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啊——撞了——”
我脑子里瞬间乱成团,用最后的一点点理智,踩住了刹车!
跟着就看到在我左手边儿,一辆车几乎和我擦身而过。x23u
几秒后,我晃神过来。
发现前面挡风玻璃上面,全是血——
顿时就懵了!
怎么会,撞到了人!!
后面接连着,车开始停下来,缓缓从我左边开了过去。
我直接在车里吓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也无暇顾及和姚鲲远的通话。
安全气囊还没有弹出来,我确定只是撞到人,没有撞到车和栏杆之后,我开始逼迫自己冷静。
这个时候,后面有好心的司机停了车。
在我车后面很远的地方放上警示牌,然后来叩我的窗户:“美女,你撞到一条狗了,赶紧把车靠边检查下!”
狗.......
还好,不是人。
有好心人的帮助,我检查了车,没有任何问题。
谢过后,心惊胆战地开到前面服务区,不敢再动了。
我坐在密闭的车里面,耳边全是“嗡嗡嗡”的轰鸣声,像是失聪。
身边来来回回的,停过一辆有一辆的车,我竟然都怕到会去撞到他们,总是怀疑我没有踩好刹车,总是害怕车会往外溜走。紧紧地抓住方向盘踩着刹车,紧张得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我的左右两边都没有车的时候,我仔细提好手刹熄火。
下车蹲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心慌而又迷茫......
漆黑的天空没有一点儿月色,压抑得仿佛天要都要掉下来;
依靠着的那棵树,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深夜的露水凝聚在枝头,时不时滴落在我头上。
惊得我,赶紧弹跳起来:“谁!”
然而,没人.......
停车区最后那几辆车,也开始慢慢重新出发,只有我的车停在中间,在一群晚间休息的大卡车中间,显得特别突出。
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我在初春的寒风中,尽显孤独。
凌晨三点,连大货车司机都休息了,我早已经冻得手脸通红。
但我依然不愿意,回到车上。
后来我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更加压抑的天空,也没有觉得让我喘不过去气。
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个小时候的情节,就是刚刚从老家镇上到金州,去上学的时候同学欺负我,嘲笑我说我是土包子的场景。我被一群人挤在墙角,抬头迎视着他们对我的,*裸的嘲笑。
我记得以前,我是害怕孤独的。
也可能是被孤独麻木,不知道什么是孤独了。
但是从那天的那个瞬间开始,我才开始恐惧那种,一个人的独处。
后来,当然是姑姑来把我救走的,骂了他们一顿让道歉,不道歉姑姑就拎着我,去他们家找家长。
恍然间想起安安,跟妈妈去日本以后,会不会遇到那些情况?
会不会,就此改变性格。
是的,这绝对是有很大可能的,只怪我的心理学,确实没有学好。
不行不行,我还得继续出发。
我得去鄞州迎接安安,带她去胡老师那里,我自己也得好好的,再补上以前没有上好的课。
天亮后,我重新拿手机导航,想换条不是高速的路。
一看,手机没电了......
车载充上电看到,昨天和姚鲲远的那通电话,竟然打了五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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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走高速,要多出一半的时间。
原本早上九点多就可以到的,12点才从进鄞州城。
跟其他的城市不同,鄞州是个古城,虽说好多地方都是新修的,但也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也保留了城墙和东南西北四个城门。
不管从高速还是老路,金州方向进城都是从东门进去。
特别堵车,特别是东门进城那条路,直接是以龟速在前行,比步行还要慢。
走得到大门口开始,后面的车就一直在按喇叭。
我不满的想,按什么按啊,有本事你直接从我头上飞过去啊!
进城以后就好了,慢慢车速开始快起来,但是后面那辆神经病车还在按。
我又是无语又是慌张,干脆想把车靠在路边等他过再走,倒是一慌还没有靠到路边,就一脚急刹踩下去了!
“滴——”
拖着长长的尾音,后面那车的喇叭,持续响个不停。
我是真的有点烦了,感觉遇到了个神经病。
摇下窗户,回头准备去看,刚好那辆车按着喇叭就从我左边擦过去,差点擦到我伸出去的头。
跟着“吱——”地一声急刹,霸道的横着停在我面前。
真的是就在那么个瞬间,特别是差点撞到我脑袋的一个瞬间,昨天晚上到现在孤独一个人开车,遇到事情没有人陪在我身边,所以的压抑都爆发了出来。
就是,特别想发火!
我熄火下车,径直朝着那辆车走过去。
驾驶位刚放下车窗,我就开骂:“神经吧你,那么多人都在排队,你按什么喇叭啊!”
一直长腿先落在地上下来,跟着姚鲲远从车上,缓缓下来。
沉着眼板着脸,咬着腮帮朝我走过来:“你他妈死了又活过来,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的?”
“说不说的,你按什么喇叭啊!”我固执的把矛盾点,放在他刚才的行为上。
“我在日本和你打五个小时的电话,你是死是活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听到有人这么不正常的按喇叭,怎么就不会猜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