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小佛独居后院小楼,房间不多,一楼是会客室,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小佛自己住,一间客房,紧挨着小佛的房间,将罗奇公主安排在客房后,小佛独自在书房内闲坐,拿起一本线装的chun秋,煞有介事地看着,其实,他主要是在掂量这本书的价值,而非内容。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管家张坤的叫声:“郭先生,有位余玉民先生来访,是否让他进来?”
“快请,快请。”
余老掌柜的拿着一个黄布包进了进来,小佛从楼梯上快步跑了下来,一边跑一边招呼着:“余老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坐,张管家,上茶。”
余老掌柜的一脸的笑意,小佛这个忘年交一直把自己当长辈供着,话里话外都透着亲冷暖的老掌柜心内温暖异常,笑眯眯地看着他:“慢些,不急,不急。”
坐定,掌柜的拿出紧紧抱在怀里的黄布包,兴奋而又小心地放在桌上:“来来来,小佛,快来看看,今天我淘了件好东西,快来鉴定鉴定。”
看他紧张的样子,好象自己才是鉴宝大师,却忘了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古玩行家,小佛打笑着打开黄布包,不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好一块美玉,好一块玉玺,此乃禁物,老师从何而得,太珍贵了。”
看小佛惊讶的样子,老掌柜莫测高深地笑了,此物乃先秦之物,历史上传说已失落,今能失而复得,且落入他手,玉玺虽属禁物,得者有罪,小佛却不是外人,古玩行中禁物颇多,却不为外人道,拿给小佛,便是绝对的信任,对于禁物之说,却不在意。
“小佛,你见过此物?怎一眼便知此物珍贵?”
小佛白了老掌柜一眼,坦然说道:“我不仅知道,而且知道这块玉玺非寻常之物,乃是和氏璧所造,不知老先生知否?”
“和氏璧?你说的可是《韩非子》中所述楚国卞和所献之和氏璧?不能吧!”余玉民显然查阅过此物资料,但绝想不到此物珍贵如斯,若真是传说中和氏璧所造之传国玉玺,那此物之珍贵可是不可估量了。
小佛再次审阅这块玉玺,果然与史书上记载无二,不由叹道:“老师啊,此物绝对是传说中的秦皇传国之物,你看此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正是秦皇之物啊,玉质皎洁,油润滑腻,实乃天下至宝,老师啊,你发达了。”
听小佛一说,余玉民也拿出一把高倍放大镜,仔细观看起来,越看越觉得小佛所说不假,无论从泌se、包浆还是字体形制,无不具大秦之遗风,绝对具品无疑。
看他不住点头,小佛也是眼中放光,此物传闻失落于民间,后世不可见,没想到今ri能得一观,幸也:“老师,可知此物典故?”
“知道些,据史书记载楚卞和往荆山,见石中有璞玉,抱献楚历王。厉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王怪其诈,刖其左足。历王卒,子武王立,和又献之。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王又怪其诈,刖其右足。武王卒,子文王立,和yu献之,恐王见害,乃抱其璞哭三ri夜,泪尽继之以血。文王知之,使谓之曰:“天下刖者多,子独泣之悲,何也?”和曰:“吾非泣足也,宝玉而名之曰石,贞士而名之曰诈,是以泣也。”王取璞,命玉人琢之,果得美玉,厚赏而归。世传和氏璧,以为至宝。后又听闻此物到秦王手,改做玉玺,奉为传国之宝,历代帝王均以得之为盼,但传说终究不可全信,此物来历,仍有待考证。”余玉民是个古玩大家,并非史学家,对此物的出处并不十分叫真,只对真伪感兴趣。
“老师花多少金购得?”话已至此,两人的心态绝然不同,但占有之心却无二致。
“花五百金购得,此物乃一落魄玉匠所售,虽落魄却不可欺,他本yu售二百金,我觉得此物珍贵,出五百金买下,小佛你以为如何?”
“老师高明,此物远非此价可得,古玩有价,珍宝无价,我以为,此物非银钱所能估,这样吧,老师,此物为违禁之物,古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物如在老师之手,则为灾矣,不若易至我手,我出二万金与老师交换如何?”小佛明白,余玉民之所以将此物带来,不仅为鉴赏,估计也是觉得烫手,想出手为快。
果然,余玉民听闻小佛yu以二万金易之,大为感动:“小佛啊,你果是识宝之人,如此大手笔,难得难得,这样吧,我非贪财之人,但也不能无故相与,二万金我不稀罕,上次你给我的那根象牙却是我心爱之物,我已拿人jing雕细琢,yu做成一套象牙奇珍,还缺些材料,你若还有,不仿给我两根,如何?”
这老家伙,虽然平ri里慷慨,便做起生意来更是jing明无比,嘴上整ri里挂着忘年之交,这换起东西来一点也不吃亏,需知这象牙在美国拍卖时一根二十多亿,一张嘴就要两根,那就是四十多亿美金,虽然此玉玺珍贵不比,却恐难值此价,不过,小佛想来想去,觉得这象牙自己多的是,而此物不可多得,一咬牙,回到里屋,从戒指里拿出两根小一些的象牙,用块布包了,抱出来往桌上一放:“老师,象牙给你,玉玺归我,不可反悔哦。”
老掌柜一声切,喜滋滋地抱起象牙就跑了,心里那个美哦,这个玉玺虽然不错,却是违禁之物,就象小佛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