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大事,成天里过的猪一样的日子。”许承毅鄙夷地说:“我替他不知道赚了多少了,他与我关系匪浅。”
“王与老爷子可知你与他关系匪浅?”青鸢追问。
许承毅愣住,顿时面露不悦,低声说:“王后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是关乎大元国的秘密。灼兄腿脚不便,难得出来一回,不如去我府上用晚膳吧。”
他起身,推着焱灼的轮椅就走。
“我不能去?”青鸢起身,笑着问。
“男人一起用膳,王后若真有兴趣,不怕王责备,就来吧。”许承毅冷笑,大步往前。
他故意不等青鸢,是想让她摔跤吗?小珍珠摔痛了,这时候还不能飞,一直呆在她的衣裳里。青鸢心疼它,不想让它辛苦,于是叫进了侍婢,让她扶自己跟着往前走。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青鸢,眉头微攒,“毅郡王,还是改天吧,王有令,让我协助王后办完小汗王的差事。”
“王那里我去交差,小汗王交给我便是,我那里美人美男都有,任灼兄你挑选,包你满意。来人,送王后回宫。”许承毅头也不回,大声下令。
“还是改日吧。”焱殇摁动机关,让轮椅停止前进,“王令不可违,我不比毅郡王,可以随心所欲。”
“灼兄这话就说过了,我又怎能随心所欲,都是为了大元国。”许承毅松开双手,眸子一垂,生出几许不耐烦来,“好吧,既然灼兄有要事在身,那就改日。”
“毅郡王脾气如此暴躁,多喝点清心茶吧。”焱殇转过轮椅,往青鸢身边走去。
“王……”许承毅面色阴沉,突然大喝一声。
焱殇回过头,微笑着问:“王那里,我不会多说什么,毅郡王放心,奴才们祸主,与主子无关,你已为出气,我不会再计较。”
许承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唇角一扬,挥了挥手,“恭送王后,灼兄保重身子,不要太操劳,晚些时候,我会让人送些人参去你府上。”
“谢了。”焱殇让冷衫扶住青鸢,往琴馆外走。
许承毅看着二人远去,心情更加糟糕,猛地一掌劈向身边的梨枝,梨枝应声而折,花苞儿从枝头跌落,碎飞满地。
“主子,这二人怎么这么快就弄明白小汗王和主子之间的关系了?”侍卫凑过来,担忧地问。
“顾阿九讨厌得紧,得早点除掉她。”许承毅恨恨地转身,大步往前走,“中了凰情,她还能有几天好活。”
“主子英明……”侍卫谄媚地笑。
“卫长风和洛川在干什么?”许承毅收住脚步,低声问。
“洛川那小子在城中流连不去,好像盯上了顾倾华。”
“顾倾华……”许承毅收住脚步,慢吞吞地问:“她现在何处?”
“在上官薇那里。”侍卫赶紧说。
“晚点把上官薇给我抓来。”许承毅眸光一闪,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手掌揪下了一朵梨花,在掌心狠狠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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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与焱殇一起出来,路上心事复杂。凰情让她失明,也不知哪里有解药。大街上人头攒攒,热闹非凡。才出大漠的大元人赶上了大年,正在加紧置办年货。
“我想下去走走。”青鸢从焱殇怀里起来,推开窗子往外看。
什么都看不到,热闹离她这么近,又这么远。
“先找泠涧。”他揽住她的腰,和她一起往外看。
“泠涧都把不出我的脉,又如何知道凰情?这世上果然没有万能的人,泠涧或者能让焱灼站起来,却不一定能让我重见光彩。”青鸢苦笑。
他沉默了片刻,
沉声说:“那就去找浮灯。”
浮灯每回和他说青鸢,都只是让他离开青鸢,说会害了青鸢的性命。他会以生命护她,如何就会害了她的性命?
浮灯住在幽州的青藤寺里,城中百姓和方丈都视他为神,每天前去拜谒和听他讲经的人挤满了青藤寺。
泠涧天天往那里跑,把焱灼都抛到脑后了,卫长风也成天在那里,听说三人曾为一局棋僵持了一天一夜,一口水都未曾喝。浮灯和卫长风是下棋,泠涧居然看也看了一天一夜。
浮灯到底有什么魅力,把这些人都吸引去了他的身边?
焱殇不喜欢和尚,觉得他们虚伪,上天和菩萨不会救人,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让弱者更弱,让狠者找到欺骗弱者的理由。
到了寺门前,果然见到人群拥挤,不少人就在庙外面磕头求愿,烟火袅袅,寺钟声声,不绝于耳。
几人经侧门进去,树木葱郁的后院中,暮阳已暗,灯笼高悬。浮灯又和卫长风在下棋,泠涧摇头晃脑在一边看。一张圆桌,炉上煮着清茶,泠涧目光胶着在棋盘之上,兴致盎然地看着。
“下棋有这么有趣吗?”青鸢脆声问。
卫长风听到她的声音,欣喜地转头来看,看到她身后的焱殇时,眉头又微拧了起来。
“王,王后。”泠涧有些遗憾地看棋局,把手里素饼往嘴里一塞,“你们来得太早了,应该让这局棋下完。”
“朕来会会浮灯主持。”焱殇双手负在身后,慢步走近。
“不敢,贫僧已经快输了这一局。”浮灯一向地风轻云淡,面色宠辱不惊。
焱殇低眸,棋局已成残势,卫长风快赢了。
“那,朕就和长风将军下完这一局。”焱殇最讨厌这小子盯着青鸢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