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感谢光明,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艾尔拉思得胜。”
“呵呵,出场还是那么惹人厌……”
当房顶上的阿鲁卡多微笑的转过身的一霎那,映入他眼帘的是街道尽头,那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身影。
依旧还是那一袭狂放的白se敞胸风衣,但这件风衣后却多出了一个长着白se羽翼的金se十字架图案,同时狂信者那粗壮的脖子上挂着的也不是原先那个巴掌大的十字架,而是一个由草绳串起,看起来十分古朴,却闪动着非同寻常的光泽的银se十字架。
“草必枯干,花必凋残,因为艾尔拉思的气吹在其上;万物诚然是草,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的主的圣言,必永远立定!”
指间擒着八把闪亮的短剑,双臂自然的垂在身侧,高声吟诵着祷文的安德鲁森,一边用冰凉的目光盯着屋顶上的阿鲁卡多,一边向前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子……
“谁能使我们与光明的亲吻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无需存疑。”
让人吃惊的是,他每迈出一步,周围的空气就会不自然的一阵扭曲,接着他便会闪现在前方十多米的地方,而街道周围的地面,建筑上,亦会随之多出一些斜插的短剑,仿佛一座座小型的墓碑一般。
就是靠着这样的移动,安德鲁森很快便走过了两百多米的街道。
“哦?貌似气势比以前强很多了嘛,狂信的吊唁者。”
“粉饰的坟墓,外面富丽堂皇,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缺了肢体进入天堂,强如完整落到地狱,入那不灭的火里去;魔的物当归给魔,神的物当归给神,凡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吸血鬼,没想到只是赶路,却能碰到如此污秽的汝,当真是光明赐予我的福礼。”
带着欢喜的狞笑,安德鲁森走到了离阿鲁卡多不到十米的地方,抬起头用那双湛蓝se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其中满是那种即将猎食的恶兽般的饥渴。
“唔?你身上的那是……”
很快,阿鲁卡多便注意到了安德鲁森和之前的不同,尤其是那枚银se十字,以及对方手上那写满祷文的灰白se手套。
同时他还发现,安德鲁森手中的武器和原先的短剑不一样,与其说是短剑,还不如说是短刀,而且样子也更加的简单,只有刀身和刀柄,连柄护都没有,不过那些短刀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幽光,没有一点金属该有的光泽。
“……圣徒?用一万人祈祷一年的十字架熔铸为刀,用一万祈祷一年的圣典揉造为体,用一万人使用一年的圣餐币凝聚成灵,用光明祭坛一年长一寸的杂草编制成魂……”
“哈!没想到你竟然认识……也是呢……”
稍稍惊讶了一下,安德鲁森很快就露出了更加狂放的笑容,同时也玩味的半眯起了双眼。
“……毕竟你原先的身份想要知道这些也不困难。”
“哦?原先的身份?”
阿鲁卡多微笑的挑了挑眉头,对于安德鲁森的话似乎很有兴趣,但似乎又很不感兴趣。
“是啊,野兽在捕食前不都要去调查自己猎物的习xing吗?所以为此我特地去阿拉瑞斯的档案库走了一趟……”
“结果呢?”
“结果啊……”
说着,安德鲁森的表情猛地一边,由原先的狂放的狞笑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憎恨和愤怒,同时半眯的双眼也变得瞪圆。
“……你的存在让我更厌恶,更憎恨!光明的叛徒啊!曾为荣耀的汝,曾为智慧的汝,曾为勇敢的汝,曾为光辉之王的汝,曾为吾主讨伐异端的汝,竟然只为延续那虚伪的生命!而舍弃了汝之荣耀,汝之智慧,汝之勇敢,汝之王国,汝之信仰!何其悲哀,何其可憎……吾是第一次心生如此怒焰,汝的存在已经是对吾主最大的不敬!”
“切……”
看着一脸怒容,几yu择人而噬的安德鲁森,一直微笑的听着他怒吼的阿鲁卡多,最后只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原来也只是这些无聊的事情罢了……很可惜,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
“也是呢……”
忽然,安德鲁森缓下了怒容,眼中的感情也迅速褪去,恢复到了原本那种冰凉的神se。
“……毕竟你已经死了两次了,失去一些记忆也是正常的,或者说……你自己都无法直视自身那污浊的存在,于是将记忆埋葬到了心灵深处。”
“哈哈哈!我的存在……”
一阵莫名的狂笑,阿鲁卡多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是事情一样,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可是由你们的主,你们的神所保证的,但是……”
很快,阿鲁卡多便勉强打住了笑声,然后直起腰,将手伸进自己的衣领深处,并缓缓掏出了一枚一直被他藏在里衣中,由一根透明的丝线挂着脖子上的,布满血se锈迹的,黯淡无光的金se十字架。
只要细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枚十字架悬挂的方式十分不一般,是在十字架下方额外打了一个空让丝线穿过,也就是所谓的倒悬十字架。
“……你们的主,你们的神,它的存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