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裕好整以暇,倒是不紧不慢的开口,“娇娥和北狄王吴衣早就在卫城的时候结拜为异姓兄妹了,所以想来这次吴衣前来只是为了和娇娥叙旧而已,难道侯爷是希望朕前去干涉?”

“自然不是,只是不知皇上可知进来京城的两件灭门案?”

商裕那日是知晓一件的,至于第二件也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件事交给了沈祁愿,商裕还算是放心,这些日子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传回,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安平侯主动提起此事。

“朕不知。”

“有人传闻,那凶案现场画着一种献祭阵法,而且传闻那阵法乃是北狄国祭天献祭的阵法,本来献祭的祭品应当是牛羊之流,而这灭门案便直接用了人来代替牛羊,皇上这件事虽然不能确定和北狄王有关,但在京城之内出现北狄的阵法,而且现在北狄王还在京城之中,臣希望皇上不要忽略这其中的关系。”

商裕冷眉以对,“侯爷的意思是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北狄王吴衣有关,可是朕不曾听说北狄这些日子都何天灾,便是真的有什么天灾,那北狄王为何要在京城进行献祭,而且这等阵法应当是北狄内部的机密,不知侯爷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商裕半点不松懈,安平侯倒是被商裕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当下便长揖到地,“臣不知晓皇上是不是对臣有什么误会,但是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若是皇上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只怕迟早会被有心人利用,这对北狄和天奕的通商也有着一定的影响。”

“朕知道了,这件事一直都是沈祁愿处理,朕会叫他回来了解情况,侯爷辛苦了,便先回府休息吧。”

安平侯虽然还想再多说点什么,但眼前的商裕根本不给他机会,纵然曾经有着父子情谊,但现在却是渐行渐远了,安平侯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悲伤之意,只是加深了内心中的决心。

见安平侯转身,商裕却突然开口,“不知小侯爷在府中可好?”

“平儿很乖巧,如今跟在臣的身边,过些日子臣准备让他接受府中的事情,他很聪慧,日后必然成为臣的得力助手。”

商裕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见安平侯离开,一边的常德才有点担忧的道,“安平侯知晓了懿贵妃和北狄王的事情会不会……”

“朕已经认可了他们的关系,朕都不在意,便是这天下人在意又如何。”商裕起身,后背上依旧疼痛,这些日子他也只是让常德帮助他换药而已。

“皇上,您的伤口……”

“无碍,倒是没想到安平侯观察的真是仔细,只怕朕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他的眼中,许多事情朕不愿参与,但是却不得不参与。”

“那北狄王的事情……”

“吴衣足够聪明,这件事朕相信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也许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但是朕想不到会是什么人。”

一处偏僻的酒馆,一个紫衣人独坐窗前,很快便有一名女子从外而入,快速的走到了紫衣人身边。

“公子,您真的不回竹轩了?”

“事情查的如何?”

“并不顺利,西江那边并没有关于西江王的消息,整个西江此时十分戒备,而且隐隐有动兵之意,想来西江要有大动作了。”

“西江动,想来南疆也不会安稳,西江王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但是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着急了?”

“那公子认为?”

“只怕西江虽然和南疆联姻,但是却也不会放过南疆,至少若是攻下南疆,那想要进犯天奕则是更加容易了。”

秋婉玉的脸色严肃起来,心下担忧,“那京中之事是否和西江王有关系?”

“北狄如今和天奕之间的关系也是西江王所忌惮的,他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让天奕对北狄产生嫌隙,但商裕不是这么蠢笨的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案子破了,找出背后之人,如此才能够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毕竟民心向来都是最可怕的,而且这件事对北狄和天奕的商路也肯定会有一定影响的,你让莫辞立刻带着我的令牌回北狄,无论如何也让人守好商路,不能让任何人在这种时候浑水摸鱼。”

“是。”

见秋婉玉离开,吴衣才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此地无人,除了他只有三三两两的酒客,谈论的也多半是生活上的琐事,他则和此地格格不入,但却又无处可去。

竹轩。

何焉休息了几日总算是恢复了本性,和程娇娥关系也很好,想到自己失去的孩子,程娇娥便生出想要把这个孩子认为义女的想法,但毕竟还未告知商裕,程娇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到商裕再来此自己再把这件事告诉商裕、

虽然心中怨恨未曾消减,但她不得不承认,可能是本性如此,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对商裕真的恨起来,就像是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是商裕多说几句,心思便全部都离体而去,根本没有办法自己控制。

“小何焉,你在做什么?”程娇娥今日见何焉除了关心她之外,自然也是为了何宅的灭门惨案,程娇娥不忍心小孩子连续思考那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只是等着何焉看起来平和了一些,这才下定决心。

何焉十分聪明,看出程娇娥喜欢自己,对程娇娥也是十分讨好的,“我在学习写字,姐姐看起来神色不好,是不是……”

“何焉,虽然我不想让你想起那日的事情,但是我必须问一下,那日你到底看没看见是什么人杀了你的父母兄弟?”


状态提示:第818章 内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