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点点头,事态紧急,但愿她的豹子能先一步抓到上官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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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禁卫军将赌档团团围住。白豹衔着一只绣鞋,从赌档里缓缓出来,湛蓝的眼睛微缩了一下,身形矫健掠起,把绣鞋抛向了卫长风。
“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卫长风握着染血的绣鞋,沉声下令。
禁卫军涌进赌档,所有的伙计都老实地缩在屋里跪着,瑟瑟发抖。
“到底是什么人带着这绣鞋的主人住在这里?”卫长风盯着掌柜,冷冷地质问。
“不知道啊,这里常有赌得不愿意回家的赌客,就在后面包间房住着。”掌柜抹着冷汗,从睡梦里惊醒的他已被白豹吓得丢去了三魂七魄,现在又被官兵围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卫长风环顾四周,威严地问道。
“啊……”掌柜赶紧转过身,一一数过店里的伙计,失声问道:“张宝那臭小子又死哪里去了?”
“不知道。”众人连连摇头。
“张宝是哪里人氏?”卫长风追问道。
“就是京城人氏,祖祖辈辈就在京里。”掌柜哭丧着脸说道:“到我这里干了有一年多了,没啥不对劲的,说不定又是醉在哪里了。”
“去找,一定要找到他。张宝就是进宫说刺客来历的小伙计,此时又神秘失踪,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卫长风在门口坐下,等着侍卫们仔细搜索完毕。
“只找到了这些血衣和绣鞋,证明上官莺确实在这里呆过,但比我们早一点溜走了。”唐东止捧着血衣出来,沮丧地说道。
“气味三日之内不会消失,小白继续去找。”小十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怎么又出宫了。”卫长风赶紧起身,把她拉到身前,小声责备道。
“摄政王,她身上的气味是我种下的,小白一定能找到她。”小十大声说道。
“小白去吧。”卫长风拍了拍白豹的脑袋,沉声道:“保护好自己。”
白豹在小十的腿上亲昵地蹭了蹭,像大猫一样,然后蹬直后腿,纵身跃起,矫健地跳上了屋顶,往前飞奔。
“真能找到吗?”有侍卫狐疑地问。
“当然。”小十镇定地说道。
跪在堂中的伙计们互相看了看,有人目露凶光。
他们都是诡劫宫人,杀了赌档的伙计,易容顶替的,哪料到才一天,这里就被翻出来了。只来得及撤走上官莺,他们都陷在这里,看样子还得去大牢蹲着,若被发现是易容者,更麻烦。
“糟糕,那真主子还在地窖。”几人用腹语悄悄交谈。
“杀了他。”
“怎么进地窖?还得毁了他的脸。”
正商议时,小十突然看向了他们,厉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动。
“你起来。”小十指着其中一人,让人把他架起来。这人虽说看上去并没有动,但分明小腹一鼓一鼓,正在用腹语。
这几人傻眼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知道腹语!
“易容的?”小十仰着头看他,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耳朵,用力一揭,撕下了面具。
另几人见情势不妙,拔腿就逃,大把暗器投出,带着毒液击向小十。卫长风脸色一沉,飞快闪身挡到了小十的身前,白色锦袖如两片被风挟行的云,卷落暗器。
禁卫军中有人中了暗器,这几人打法诡异,不要命地进攻,团团围紧的包
围圈被几人撕开了一条出路。
“要活的。”小十大声说道。
唐东止和于靡带着人扑过去,把几人拦了下来。二人心里窝着火,打起来也是不要命的招数,虽不能马上占到上风,倒也逼得几人步步后退。
突然一只乌鸦飞来,嘶哑地大叫了几声。
几人猛地一震,互相看了看,不待众人反应,把手中长刀狠狠刺向了彼此的胸膛!
这乌鸦是来传达自尽的命令的!这些
人太可怕了,说赴死就赴死!
“他们是漠女教的人吗?”小十大步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有些厌恶地扭开了头。
“漠女教都是女子。”卫长风捂住她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沉声说:“这些人武功招式诡异,是我生平未曾见过的。都抬回去,仔细查验。”
话音才落,突然有火苗儿从男子们身上燃起,只瞬间就成了火海,淹没了他们。
“到底什么人?”禁卫军们围过来,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卫长风这一辈子只遇到过高陵熠那诡异难测的人物,事隔十五年,居然又出现了一个,甚至比高陵熠更加神秘莫测!
“现在怎么办?”唐东止看着他,小声问。
“等白豹的消息吧。”卫长风沉声说。
小十没出声,三天之内气味不消,是她故意说的,目的是让对方无法安心躲在一个地方,只要他们有行动,暗探们就会有所察觉。但现在看来对手的狡滑和狠毒超乎的她想像,她能不能赶在对手再度转移上官莺之前找到她?或者,他会干脆杀了上官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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