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我是狗儿我便是狗儿。”赵凌熹的语气既宠溺又无奈,偏偏又透着丝丝纵容,“我只当你一个人的狗儿可好?”
萧紫翎这才重新绽放出甜甜的笑容,像个顽童般摇晃着赵凌熹的手臂,一口“阿熹”一口“长庚”的唤着他,把他一颗心都给唤软了,似乎阳春三月明媚的春光,又似被春风卷起、轻拂过湖面的柳枝,让他沉醉其中、心甘情愿的被她欺负。
梦里的画面渐渐散去,卫卿卿的脑海里只留下少女时期的萧紫翎那张美艳张扬的脸,以及少年时期的赵凌熹那恰似一汪春水的温柔和宠溺。
卫卿卿渐渐的从梦中苏醒过来。
她睡眼朦胧、一脸茫然的望着烟青色帐子,似睡非睡间脑袋还略有些迟钝,但心里那丝甜蜜与满足却深入骨髓,仿若那不是一场梦,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般!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直沉溺在梦里那个情境里的卫卿卿才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卫卿卿而不是萧紫翎。
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是觉得很奇怪——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和萧贵妃有关的梦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她恢复记忆找回自我起,意识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人后,她就再也没梦到任何和萧贵妃有关的画面!
今日她为何会突然再梦到萧贵妃呢?
是冥冥之中萧贵妃想要给她警醒和提示吗?
亦或者是隐在皇宫下面的那个地宫出了什么变故?
卫卿卿思绪转到此处,面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设想——会不会是有人再行禁术,或是有人对之前那个禁术进行加持之类的?
所以她身体里那丝属于萧贵妃的残魂受到禁术影响壮大了,继而开始影响她……
但愿事情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
卫卿卿越想心越慌,思来想去决定去开元寺寻了尘,当面问一问他地宫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卫卿卿说做就做,很快让年糕准备马车,自己起床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直奔开元寺。
当初卫卿卿在皇宫遇到了尘时,了尘曾告诉她若是遇到紧急之事如何寻他——了尘说卫卿卿到了开元寺只管去寻那棵百年祈福树,在最低的树枝上挂上一只绿色锦囊,他便会现身相见。
于是卫卿卿便揣着一个绿色锦囊,一路来到了开元寺那棵祈福树旁,挑了根目测最低的树枝将锦囊挂了上去,然后就……只能等了!
年糕表示不看好这种奇怪的联络方式,“姑娘,您说的那位了尘大师莫非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派人盯着这棵祈福树,否则他哪能立即知晓我们来了?”
“开元寺的人手够吗?有人能什么事都不干只盯着这棵祈福树吗?奴婢可是听说开元寺里的僧人们都忙得很呢,要打坐念经还要自己挑水种菜、打扫各殿。”
“这个……”卫卿卿竟然被年糕给问倒了!
“还有,姑娘您若是夜半时分来寻了尘大师,四下一片漆黑谁都看不到锦囊,他也能及时知道吗?”年糕忧心忡忡的问道。
卫卿卿:“……”
这种问题需要忧心忡忡的考虑吗?
她不会三更半夜来寻了尘好不好!
不过年糕这么一说,卫卿卿也有些担心了尘不能及时发现那个绿色锦囊……她不会等到天黑都等不到了尘现身吧?
所幸的是卫卿卿才寻了快大石头坐下,了尘就如鬼魅般现身了,双手合十的同她打招呼,“阿弥陀佛,卫施主别来无恙。”
“了尘大师别来无恙啊!”卫卿卿见了尘出现得还算及时心情大好。
“施主前来寻贫僧可是有事?”了尘眉眼低垂的问道。
卫卿卿神神秘秘的压低嗓音说道:“我今日小憩竟又梦到萧贵妃了!在今日之前我已许久不曾梦到过她了,不知为何会突然再次梦到她?”
了尘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才缓缓开口,“按理说卫施主已寻回自我、记起与自我有关的所有事,此消彼长,应是不会再受萧施主残魂影响才对。”
“且卫施主不是刚刚寻回自我,而是已寻回自我一段时间了,按理说不会再梦到与自我无关之事才对。”了尘也不知卫卿卿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他的认知里卫卿卿一恢复记忆,世上便再无萧贵妃了。
此消彼长,与萧贵妃有关的一切只会渐渐消散,或在卫卿卿的脑海里、身体中沉睡。
卫卿卿闻言忧心忡忡的问出自己的担忧,“会不会是地宫有变?譬如你的师傅神秀大师寻获另一种秘法,又一次帮皇上施行禁术复活萧贵妃!”
了尘闻言微微一愣,似乎被卫卿卿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震慑住了……
他愣了片刻才摇头否定卫卿卿的猜测,“卫施主多虑了!贫僧昨日才进过地宫,里头一切照旧、萧贵妃依旧沉睡不醒,家师最近也不在京中,自然不可能再替皇上施法。”
卫卿卿闻言一直提着的心才放回原位,“地宫一切照旧就好!”
了尘见卫卿卿比寻常人喜欢胡思乱想,为了安慰她索性把话说得明白一些,“施主不是也清楚禁术其实已经失败了吗?萧施主的魂魄怕是已经散了……”
“你是说萧贵妃不可能再复活了吗?”卫卿卿紧追不舍的问道,想从了尘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了尘仔细的想了想古籍上所记载的种种,再回想了下神秀对他说过的种种,最终不敢妄下断论,“贫僧只能说萧施主不在的可能性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