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鲲远的这番话,对我而言很是受用。顶 点 x 23 u s
我开始抛开他之前的态度,去细细地思考和分析。
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要是到最后真的能够达到他说的那个效果,姑姑肯定会成为其他资本竞相追逐的对象。
她在美国还能不能有清净的日子我不是很确定,我能确定因为我是他的唯一代理人,我不会再有清闲的日子过。
现在跟姚鲲远公司的合作,对我而言都显得有些吃力。
更别说之后,跟其他那些纯碎利益至上的陌生的那些资本了!
单单从这个角度出发,姚鲲远现在和我签订这个补充协议,确实是以后保护我和姑姑安宁日子的盾牌,至少之后资本在找我们的时侯,我可以一句话就甩锅给他们公司,资本再是有心想要追捧也只能是感叹,鲲鹏集团下手太快。
趁我还在思考和犹豫时侯,姚鲲远又开始游说。
“是,你说的没错,做为商业的角度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把任栗牢牢地抓在我们公司。但是你好好看看协议,有没有规定说任栗未来五年之内,必须要给公司多少画稿?没有,对吧?这说明什么,夕颜你真的是看不出来的吗?”
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才真的反应过来。
协议上并没有明确提出,要姑姑每年必须要交稿子。
这个没有强制性要求,协议也就只是一个做给外人看的样子,也就是姚鲲远说的盾牌而已。
我不禁抬头,疑惑地看着姚鲲远。
他真的是有那么好心的一个人,替我想到以后的麻烦,然后提前来帮我斩断?
也许吧,任何事情都是有多面性的。
在为我考虑的时侯,对他自己肯定也是有好处的。
最终,我还是在上面签了字。
姑姑五年之内所有创作出来的作品版权,都是归属于鲲鹏集团,到期之后如果没有正式解约的手续,再往后延期五年。
我没有征询姑姑的意见,因为她跟我说得很清楚,关于她画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做主。
贸然地,我替她做了五年的主。
看我在协议上签了字,姚鲲远会心地笑了,那是从心底释怀着才会有的笑容。
而后收起协议,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有几个你认识的老朋友,她们都想要见到你。”
“老朋友?谁啊?”
“这个......等你见到,不就知道了么?”
姚鲲远刻意卖的关子,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到底我也想不起我和他,会有什么共同认识的“老朋友”。
看他也不像是在骗我的样子,我答应道:“行,我先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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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奢华的海鲜餐厅,包间里。
我到姚鲲远说的那两个“老朋友”,我才庆幸自己签完协议后回了趟家,补了个妆换了套衣服。
那是让我想都未曾想过的——卓玛和朱紫玲!
上次在鄞州的酒店,我走得是那么狼狈,以至于后面姚鲲远到底是怎么和朱紫玲说好的,朱紫玲为什么又没有回来再找过我,一无所知。
甚至都不敢给她去个电话,怕自己引火上身。
都是抱着躲避的态度,在筹备幼儿园的过程中,慢慢地把这件事淡忘下来。
以至于都忘了,曾经和朱紫玲的协议中,她哥哥的孩子还要来我的早教机构上学,我的那套房子还要转让给她。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可以和姚鲲远,还有卓玛坐在一张桌上。
而卓玛和她,都被姚鲲远视作是我的“老朋友”。
朱紫玲再见到我,倒是没有太过于激动和特别的表现,就是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表情之下隐藏着些许无奈和些许释怀。
倒是卓玛,比较夸张。
穿着藏族民族服装的她,耳垂和脖子上都是沉重而又色彩鲜艳的绿松石装饰,头顶更是艳丽的头饰。
全是,藏族人民对待重要的人,那么隆重的感觉。
我走进包间,她立即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夸张地给我个大大的拥抱:“亲爱的夕颜,好想你。”
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她竟然叫我亲爱的。
而我听到,竟然毫无违和感,心里满满都是温暖地,还给她一个拥抱:“我也非常想你。”
“夕颜,我没有骗你吧?”坐在旁边的姚鲲远,看我和卓玛这么激动地拥抱,笑着在我面前邀功着说:“卓玛早上刚到鄞州,我就知道你一定想要见到她,赶紧就张罗了这顿饭局,都先坐下吧,边吃边聊。”
此刻的姚鲲远,一点儿都没有在办公室那商业精英的样子。
倒是更像,老朋友。
落座,等菜上好。
姚鲲远取过青稞酒问卓玛:“喝点?”
卓玛依然是仪态万千,优雅地点点头说:“嗯,好。”
没征询我的意见,姚鲲远只给卓玛和他还有朱紫玲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青稞酒。
“夕颜也喝点?”一直没有说话的朱紫玲,直接拿起姚鲲远刚放在面前的酒壶,起身走到我面前,也往我的杯子里斟满:“今天一定是个特别和值得纪念的日子,你怎么能看着我们喝,而自己不尽兴呢?”
卓玛一直保持微笑地看着我和朱紫玲,倒是姚鲲远多少有点儿紧张,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
直到朱紫玲把我的酒杯倒满,也没有说出话来。
各自面前都有酒,才也都上齐。
没等动筷,本应该最是没有话语权的朱紫玲,率先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