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看完,等舒舒挂了电话,从收起手机,看向等在一边的彭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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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一直忙着熟悉工作流程,中间财务总监找过她一次,问了一声她没事吧?
舒舒随便应了一句,突然不太喜欢这个总监,回了办公室。
下班后到了公司宿舍,舒舒才发现自己正好和邻桌的唐苗苗在一个宿舍,中间的那个大卧室住着一个开发部的女孩。
唐苗苗凑近舒舒,小声说,“开发部的那个,她老公也住这里,两人总是折腾半夜,跟叫魂似的,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这预防针打得!
舒舒看向唐苗苗,微红着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唐苗苗手心里握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出声,“这破宿舍隔音太差,勉强将就着吧。”
“是啊。”舒舒声音刚落,听到一阵钥匙响动的声音,然后看到一个不高不瘦也算不上胖的男人进门。
那男的一进门看见舒舒,“美女,你好。”
舒舒点了点头,“你好。”
然后,那男的换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舒舒和唐苗苗也散了,各回了各房间,关上了门,只是那道门却关不上卫生间里传来的声音,那男的占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在卫生间里面一边哼歌一边冲凉,而且唱的不太着调,完全是扰民的节奏,舒舒本来心神不宁,躺在床上,听着噪音,更睡不着了,不停地翻来覆去。
没一阵,唐苗苗口中那个经常加班的开发部女同事回来了,又是洗澡的水声,很响,好不容易结束了,然后又是电影的声音,起初舒舒没有听明白那女人痛苦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后来随着男主一声“fuck、you、to、death”瞬间满脸通红,才知道自己被听了某种带色电影。
舒舒摸到枕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了,隔了没一阵,电影没了,却又多了吱吱的摇床声,这床不太稳,也就市面上一两百块钱一张的那种,可能是那两人折腾的太厉害,吱吱声越来越像响……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努力闭上了眼睛,只是入耳的声音不停歇,比电影里更加热火,不由地感叹那床竟然没有被摇塌了!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是有些难受,又想起昨天晚上沈天擎吻他的画面,似乎感觉到他的手又在她浑身游走……
舒舒翻起身,打开灯,坐在床上,吸了一口气,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回到床上,好不容易熬到零点三十分,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她才困困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听到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什么。
唐苗苗凑近舒舒,“听说我们总监得罪了总部高层,被开除了。”
“总部?”舒舒看向唐苗苗。
唐苗苗悄悄地说,“是啊。”
舒舒不想聊八卦,她才是个新来的,免得祸从口出,又坐端正开始熟悉工作,不过想到自己早上还打算请一个小时的假出去和苏子航领离婚证,犹豫了一下,凑近唐苗苗,“那我早上请一个小时假,应该找谁?”
“一个小时?找谁,找自己呀,女生嘛,上个厕所时间长,你就当自己去上了趟厕所。再说请假也不是找总监啊!”
这样好吗?
舒舒犹豫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还是去和带自己的那个徐宁徐工打了一声招呼,徐工让她和主任说一声,舒舒问过主任,在公司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苏子航站在他的车旁抽烟,看他来回走动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很不耐烦。
舒舒走过去,看向苏子航,“户口本和结婚证都带了吧?”
苏子航看了舒舒一眼,“带了。”
然后,他不悦地出声,“你就没有一点时间概念,看看现在几点了。”
舒舒没有出声,走在前面进了民政局,苏子航盯着舒舒的背影跟了上去,亲眼看着红本变成绿本,眸色也变绿了,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滋味,记得三年前,领证的那天,她很开心,人比桃花艳!而他,却要强颜欢笑……
一直到绿本被工作人员递到手中,苏子航才回过神来,站起来,僵直着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一上车,启
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狂奔,耳边是熟悉的《一念之间》,一念之间,他成了魔,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
他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许芫那里,没有去任何一个旧识的嫩模那里,去夜总会开了一个包厢,没有叫女人,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口一口灌下闷酒,突然想起七年前太姥爷说的话,眸色暗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舒舒的电话,恶声恶气地问,“是不是急着去告诉沈天擎你离婚了?”
舒舒刚要挂电话,又传来苏子航的声音,“舒舒,我告诉你,你和他到不了一起,也定然进不了沈家的大门,除非他可以为你六亲不认,你可以为了他放弃你的母亲,让她一辈子流落异国客死他乡!”
舒舒心莫名地往下坠,刚想问为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握着手机,心头一阵焦躁,反复回味着苏子航的话,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一直到计程车停在柏舟集团门口,舒舒才回过神来,付了钱下车,一进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太多,到办公室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