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青袋帮的长老被杀了?”南彦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啊,对,刘明报官说,长老是被一伙贼人杀的,那伙人已经逃了,对了,刘明一定也是被那伙贼人杀的,下官马上安排人去缉拿他们。”县官赶紧说。
“你哪一年当上的官?”南彦真想一把揪下他的乌纱帽,长老被杀一事,他们居然没有找现场的人去询问,在这里夸夸其谈,信口开河。
“哦,是齐元十年。”县官堆着笑脸说:“下官,是南彦将军家大管家的亲戚。”
南彦脸都绿了,两个管家就把将军府折腾得乌烟瘴气,这也怨不得别人,怨他这位长公子不长眼睛!
“大人,可认得南彦公子?下官曾经去过将军府,与南彦公子痛饮了几杯。”县官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摇头晃脑,完全忘了这是在断案。
站在后面的捕头互相看看,干咳几声,提醒县官。
“哦哦,快来人,这些贼人应当是昨晚逃的,应当逃不远,赶紧去追。”县官挺直腰,挥袖下令。
“我忍不下去了。”南彦上前去,脸色铁青,直接揭了他的乌纱。
“大大、大人……”县官吓了一跳,捂着脑袋就跪了下去。
“真是耻辱。”南彦把乌纱帽丢了,一脚把他踹翻。
傅石沐远远走开,给他留些脸面。将军府门人这些年来的胆大妄为,超乎南彦的想像。但是又不明目张胆地打着南月将军的旗子,只是在口头上嚷嚷,就像县官一样。而那些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却能立刻领会意思。
“把这人给我关进大牢,让吏部来办。”南彦说完,拂袖就走。
小十一直掩着脸不看他,等他近了,才吃吃地笑道:“南彦哥哥,我不会说什么的。”
南彦羞愧不已,小声说:“岳丈大人让我们南月家迁出京城,如今看,是对的。不然,真是……”
“夫人向来不精明……就知道吃肘子。”小十跳起来,搂着他的手臂说:“你别生气了,这也因为你我年轻,不能窥得其中真像。摄政王又要给南月将军留面子,大家都有错。在这些事上,是讲不得情面的,细微可不慎,堤溃自蚁穴,我们都汲取教训吧。”
南彦轻叹,与她额头轻触,小声说:“是,娘子说得是。”
“让你占便宜。”小十往他胳膊上拧,眼波流转,一眼瞧见正有马车往城门方向走。
“是朝露茶庄的少庄主要出城了。”衙役看看马车上的旗子,赶紧说。
“走。”小十立刻翻身上马,抢先追上前去。
马车被众人逼停,马车里的公子坐起来,脸庞清瘦,神情憔悴,嘴角还有伤。他文质彬彬地抱拳,轻声问:“各位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