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佛到来,辨机营兵士一时间愣在当场,这个曾经让他们无比崇拜的大谋士就这么轻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一脸的怒意,身上随意地穿着一件淡灰se的短袍,目光深不可测,正怒目看着他们。
“大谋士到,各位辨士归位,听大谋士训话。”喊话的是个一脸灵jing相的青帅小伙子,嘴上叼着一根草棍,一边喊,那根草棍不在嘴边不停地晃动,特别的滑稽。
“报,大谋士,辨机营百长伍边雄请大谋示训话,我等正在辩论大谋士酌选我等前来辨机,不知何故,但闻大人素来好奇巧之谋,此举起必有深意……”伍边雄一边行礼,一边滔滔不绝的马屁送上,不愧为嘴巧之士,或曰多嘴之士。
小佛大手一挥,叫道:“住嘴,本谋士在此,何劳你多嘴逢迎,退到台下,等候训示。”
本来感觉良好的伍边雄被小佛大喝一声,不由jing神一振,张嘴便要反驳,果是好斗嘴之流,但看到小佛怒意甚盛,不由想到面前的乃是可生杀予夺的大谋士,生生将话咽到了肚子里,面红脖粗地退了下去。
站在将台之上,小佛朗声训道:“各位辨士,今召各位组建辨机营,并非是要你们逞多嘴之能,行无聊嘴战,而是要你们在我军攻城掠地之时,行劝说之能,腹劝辨之词,阵前叫阵,前往说服,营造有利于我军征伐的辨机之能,现在,我要求各位抛弃多嘴之心,三天不得说话,只在腹中编排于我军有利之言论,三天为一限期,三天过后,一天之内双人对辨,将利于我军之言辞练至极致,该说时要会说,能说,说好,不该说时要三箴其口,一言不发,各位能否做到。”
伍边雄此时终于举手示意,小佛挥手让他上前说话:“谋士,道理我们都明白,就是让我们这些人为大军做说客,用嘴巧之能为大军效力,不过,我等对谋士之能知之有限,不知谋士可否演示一二,以便我等知会辨机之能事呢?”
小佛心道你们这是想让我出丑啊,不过,虽然我不好辩论,但也不会输于你们这些古代人的:“好吧,你们出个题目,我们来辨机一番,又有何妨。”
边雄一听来jing神了,伸手往身后点了点,上来了三个青年,正是刚才争论的最凶的三个青年人,一上来,就围成了一圈,眼睛里闪着jing光,一看就是好斗之士,其中一个张口道:“我是李耙头。”
小佛一听,笑了,篱笆头,这是对难缠之人的雅称,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斗的人,刚才一直低着头,正象民间所说的一样,抬头婆娘低头汉,这小子一定是经常低头算计之人,好。
另一个也眯着眼睛说道:“小人单口秀,见过大人。”
单口秀,挺现代,有意思,小佛也点点头。
最后一个开口小佛的鼻子都笑歪了,名字叫做啥你知道吗?他叫刘芒,我晕。
伍边雄看小佛笑的怪怪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让这位谋士大人觉得如此可笑,忙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妥么。”
小佛笑着摆摆手,指着四人又笑了一会,这才止住笑意,喘着气说道:“好,各位都是辨机jing英,我们现在开始吧。你们先出题吧,我接着。”
单口秀上来就说起来了:“大人,听说边城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守城,里面有兵士二万,却可拦住我军十数万人,岂不说明我军是草包一堆,有谋略有什么用,谋略能挡住那如牛毛之,顿时来了jing神,大声回到:“当然不行,谋略如果没有切实的贯彻,当与空谈一般无用。”
刘芒顿时接口到:“那大人岂不是也如废物一般,空谈而无法破城,要大谋士何用?”
此话犀利,小佛却并不在意,仍然淡然道:“如大谋士只有计谋而无大军辅助,仍然无用,当然是废物。”
李耙头沉不住气了,也上前说道:“既然大谋士是废物,那我们攻方城岂不是纸上谈兵,要辨机何用?”
伍边雄天边看着小佛笑的嘴都歪了,这帮子兄弟,果然够劲,上来就把小佛置于废物之流,倒要看看这大谋士如何张嘴应对这三个辨机高手。
小佛仍然不急不火地说道:“既然我大谋士是废物,那废物选拔出来的辨机也应是废物,几位可会否认?如若否认,则大谋士是废物也应否认,各位意下如何?”
这招乃叫否定之否定,如果几位承认前者,则后者得利,如果否认后者,则前者得利,最终是出题者得利,一时间,几位辨士竟然脑子转不过弯来,愣在当场。
看到几位脑子不够使了,小佛这才轻松地说道:“既然各位对此事不知应对,先放在一边,我来解答第一个问题:谋士之与攻城是否有用。诸位且看,我们足下之地,相比之天下之地有何用处,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
众人低头看脚下,脑中所想皆是无用,于是点头。
小佛再次道:“既然无用,那我且问,如无足下之地,我们何以立足?”
伍边雄道:“当然是立足在旁边的土地之上,没必要非站在此足下之地上。”
看着洋洋得意的伍边雄,小佛又道:“既然足下之地无用,便是你双足所站之地皆为无用之地,尽可去之,则又何已立足?”
这下,这些人又不知如何做答了。
“所以,立足之地,亦有用处,所谓无用之用,用莫大焉。比之谋略,亦是如此,与我军兵士是否勇猛,谋略实施是否及时,天时地利是否配合均有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