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昭丰帝旋即问道:“可爱妃还记得曾答应过朕什么吗?”
他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要宁家收敛一些,至少不要闯出无法弥补的大祸来。
“怎么,爱妃莫非也忘了?”
宁贵妃神色一紧,咬咬牙,当即跪了下去。
谁有时间听皇上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皇上,臣妾的兄长即便有罪,却也要细查之后方能论罪处置,眼下臣妾只求您不要听信奸人谗言,拿臣妾兄长的性命去祭天!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兄长啊皇上!”
她声音凄厉,满眼泪水。
昭丰帝并未向往常那般将她立即扶起,好言安慰。
而是问道:“爱妃,朕不明白,旁人的儿女皆可献去祭天,为何偏偏你兄长不能?”
宁贵妃顿时一窒。
皇上怎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怎忍心问她这样的话!
“那些孩子,尚处稚龄,何其无辜?而你兄长非但有罪,且也这一把年纪了,至多又能苟活多久,若能以死赎罪,死亦何苦?”
昭丰帝神色定定:“依朕来看,这恐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光彩的一件事情了。”
宁贵妃下意识地摇着头。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皇上陌生极了。
“爱妃知道这些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