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败,香港的各行各业都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那种重见天日的心情宛如新生。在战争中艰难活下来的人们也要重新开始走自己的人生路。
司徒静化学系的高材生,现在正在一家日化公司等待面试。别人都是老实的站在那儿等着,而她却是悠然的走到办公长郞的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一点也看不出一个应聘者应该有的那种不安、紧张情绪。她的好友金曼婷说她就不应该出来,沾染这世俗的气息,而是应该回到她家那个古老、深沉的大宅里――关上厚重的大门,做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子。
司徒静也想,想重新做回那个承欢父母膝下的女儿,与父亲研墨、与母亲绣花。可是随着父母的去世,这一切也只能在梦中实现罢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虽说是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缺少人材,可是自己的这个女儿身想找个称心的工作真的是很难,这已经是第三家公司了,不知道行不行。不过父亲说过一切自有天命,凡事不必强求。也许转个身就会柳暗花明了呢!
哗啦一声,司徒静一个转身没有出现一个村口,而是华丽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静一边道歉,一边低下头捡掉下的东西,一会儿还要用的简历此时零散的的躺在地上,得赶快捡起才行,一会儿就要轮到自己面试了。
一双大手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帮着捡那些白色纸张,司徒静抬头便看见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正蹲在那儿正要将捡回的简历交还给她。
男人此时也看向司徒静,微微一笑,将东西交到她的手上之后,优雅的站起身,看着司徒静。
司徒静也立刻站起来,礼貌的低头道歉:“先生,对不起,我刚才撞到您了,真是对不起!”
“不,应该是我向小姐道歉才是,是我将小姐撞到,还将您的东西弄掉了,怎么还能让小姐向我道歉呢?”男人带着金边眼镜显得温文儒雅,很绅士地对司徒静笑过之后,从旁边随从手里接过手杖,看看旁边等待应聘的的人群,又看看司徒静:“小姐,也是来应聘的吗?”
司徒静点点头,同时将鬓边一缕青丝别向耳后,“是的,先生!我是来这里应聘的”。
男人不露痕迹的看向司徒静手中的简历表,又是绅士的一笑:“那祝小姐好运,我还有些事情,告辞了”,说完轻轻低头示意,又看了一眼司徒静,便带着人离开这里。
司徒静也低下头示意再见,抬起头时那人走出好几步远。
司徒静习惯性的偏下头,回头看着应聘的人群,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莫少白坐在车上,看着自己新建起来的这坐工厂,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手杖上,慢慢地说:“跃武,回去后要工厂把这次应聘的名单和材料拿过来,这次我要亲自过目。”
“是,少爷!”跃武是跟着他一起出来打天下的,习惯不变,一直称呼他为少爷。
莫少白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工厂,便吩咐司机:“走吧!”车子便驶出工厂大院。
“小静,你今天去应聘,倒底怎么样呀?回来也没听见跟咱们说一声。”一间普通的公寓里,司徒静的好朋友金曼婷一屁股坐在司徒静的身边,搂着正在画画的司徒静的脖子,睁着一双丹凤眼想要在司徒静脸上得到答案。
这时公寓里的另一个女孩子,也是这间公寓的主人杜馨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也来到她们中间。先是笑着看了金曼婷一眼,然后也对司徒静说:“是呀,小静。今天倒底怎么样呀,这已经是你第四次面试了吧,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到我们学校来吧。我和校长提起过你,
看样子是比较满意你的。”
杜馨兰弹得一手好钢琴,现在在一家私立学校做音乐教员。馨兰的父亲有两个老婆,她的妈妈虽说是二房,但是丈夫却很宠爱她和馨兰两人。所以在临终时将这间公寓留给了她们母女俩,还留下一些钱财,不过馨兰的母亲身体不好,最后命没保住,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
金曼婷虽说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但性格比较像男孩子,是三个女孩子当中最活泼开朗的。凭着一副金嗓子在一家歌舞厅站稳了脚跟。
而司徒静则是这三个女孩子当中家世最好的了。父亲是一名名士,而母亲是亲王家的格格,在情窦初开之际认识了司徒静的父亲,并义无反顾的离家私奔。即使在生命的最后,这位倔强的格格也没有为当初的决定后悔。
而司徒静显然是继承了父亲的好基因,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是绘画,更是中西贯通。并且被母亲以格格的标准养大,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俨然一个大家闺秀。
因父母也是先后归天,所以三个女孩子同命相邻,便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一起住进了馨兰家中成为一家人。
“什么四次呀,明明只有三次吗!”司徒放下手中画笔,捏了下馨兰的小巧的鼻子,纠正地说道。
曼婷帮忙拍掉她的手,大声的说道:“不管是三次,还是四次,总之这次不行的话,你就必须去馨兰的学校去工作。不能在家这么闲下去了,听到没有?”
旁边的馨兰也在一旁帮着说话:“小静,知道伯父、伯母留下很多东西给你,可你只能在25岁以后,才能支配他们,每月领取的利钱虽说也够你花销,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的法子呀。而且你有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