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货这么讲究,太难对付,曲婵刚想再找个新理由,傅修已经上前走到她身前,含着深涵的笑的看着她,又道,“既是晒被,又为何被开一大洞,告诉朕,你是不是想逃走!”这番语气,突然冷薄,有些惊心。
曲婵抿着下唇,这一句倒是有可答之处,便坚决的看着傅修回话,“逃走的话我会从里面摔下来吗,要摔也是摔到宫墙外,还傻乎乎的等着你来抓我吗?”
“这么说来,你还真的有谋划过出逃的事情?”傅修抓着一线索,还骑线而追了。
“你至于吗,不就弄坏一条被子吗,大不了我赔你!”被子被发现,现在还探究到她心里去了,是,她早想逃出去了,可是也不会傻到这个节骨眼上逃。被傅修一说,她不想再软舌头说话,直接便道。
傅修见她这样决然,还真有几分骨气劲儿,脸上的笑容扩散,“朕只说你两句,你又这么急躁了。 身为君主之奴,你衣食俸禄能有几钱,朕的蚕丝龙被,千蚕吐丝,取优丝巧夺而至,价值半座城池的半年食粮。你一个小小的奴,拿什么来赔?”
傅修竟然跟她扯犊子起来,这些身外之物,曲婵哪知几贵几重,这样一讲,反倒是她自个不识相了。
“皇上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可争辩的,是死是罚,不都在你一人之口吗,何必问这么多来调侃别人。”
曲婵不乐,最不喜受被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滋味,不如直接撅了嘴,大肆吐道。
“哈哈。”男儿一生长笑,容留至尊态,倾斜美人怀,在傅修突然畅快的笑声中,曲婵倒成了不解风情之者。
“好,说的好。只是区区一条被子,哪比美人之怒更能令朕开心。你反败为胜,置气发火的样子,也能这么好看。被子已毁,再织一条,要费时日等了。那以后,就由你来当朕的被子,如何?”
与君对峙,输着死,赢者必死。曲婵迎面斗胆对君王,傅修居然只是薄唇一勾,无尽的魅神倾心。
曲婵被他这一笑,弄的没了脾性,睁眼看他,望见他眼里的温柔,没有直接说出抵抗的话,因为心处起了微妙的涟漪。
“禀报皇上,古禹族使者护派千禹公主随行的陪嫁礼物,已到宣殿门口,可否将礼收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