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家聚在文晖新居里打牌,柳怀珍是现场唯一一个长辈,怕年轻人玩的不自在,收拾好东西自个儿先回去了,一帮年轻人在那里玩的天昏地暗,古北酒醉的难受,说要休息会,文晖带他到自己房间,让他睡在他的新床上,给他脱鞋子时候,心想:这床我自己没睡,倒先给你睡了。
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龌龊,脸红半天,闻纹打了热水正进来,文晖看着她替古北拿热毛巾擦手擦脸,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也是顶配的一对。
他这么想着,心里倒无端地多出许多安心来。总比把他交给别人的好。
若他遇人不淑,被狐狸精狐媚了去,我不知道要多操多少心。
文晖边这么想着,边从房间里出来,留他们二人在里面。
古北这个宿醉不轻,本来也没太过量,奈何喝的是闷酒,喝的急,还没怎么吃菜,空腹喝酒,加上点郁闷,倒成了酩酊大醉,竟然宿醉不醒。
下午三点,闻纹母亲打来电话,家里有事让她回趟家,文晖道:”闻纹姐,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哥醒过来,我送他回他自己家。”
闻纹只能拜托他,自己先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散去,家里只剩下文晖和古北。
文晖去卧室看了一下他,见他睡的正憨,这段时间,他是真累了。案子一桩接着一桩,自己还先后两次涉险,去年的时候,被人刺杀,现在又被人陷害,两次竟然都是要置他于死地。
刑警工作,如此危险,文晖为此深感担忧。
他没跟古北讲,这两日,他在私底下监控市局内网,把自己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他甚至偷偷在古北电脑和手机上植入木马程序,通过他的电脑,顺利链接上公安局内部网络,希望能挖出内鬼和幕后黑手。
能如此准确掌握古北行踪的人,只有内部人员,这次案件的处置,除了凶案现场几乎是完美嫁祸给他,舆论媒体也是瞬间爆发,古北身为重大案件的办案警察,一下子置于全民申声讨之中,所有信息曝光,实在罕见。
局长副局长第一时间到达现场,速度之快,也是前所未有。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也许,古北的侦查尖刀,快要刺入对方要害,所以,他们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文晖知道,一个案子,真相只有一个,但是,不是所有的案件,都能最终抵达源头,就好比,如果拿高晖之死终结丁大奎案,或者拿庄国栋之死终结丁大奎案,从证据的角度,似乎都无懈可击,是古北的坚持,才使得案件一点点往更深处推进。
文晖知道,他这么坚持,除了基于他一个刑警的职责,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高晖之死,使他嗅到了围绕着两个双胞胎的危险气息,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终极真相,确认文晖没有危险了,他才会放心。
文晖亲眼看见古北对梁洛姐弟的同情和网开一面,他办案过程中时时流露出来的仁慈侠义,无关他民警的身份,只是因为他的善良正直。
文晖觉得自己对他的敬爱之心日盛,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他对他的感情,还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值得他敬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搬到卧室,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忙着赶这两天因为刘伟案子耽误的公司事务,这一忙,竟然忙到十一点。
古北一直在睡。
文晖将电脑收好,来到床边,轻轻躺在他的身侧,看着酣睡不醒的古北,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伸出手抱住他。
就这样子,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时候,放肆一下,总还可以吧?
文晖轻轻闭上眼睛。
古北天没亮醒过来,嗓子干得冒烟,他急需喝水解渴,昏昏沉沉中打开床头灯,发现文晖躺在他怀里,他吓了一跳,人整个清醒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怎么会跟文晖睡在一起?
他轻手轻脚爬起床,到冰箱里拿了饮料喝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他又回到卧室,他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上床睡觉。此时回家,他有点舍不得,可是这么清醒的躺回去继续在他身边装睡,他又有点害怕。
他站在床头看了半天,文晖睡着的样子,也是这般可爱。古北心情旖旎,大着胆子走过去,蹲下身子,贴近文晖搁在枕头上的脸,他很想亲一下他,可是,又不敢,怕一发而不可收拾。
文晖忽然睁开眼睛,盯着他半天,也不做声,嘴角一抹笑,他的表情一点不像半夜睡醒的人,倒像根本还没睡一样。
古北咽了一下喉咙。他觉得喉咙又干了。
他开口问他道:”要喝水吗?”
文晖嗯了一声,道:”我要喝热的,你也一样,半夜可不能喝凉的,明早起来,喉咙会受不了。”
文晖的声音温柔绵软,大概是晚上,声音格外甜腻。不,古北觉得,大概因为他跟他说话时,很自然就带上一点撒娇的口吻,因而更加重了那种甜腻的感觉。
古北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那些细碎的喧嚣的热情在他的血液里和每一个细胞核里跳跃奔腾,隐秘的热情和渴望灼伤着他的咽喉,他又一次觉得饥渴难耐。
他没敢说自己已经喝了一瓶冰水,嗓子嘶哑着道:”我去拿热水你喝。”
古北去了厨房,发现家里有装饮水机,原来这里本来就有热水,他接了一杯水,拿到卧室,文晖已经靠着床背半坐着,古北把水给他。
文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