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放开我!”乔桑红着小脸骂道。x23u
想到最近他每晚憋屈的样子,乔桑便感到好笑。
让他听话还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笑?”白墨辰表情真的很委屈,自己媳妇,每晚只能抱着,不能吃,这是何等的痛苦。
“我不笑,难道你让我哭?小花花,乖,等桑姐办完事儿,一准洗白白让你吃个够!”
说完,身子灵活的像只泥鳅,一溜烟的脱离了白墨辰的怀抱,朝外面跑去,她的声音,像一阵风一般飘来,“乖乖的哦,不准看别的女人,也不准别的女人看你。”
这话,白墨辰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这话,不该是他对她说吗?
出了学堂,乔桑喊了乌吉和黑娃,驾着车朝镇上而去。
白墨辰说镇上不太平,他是指什么?
难道京城那边,又来人了?
这倒是出乎乔桑的意料,她一直有件事没想明白,如果说当今皇后知道白墨辰的身份,难道皇上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不科学,两口子,就算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帝后,那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所以,他说不定已经发觉前朝遗孤就在百里镇,那么暗杀亭长的那些黑衣人,说不定就是皇上派到百里镇打听消息,结果亭长知道这个秘密,却怎么也不配合,所以被杀人灭口。
如果这样理解的话,那丞相胡右佐派人暗杀陈家就能说得过去。
他们为何不知道白墨辰就是前朝遗孤,估计还是被白墨辰这个腹黑男给误导了。
马车一路直接去了城南的印染厂,将样布交给管事的,让他马上安排人染出来,看看成效。
好在这天气不错,小块布匹一会儿就干了。
“乔姑娘,您看看,怎么样?”管事的拿着染好的成品恭敬的递过去。
东家去京城了,临走前特意交代,印染厂的一切事物都暂时交给乔姑娘处理,他岂有不尊敬的道理。
乌吉接过来,拿上前。
乔桑正坐在亭子里面喝茶,薄薄的细汗沾湿了她额头上方细细的绒毛。
她不懂丝绸,所以,只能以普通人选布料的眼光看待。
“杨主管,你觉得怎么样呢?”
管事的叫杨雄,是之前黑作坊里面的工人,虽然跟着赵二,却也不是一个坏透了的黑心人,得知赵二是从死人哪里得来的衣物后,劝诫了好几次无果,后来果断离开了黑作坊。
他家里穷,父母年迈,兄弟姐妹众多,却不愿意跟着赵二做那昧良心的事情,当初,赵二再三警告,放他走可以,但是不准把他们黑作坊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他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杨雄是个孝子,迫于威胁,他只能闭口不谈,后来,黑作坊的事情被挖出来之后,他还专门去衙门说明了这件事。
薛秀才觉得他是一个有良心的老实人,便将他留在了成衣店,后来建了水乡染坊,便直接让他在这里当了管事。
他很感激东家对他的信任,所以,做事更卖力,忠诚度也极高。
薛秀才跟她说过这人,乔桑便多嘴问了下,这不,心中对他也是好感倍增。
一个人能力怎么样,都是可以培养的,但是良心这东西,是怎么都培养不出来的。
杨雄摇了摇头,“乔姑娘,这绸缎是好绸缎,但是没有花色,在布匹领域,算不上上等。”
他在薛家成衣店也待了一段时间,东家进的布匹,他多少看过研究过,如果是上等的丝绸,织出来的绸缎可比这丝滑轻柔许多。
乔桑皱眉,脸上布满了凝重,“你的意思是,绸缎不行,还是织出来的花样不行?”
虽然来到这里,根据这里的特性,她想要靠种桑养蚕来发家致富,但是,她根本就不是专业的,单是凭借前世的所见所为,成不成,还真难说。
现在摊子铺起来了,想要临时撤退,恐怕桑树村的村民也不会答应吧。
所以,如果真的是绸缎不行,她还要好好寻找原因。
在大秦国,并没有种桑养蚕的先例,所以,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一定会困难重重,当然,也会赚到别人所赚不到的财富。
“不是绸缎不行,也不是织出来的花样不行!乔姑娘,但凡是物品,都分上中下三等,你这绸缎看着还好,但是,你自己看,有几块样布比较轻盈,粗细密度也十分好,可有几块,就十分的粗糙,而且,还有丝绒,一点也不整洁。”
乔桑一听,站起身,将托盘里面的样布一样一样的比较,确实是这样没错。
可是,这些都是用相同的蚕丝织成的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她抬头,疑惑的看向杨雄。
杨雄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一般,开口为她解惑,“乔姑娘,蚕丝本身没有问题,质地也不错,只是蚕丝要分开来,前后的蚕丝是次等,最好能和中间的上等蚕丝分开来,不然混合在一起,织出来的蚕丝,就没那么柔软,还有瑕疵。”
不单是乔桑,就是一旁跟着的乌吉,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蚕丝本就极为难得,杨管事是觉得此等和上等混在一起,就淹没了上等蚕丝的价值,对吧?”
杨雄点点头,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自己也是外行,只因为跟着东家接触这丝绸有些日子,便自己琢磨了这个道理出来。
乔桑笑了笑,回到椅子坐下,“杨管事,你说的很对,我回去研究研究。除了这点,你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我还有桑树村会很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