子啊?
“此葡蹄非彼菩提,只因我师父敬仰菩提老祖,故而给自己起了这道号:葡蹄,葡萄的葡,猪蹄的蹄。”刘仝说得一本正经。
“葡萄的葡?猪蹄的蹄?”荀灿听后哈哈大笑,“我知道这个名字,我看过一本字好像叫《女鬼游戏》,里边提到过这个葡蹄道长。真奇怪,竟然在这里会遇见他。”
刘仝略带疑惑地看着荀灿,心想这小女子的情绪变化如此诡异,将来能否为我所用呢?看来师父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将来必定要下一番苦功调教才好。
笑够的荀灿忽地意识到正事还没说完,看向刘仝道:“那我寄居的这副身体,呃,就是这个小女孩,是怎么挂掉的?呃,我是问她怎么死的。”
荀灿问起原身小女孩的死因,刘仝的脸瞬间变得冰冷,当荀灿感觉到寒意从尾椎骨直升至后脖根儿处时,刘仝才发了话:“荀姑娘是被我害死的。”
后背的寒意迅速窜遍整个身体,荀灿不自觉地搓了搓冰凉的小手儿,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忽地想起梦中刘仝呼唤她时,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急急地补充道:“应该是意外吧?”
沉吟半晌,刘仝方道:“是我太心急了。荀姑娘天生就有预知能力,两年前,师父指引我在舞阳县境内寻得此女。她可以知道还不曾发生的事情,虽不是每件都知道,但在大事上,几乎没有不应的。”
刘仝的眉间似乎藏着不舍,看了一眼荀灿,又道:“荀姑娘给我的最后一个预言就是‘琴舞相伴,社稷可得’。荀姑娘于学琴上很有天赋,一年多工夫便小有所成。我只需再寻得一名舞姿极佳之女便可。”
刘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日前,荀姑娘感知到有一女可用,我派人去寻,未果。几日后,荀姑娘又感知到其处身之地,我再派人去寻,又未得。每次都是去寻人的人一到,就说此女刚离去不久,如此三次,荀姑娘便昏迷不醒。我不得已请师父来瞧,却将你的魂魄错拘到了荀姑娘体内。”
荀灿听了个迷迷糊糊,但是有一点她听懂了,就是原身小女孩儿是个会弹琴又会预知的天才,能帮刘仝搞定他的大业。想想自己身无长处,便道:“可是我既不会弹琴,又不会预知,根本就帮不上你的忙。”
刘仝审视着荀灿,半晌道:“不会弹琴可以学,我会请最好的师父来教你。至于预知能力,葡蹄道长已经掐算过了,你可以借梦预知,虽然没什么准头儿,也好过没有。”
荀灿忍不住抚额,思索片刻说道:“你找到这会弹琴会跳舞的女子,是不是准备送进宫去迷惑皇上?”
“你还不算太蠢。”刘仝的表情让荀灿很不爽,心里暗骂:什么叫我还不算太蠢?狗血桥段里不都是这么编排的么?我这也算是赶上穿越潮流了吧?虽然是被迫的,只可惜没有前辈们做主角儿的运气,注定要成为被利用的棋子,不知道会不会被卸磨杀驴?
荀灿顺了顺气儿道:“事先告诉你,本姑娘从来就没做过谄媚于人的事儿,你指着我去讨好皇上,要是坏了你的大事,我可不负责任。”
刘仝一撇嘴:“我会让人教你慢慢学会规矩的,包括你该如何跟你的主子说话。”
又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