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了?难不成我还能在皇上和太后娘娘眼皮底下变戏法?”卫卿卿说着故意将手举到舒美人面前上下晃动,语气无不讥讽,“美人尽可睁大眼瞧仔细了,这臂钏我戴着合不合适你尽管瞧!”
原来早在武帝大费周章的寻找遗失臂钏之人时,卫卿卿便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日武帝一旦在宫女里头找不到想找的人,很可能会让整个后宫的女子都去试戴金臂钏!
是以卫卿卿一得知陈进宝拿着金臂钏挨个找人试戴,就把前段时日才整理归纳过的一个药方寻了出来,之后谎称身体抱恙日日都照着方子煎药喝!
那药方最早是和医治怀思公主的药方一起浮现在脑海里的,只是因这个药方只有瘦手臂的功效,她觉得着实无用故而一直弃之不理,谁承想今日竟派上用场了!
药方上言明,只要照着药方抓药喝上半个月,再配合药方上所画之图一日三次的操练手臂,可令手臂、小臂在最短时日内瘦上一圈!
她隐约记得黑衣男人教她这张方子时,提到“清肠”、“手臂操”等字眼,还说只要坚持服药和做手臂操,就能让手臂、小臂的肉便紧实,最终让整只手变瘦。 x 23 u
黑衣男人的方子从未出过错,卫卿卿对他可谓是信心十足,这半个月一直严格按照方子上的要求去做……果然,她的手臂、小臂很快就瘦了一圈!
她的手臂瘦了,原本戴着正合适的金臂钏,如今戴上去自然就松了,舒美人等人自然也就见不到期待的结果了!
卫卿卿一脸快意的看着因当场被打脸、备受打击的舒美人,语气轻快的说道:“这金臂钏我戴了既不合手,那便证实夜闯翊坤宫的人并不是我。”
“夜闯翊坤宫的人既不是我,那我倒要问问舒美人何来蓉嫔娘娘因撞见我夜闯翊坤宫,被我毒杀灭口之说?”卫卿卿话说一半猛地朝舒美人逼去,声音更是锋芒毕露、如出鞘宝剑般直直斩向舒美人,“舒美人你捏造无中生有之事栽赃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你费劲苦心的布局诬陷我、欲将我除之后快,是对素未谋面的我恨之入骨,还是不想我医好太后娘娘的顽疾?!”
“你想除去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太后娘娘?!!”
舒美人被卫卿卿逼问得方寸大乱,“我、我没有此意,你休得胡言!”
“你还敢狡辩!我若获罪,太后娘娘自然不敢再让我医治,那顽疾能不能治愈可不就是两说了!”卫卿卿一叠声的讨伐舒美人,故意将舒美人陷害她的动机同孝端太后扯上干系她就不信在世人面前总是摆出一副“侍母至孝”的武帝会放过舒美人!
果然,武帝当场震怒,望着舒美人的目光像看一个将死之人,“舒美人,你最好将事情解释清楚。”
“我……臣妾……”舒美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一脸求助的偷偷看向卫岚岚,却见卫岚岚事不关己的将头扭开。
舒美人心思飞快的转动,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挤出一个理由,“许、许是蓉嫔姐姐眼花看错了人!误把卫卿卿当成私闯翊坤宫的人!对!一定是蓉嫔姐姐眼花看错人了!”
“眼花?误会?”卫卿卿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将舒美人逼到无路可退,“你凭着这四个字就想要了我的性命?就想稀里糊涂的替蓉嫔娘娘中毒一事结案?就敢不顾太后娘娘的病情?”
“舒美人,”卫卿卿轻轻的唤了一声,望着她的目光冷酷中带着丝丝怜悯,像断头台旁观刑的看客,“你到底是有何倚仗才能如此草菅人命??你到底有何倚仗才敢不将太后娘娘的安危放在眼里??”
“我、我……”舒美人一脸颓然的顿坐在地,先前的伶牙俐齿仿佛瞬间失灵般,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来。
她那副模样落在武帝和孝端太后眼里,便成了做贼心虚。
武帝立刻下令,“把舒美人拖下去交由慎刑司审问!”
“不……我不去慎刑司!求皇上开恩!求……唔唔……”舒美人立刻发出凄厉的求饶声,可她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塞了块破布堵住嘴,只能一脸激动的拼命瞪眼看向卫岚岚。
卫岚岚却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避开舒美人的目光,并暗暗给身后的李昭仪使了个眼色。
李昭仪心领神会,扯着帕子往前站了一步,用旁观者的语气娇滴滴的说道:“舒美人虽已被揪出来,不过这也仅仅只能证明卫卿卿不是私闯翊坤宫之人,并不能证明她不是毒害蓉嫔妹妹之人,毕竟先前刘嬷嬷也说了,此事嫌疑最大的人是送糕点的人。”
“且舒美人虽用心险恶,可她从头到尾都未碰过蓉嫔妹妹食用的糕点,如何下毒?”李昭仪忧心忡忡的将后宫之人的担忧点破,“皇上,臣妾倒也不是偏帮谁,只是这真凶一日不揪出来,臣妾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怕不定哪一日这毒便下到臣妾头上来了,这才斗胆进言。”
李昭仪见武帝并未反驳她的话心中一定,转而对卫卿卿吩咐道:“你既有那断案、查案的本事,那便该替皇上和太后娘娘分忧,将毒害蓉嫔的真凶揪出来才是!”
“那是自然!”卫卿卿原就不打算就此打住,只是她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沉不住气。
就算幕后之人不推波助澜,她也要一点一点的将幕后之人费心替她安排的一切逐个击破!
“这样的局舒美人一人可布不了,”卫卿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昭仪,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