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吐出来,我感觉好多了,脑袋也清醒了些。顶 点 x 23 u s这才发现,刚刚是南柯一梦,自己在城隍庙家里的下铺上。
我喘了口气,盆里的黑血传出了一阵刺鼻的恶臭!
这简直就是毒气弹!臭气中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仿佛是在粪池里泡了几年的尸体,再用臭鱼的血精心调制过一样。
我一捂鼻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看见徐老道正坐在不远的桌子前。他应该正在吃饭,桌上摆着一大盆面条,嘴里还含着一大口,面条像白胡子一样,从他的嘴里垂到盆里。
我说刚才做梦怎么觉得猪吃食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呢?这会儿明白了,应该是老道唏哩呼噜吃面条的声音。
此时,他正用着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和他对视了几秒钟,我那声“师父”还没叫出来,只见老道口中的面条被咬断了,噼里啪啦地掉在了桌子上,接着他一捂嘴,呕了一下,站起身,迅速地冲出屋去!
这盆黑血确实太臭了,我觉得这屋里没法呆人了,赶紧也捂着嘴,从床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衣裤,赶紧从床上拽起被子来披在身上,几步跑出了屋子。
一出门就看见老道弯着腰对着门口的排水沟渠在吐,门口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高亮,另一个是景区管理处的“红箍男”。
这下刚才的梦就全对上了,应该是高亮在跟红箍男吵架。
高亮见到我出来了,高兴地喊了一句:
“大彪!你醒啦?黄三姑说你吐了血才能好,吐啦?”
说着朝门口迎了过来。刚走到门口,就被恶臭给逼退了:
“我c!这什么味儿?!师父,你是不是又吃臭豆腐了,这次怎么这么臭?!臭豆腐罐儿摔啦?”
老道这顿饭是白吃了,全吐进水沟里了,听高亮这么一说,喘了口气:
“放……放屁!”
高亮一脸的迷茫:
“谁的屁这么臭!?这也太猛了!”
老道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摆了摆手不再跟他纠缠:
“是大彪吐的,赶紧!赶紧倒了去!太臭了!”
高亮瞧了瞧我,又瞧了瞧老道。我是病人,老道是师父,倒这盆臭气弹的任务他首当其冲,看来是没退路了。只好咬了咬牙,退后几步,深吸了一口气,一闭眼冲进了屋里。
我把身上裹着的被拉紧了些,瞧了瞧“红箍男”:
“领导好,我这……生病了,您见笑啦。”
红箍男往后退了三四步:
“呃……啥病啊?那个……到医院看没看啊?要不我改天来?”
我见他一脸担心我传染他的样子,心中好笑,故意又往前凑了凑:
“没去啊,也
不知道是咋了,就是吐啊,吐得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红箍男吓得又退后了几步。此时,高亮已经从屋里端着那盆黑血出来了。一出门,就忙不迭地把黑血往门口的沟渠里一倒。这下好了,跟臭气弹爆炸了一样,整个后院都弥漫着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高亮“妈呀!”一声,把盆一扔,捂着鼻子像兔子一样蹦向了前院。
徐老道已经快被气疯啦!大吼了一声:
“哎~~~~~呀~~~~~”
拔腿也往前院跑,边跑边骂:
“高亮你个小兔崽子,你就不能到厕所里吗?!”
红箍男紧随其后,捂着鼻子往前院跑,边跑边喊:
“那个……病得赶紧去看啊,要是传染我可得把房子收回来!门你们赶紧修好!”
我大伤初愈,行动缓慢,被熏得头昏眼花,捂着鼻子强忍着,慢慢地挪到了前院。
前院的空气好些,红箍男没有停留,避瘟一样跑出了城隍庙,留下了高亮和老道,逃出生天般地大口喘气。见我跑出来了,高亮抬头问道:
“大彪啊,你吐的什么玩意啊?怎么那么臭?”
我瞪了他一眼:
“我哪知道?我刚醒,现在几点了?”
高亮这才讲了一下我睡着之后的情况,其实这次我没睡多久,一夜加一个上午。很庆幸,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城隍庙里一个游客都没有,我就这么穿着内衣,披着被子跟师父和高亮聊天,也不觉得太尴尬。
高亮把昨夜后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我睡过去之后,黄三姑先跟柳浴兰聊了聊,大概意思是要带柳浴兰走。柳浴兰开始不同意,后来黄三姑劝说了一阵,才答应了,这段事情我隐约听到了,就是在这个节骨眼睡着的。
安排完柳浴兰的事情,黄三姑走到庙门前,对徐德光问道:
“你是赵老仙儿的出马弟子?”
这对出马弟子,慧儿才是“大神”,徐德光只是个“二神”,只是负责接引和送神,又没有仙骨。面对院子里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根本帮不上忙。所以一直抱着昏迷不醒的慧儿,在门口看着。听到黄三姑问话,连忙答道:
“回大仙儿的话,我师父是姓赵,讳甲子,是灰家的大仙。”
黄三姑点了点头:
“你们师父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徐德光虽然战斗力弱,但是口齿伶俐,从石峰村的事情开始讲起,我们如何大战阴兵,赵甲子如何没有来。后来我累到脱力后,黑无常如何收尾。这些事情是我跟她们的共同经历,高亮说徐德光讲的跟我一般无二。再后面的事情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徐德光夫妇二人离开了石
峰村,先在附近的村镇打听赵甲子的下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