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这是今天卖海蚌的钱,我自己留了一些,这些你帮我存起来,等存够了先把一些人的债还了吧!”
“你怎么会卖这么多?你这钱是怎么来的,我们虽然目前家境困难些,但千万不能做歹事啊!”一天能捞多少海蚌母亲心里也是有数的,一个讨海人一天能捞上来两三个都要看天气了,三五个都是顶天了,五个以上那是传说中偶尔有人做到。不由得担心高天原是不是想钱想得疯魔了,走上斜路。
“阿妈,你放心啦!我从小水xing就比别人好不是,我今天忽然想到浮在海面上摸海蚌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倒不如直接潜下海去挖干脆,果然,在海底直接找海蚌就是快,这不,一下午就找了这么多呢!”
“什么,你不要眼睛啦!”母亲一听,紧张的一把拉过高天原翻看他眼睛:“在海水里怎么可以张开眼睛找东西呢,要是眼睛被海水浸坏了怎么办,唉,都怪阿妈没用!”
母亲说着说着,不由得双开始抹眼泪。
“好了好了,阿妈,我这不是好好的,我自己会注意的啦,如牛饮水冷暖自知,要是受不了海水我肯定不会瞎逞强的了。”
下午在海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身体还是有点累,高天原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的往事。
父亲初中刚毕业时,虽然成绩比较好,读高中升大学或者是去考中专的希望都很大,但是考虑到家里的兄弟姐妹多,负担重,便早早开始做事。一开始是帮家里一起干田里的活,后来和大叔一起养了一小群的鸭子,生了蛋驮到城里去卖,换回一些家里生活用品,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积蓄。过了不久,父亲不甘心受困于田亩之中,就外出做点小生意,虽时值特殊时期末期,但南方人思想一向开放,而父亲更是头脑灵活著称。刚开始是去收各乡各村收鸡毛、鸭毛、鸡内金、旧牙膏管纸皮什么的,送到废品收购站,挣点差价;再后来,开始收乡下人收藏的金银玉器、银圆,利用靠海边的便利条件,用这些从台湾香港人那里换成紧俏的商品如录音机、手表、折叠伞什么的拿去城里卖。在村里父亲成了一些人教育子女的榜样,乡亲们平时教育子女的时候都是某人什么时候便如何如何了,你这么大了还怎样怎样。
改革开放后父亲成了草根工业的第一批创始人,先是和一些合伙人一起办了一个羽绒加工厂,但在生产过程中因一些合伙人的目光短浅和经营理念全不来,于是退了出来,自己开了一个纺织厂。同时,父亲还时不时地做一些贸易生意,倒腾一些紧俏商品。因为高天原从小聪慧,有时外出还特意带了高天原一起,那时火车上治安较乱,偷窃强劫时有发生,母亲缝了一件特制的马夹,上面都是小口袋,高天原穿在里面,父亲在马夹的口袋的装上一捆一捆的钞票,外面再穿上外套就不虞被小偷和劫犯们觊觎了。
最后一次父亲外出,是一个叫林依作的曾经合伙人介绍了一笔二十多万元的大生意,因为这笔生意多少带着灰较强并且要求现金交易。因为当时高天原正好生病没有随行,但父亲正好有跟高天原详细地谈过整个事情的来由。父亲带着二十多万现金出门后便杳无音信,时间远超正常生意的期限。
当二叔带着高天原到林依作家里去询访时,林依作当场否认了这件事,高天原提出父亲曾交待的具体安排及行程时,林依作才承认父亲到过他家后又去做其它事情走了。
此前父亲曾带着高天原到过林依作家,甚至外出和人谈生意时曾把钱款藏在林依作家里,高天原对林依作也有初步认识。
但是这次上门,高天原发现林依作不仅目光躲闪,言语烁烁,似乎心怀畏惧,而且身上似乎带着伤痕。
一个多星期后传来了父亲被害的噩耗,高天原心中认定林依作就是凶手起码是同谋,但公安机关却以证据不足而没有进行任何追究。
高天原在父亲安葬后,和家人一起私下里对林依作进行调查,发现当年他的养殖场出现巨亏,但也是在当然他却筹到了一大笔钱去做生意了,这进一步证实了高天原的推理,但苦无直接证据,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当时父亲不仅将厂里的现金都抽走,甚至从大叔、二叔那里又揍了不少,还从一些熟人那里借了不少钱,所以父亲出事后不仅使企业破产、家徒四壁,还欠下了一大笔的外债,甚至还拖累了大叔和二叔,而且nainai自从得知父亲的噩耗就一病不起。
所以高天原最期望的两件事就是给父亲报仇和家业复兴,不杀死谋害父亲的凶手,高天原复仇的心就无法平静;只有振兴家业,才能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