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的下场要比葛颜惨淡多了。
“过来有事儿?”
宁朝阳被这么盯着,非常的不习惯。
赶紧开口,转移话题。
想让宁宴把目光移开。
然而……
目的并没有达到。
宁宴盯着宁朝阳,说道:“既然管不住,就别要了。”
宁朝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
这……
这就有些恐怖了。
“你要干什么?”
“用不用帮帮你,我技术很好的。”
宁宴摸出刚才在你葛颜头顶用过的匕首。
宁朝阳坐不稳了,手扶着椅子的把手,脸黑红黑红的:“我是你父亲!”
“没关系,我没有把你当成父亲,你也不配。”
宁宴说完,宁朝阳伸手在椅旁侧的桌子上拍了一下。
宁宴瞥了一眼宁朝阳的手,说道:“你轻一点儿,不疼吗?”宁宴说完,又补充:“桌子如果有感知,现在估计已经哭了。”
“……”宁朝阳吸了一口气。
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上涌的血气压下去。
宁宴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宁朝阳吗?
肯定是不会的。
盯着宁朝阳,站起身子。
往宁朝阳身边凑去。
每走一步,就说一句话。
“徐氏怀孕了。”
“那是你娘。”
“生恩已经还过了。”
“那也是你娘。”
“你说是那就是吧!”
宁宴不想浪费口舌力气争论这些。
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她就没有在把徐氏当过娘。
有些事儿自己知道就好了,用不着跟人解释。
宁朝阳此刻心里有些发凉。
他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人比寻常人吃过的米都多。
自然是看出宁宴的想法了。
她是真的没有吧徐氏当成娘。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娘,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这个,除了年幼时候,几乎就没有在宁宴生活里出现过的人能被当成父亲么。
肯定不会的。
想到这些,再次对上宁宴淡漠的目光。
苦笑一声,不仅没有把他当成父亲甚至还当成了仇人。
宁朝阳觉得自己失算了。
对上宁宴手里的匕首,干干说道:“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宁宴站在宁朝阳对面。
“你给我添麻烦了,我觉得应该把麻烦的根源解除了。”
宁宴说着,亮起手里的匕首。
根源……
根源!
徐氏怀孕的根源吗?
宁朝阳觉得自己蛋蛋发凉。
同时……
对于眼前这个‘女儿’的节操陷入怀疑中。
至少他是她的父亲,难不成会被阉割?
当女儿的阉割了父亲……
这件事就是闻所未闻。
“你就不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影响,就算你不在意,陆含章呢,作为男人,她肯定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碰触……”
“你放心,我手很稳,不会碰触到脏东西的。”
宁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极为冷静。
这种冷静,让宁朝阳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
难不成真的要被阉割了。
“……”宁朝阳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想要往后退一步。
然而……
身后就是椅子,想要往后退,得先往前走一步,挪开椅子,这才有退的可能。
一步……
往前一步,就能怼上铮亮的匕首。
宁朝阳觉得他还是惜命的。
怕死啊!
“丫头,要不你再想想。”
“确实得好好想一下。”
宁宴收回匕首,再怎么她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得注意分寸。
这一双的眼睛,要看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男人。
其他的……
辣眼睛。
“我闭着眼睛阉割,你放心,我手艺很好的,说割你鸡不割你蛋。”
“……”宁朝阳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话,放在别人家谁说的出来。人生第一次,宁朝阳有些后悔,没有将宁宴放在自己身边养大,那样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了。
“放肆。”
“闭嘴!”
听见宁朝阳的呵斥声,宁宴皱起眉头。
看来眼前的人还没有认清情况。
竟然对着她大吼大叫。
谁给他的权利。
在宁宴看来,这个世界上,有权利对着她吼叫的,除了桃子跟团子,就连天子都没有这个资格。
拿着匕首的手一抖。
对着宁朝阳的下颌划了一下。
宁朝阳刚刚蓄起来、瞧着有些威严的胡子,就落在地面上。
宁朝阳瞳孔微微凝了一下。
伸手在下巴处摸了一下。
光溜溜的,比他自己对着镜子刮胡子刮的还干净。
嗓子有些干,嘴唇颤动两下。
“你……”
“你什么你,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我来……”
听见宁宴嘴里吐出这种粗俗的话,宁朝阳眼睛一番,白眼露了出来,眼看就要摔倒地上。
书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贱人,骚狐狸,你让给脱裤子,几百年没有见过男人了,自己送上门来,简直就是找死。”葛三话落,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
“将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送到大理寺。”
小厮立马就行动起来。
宁朝阳松懈一下。
看向葛三的时候,眼神复杂的很,就跟看见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