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看着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折损了一身骄傲的女人,忍不住从心底感到一阵阵的心疼,走过去抱住了她,认真地说道,“母妃,之前我跟你怄气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你对我很好,处处为我考虑,我都看在眼里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孝顺你的。”
皇贵妃只觉得眼睛里涌上了一股薄薄的雾气,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煜儿,别再说了,母妃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也挺好的。”
慕容煜这才松开她,转身大踏步地朝着宫门外走去。
另一边,陈梓良在皇宫里受了委屈,又不想到丞相府里被他娘亲喋喋不休地说妻子的坏话,心烦意乱之下,随意地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了几个菜,两壶酒,自顾自地闷闷地吃了起来。
那么凑巧的,他挑选的这间酒楼刚好是慕容煜手底下的人开办的酒楼。
于是,在慕容煜想让人去打探陈梓良下落的时候,他的眼线立刻就给了具体的消息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慕容煜就从酒楼的后门进去,被掌柜的带领着,来到了陈梓良所在的雅间,坐在了他的面前。
“岳父大人,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干嘛要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慕容煜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平常的聊天一样,笑容也是一贯地温润如玉,就像是个对权力没有什么野心的男人。
陈梓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很又转移开了目光,拿着筷子夹着爱吃的菜,闷闷地吃了起来。
慕容煜也不恼怒,自顾自地说着话,“岳父大人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你的大女儿语薇姑娘进宫跟皇上寻求帮助,想要父皇压着你,让你归还她娘亲的嫁妆这件事情已经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今天岳父大人上朝以后被父皇留下来,想必就是这件事情吧。”
陈梓良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心里窜起了一股怒火,直接将手里的筷子给放下,冷冷地瞪着慕容煜,“煜王,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没意思。”
“岳父大人可真是个痛人,那既然这样,本王就直说了。我们合作吧,你帮我争取到那个位置,待我成功以后,你就是功臣,我确保你现在的地位不动摇,确保你们陈家比现在还要显赫。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煜饱含着期待地看着陈梓良,脸上镇定自若,然而紧绷的,挺得直直的身体,还有僵硬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自信和紧张。
陈梓良也没想到他竟然将心底深刻的渴望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微微愣了一下,等到过神来的时候又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煜王,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敢跟我提出合作的事情来,难道你就不害怕我将今天的谈话透露给皇上,让皇上加忌惮和疏远你吗”
“岳父大人,我们可是捆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会那么愚蠢地去告诉父皇的。再说,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慕容煜在陈梓良拒绝他的时候,心里并不气馁,要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他倒是要怀疑陈梓良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别叫我岳父大人,我可没有忘记你在百花宴上究竟是怎么嫌弃我的女儿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又叫得那么亲热了。你当我陈梓良是什么人,你当我的女儿那么低贱,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陈梓良冷着一张脸说道,他觉得现在自己陷入了一种举步维艰地境地之中,一方面,皇上和太子殿下那里越来越不待见他,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跟慕容煜合作,他又担心这个表面上温润如玉,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实际上却对权力有着极大的热情和渴望,性格反复无常,阴险狡诈的男人在夺得那个至尊之位以后卸磨杀驴,他和整个丞相府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煜被落了面子也不恼怒,而是认真,也很耐心细致地解释道,“你听我解释啊。”
“我跟陈瑜薇姑娘私底下真的没有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这一你身为一个父亲的肯定心里比谁都清楚。在百花宴上瑜薇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还说我们差就有了夫妻之实,换做是谁被泼这样的脏水心里都不会痛,都要想方设法地解释清楚的吧。”
“岳父大人,你想想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心情,你就明白那时候我的感受了,我也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说我欺骗天真善良的少女感情,然后又始乱终弃的,你说是不是”
陈梓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过倒是没有继续再反驳他了,这件事情的内情他也清楚,就跟他当年酒后跟苏纪蕊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百口莫辩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是,瑜薇是他捧在掌心里娇宠着长大的女儿,他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男人践踏侮辱,哪怕那个是皇子,他心里也是生气得要发疯了。
所以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瞪着慕容煜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拿鞭子狠狠地抽他一顿。
慕容煜适时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怒急攻心,考虑不周到,所以伤了瑜薇姑娘的心。请岳父心胸宽广一些,大人不记小人过,将这件事情就此翻篇。”
“既然父皇已经把瑜薇姑娘赐婚给我,我就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委屈的。到时候大婚的时候,我也会尽量隆重地娶她过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