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载着几人飞过蔚蓝的天空,穿过一片迷蒙的云层,突然一阵轻微的波动,进行了时空隧道,在一片虚无中闪到了一个新的时空,天空下一片清明,山川大地广袤无边,映照着蓝天白云的湖泊象一面面无瑕的镜子,透澈而宁静,起伏不定的山脉象一条条沉睡中的巨龙,身上的花纹是点点的粉红,已是阳chun天的好光景。
此时约是永初二年了吧,小佛打开原子时钟,根据历史年表,大约就是了,看地面上有一片不大的桃林,一间小茅屋发出袅袅炊烟,小佛突然有些饿了,飞船无声地滑向桃林小屋南边的山下,几人走出舱门,一股扑面而来的花香让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虽然飞船上的空气经过最科学的配比和调制,可这自然的空气,永远让人感到心头一震,心旷神怡。
踏着松软的林间小路,几人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身旁的一棵棵桃树上绿芽萌动,桃花怒放中,小佛折下两根桃枝,一枝给了神经兮兮的祝英美,另一枝给了正在翘首期盼的顾蝶衣,两人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收到情人节的礼物,那眼睛,电的小佛心内一阵抽搐,心虚的不行。
还好,不多时就走到了山下的小屋,小佛老远就闻到一股酒香,虽然其中有些醉酒的味道,不过还好,毕竟说明此地不是无人的荒宅,推开柴门,见院内收拾的倒也齐整,一小片一小片的菜地在不大的小院里显露出浓郁的生机,东边萝卜西边韭,还有几棵大白菜,几只刨食的小雏对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
院内有一个凉棚,几只刚抽藤的豆角正伸着长长的胳膊往上攀登,可以想象到了夏ri,坐在这藤蔓之下,看着对面郁郁葱葱空蒙的山景,那感觉,非常适合小佛的心情。
再往里走却是一片花圃,一些品种各异的菊花已经被剪去了花茎,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里,新翻的泥土滋润着粗壮的花茎,到了九月,恐怕这里会有一场菊花的盛会,看到这里,小佛不由对房内的主人有了一丝好奇,这人不简单啊,挺有闲情。
不过到了门口,这心情就好不起来了,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和着酒香让身后的二位佳人顿时捂住了鼻子,用后脑也能猜的到,这屋里肯定有一醉鬼,而且醉的不清,根据小佛的经验来看,这屋里人肯定有酗酒的毛病,这味道,不是一般的呛,没个一年半截,那是酿不出如此的臭味的。
看身后二位美人心情不佳,小佛挥手间,招出两个身材苗条,秀丽端庄的机器人侍女,安排她们到院外的桃林里玩去了,自已倒要看看,这屋内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让小佛有了惺惺相惜的冲动,虽然小佛不是个酒鬼,可是,这久未畅饮,碰见个同道中人,那肚子里的酒虫早已惊醒,不喝他几两老白干,这桃花再美,也难把自己触动。
闲话少说,这门也不是什么高级货,就几块木板两根白条所制,门上还斜斜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几个清瘦的毛笔字,可能是久经风雨,有些剥落,小佛认了半天,才看出来一个柳字和一个生字,也不管他,推开门踏了进去。
屋内果然乱的很,墙角堆着几十个形se不同的酒瓶,有几个已经打碎,一些残酒发出很浓的香味,不是好酒,但酒瓶堆下铺的桃花枝浸在残酒里却已经发酵,挥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酒香。
除了酒瓶乱些,屋内倒也齐整,不是有人jing心收拾,却是因为这屋内除了酒瓶酒具和一张桃木桌子,几把粗椅,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想乱也难。
进屋总得找找主人,那张粗木床上躺着的就是,一个身材清瘦,抱着一个酒葫芦,打着震天鼾声的可不就是,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棉被,醉梦中还不时吧唧吧唧嘴,鼻子里还哼哼两声,这老小子,看年纪也没有多大,可那胡子啦喳的,跟个老头一样,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一身书生长袍上有两三个补丁,那针脚一看就是自己缝的,歪歪扭扭的,整个一醉鬼德xing。
上前拍了拍这位老兄的贵体:“哥们,醒醒,起来再喝点。”
大概睡了有些时候了,这一拍,他还真醒了,见屋里多了个人,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位小兄弟,走错门了吧,喊我做甚。”
小佛一见有门,还算清醒,立即退后一步,作揖道:“大哥,小弟远道而来,路经贵宅,想讨杯水酒,不知大哥可否方便。”
这人一听,不由紧紧护住悄中葫芦:“不可不可,年轻人少饮为好,这酒亦不多,恕在下不能待客。”
好嘛,原来还是个穷鬼,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还什么年轻人少饮为好,分别是不愿给小佛喝酒罢了。
得,小佛也不跟他计较,伸手从背后拿出一瓶五粮液:“大哥,小弟带有一瓶好酒,只是没有下酒菜,看老哥院中种了些菜,还有几只小雏鸡,不如我们整几个下酒菜,与老哥喝两中盅如何?”
一听有好酒,这人立即现出龙jing虎猛的矫健身姿,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缀上那粗布麻鞋,身形利索地蹿了出桌上的残汗剩菜几把扔了出支拾掇干净,又拿出两只青花小碗和几盘时令小菜,用床边的一个破裤子擦了擦凳子,这才轻松坐了下来,等这老小子回来。
不一会,就见他气喘嘘嘘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萝卜,一小把韭菜,还有一个大花碗,一进门,就装做气力不支地说道:“小兄弟,这鸡雏我看咱们就别吃了,实在是逮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