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然听着楚小白的自嘲,微微一笑,道:“二哥的生活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逍遥自在,若是可以,我倒想像你一样,无拘无束的去外面长长见识。”
“诶?三弟你已经有了家事,再说这种话就不大合适了吧?”楚小白笑着说,“弟媳可还合你的胃口?”
楚小白问的这么直接,楚云然免不了有些放不开。“二哥是来找我开心的是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来找你,就不能有正经的事了?”楚小白收敛笑意,“我就想问问,这个祁沫儿待你如何。若是不好,二哥替你找个更好的过来。”
“沫儿温柔贤惠,待我很好。”楚云然腼腆笑道。
“哦?”楚小白听到这样的回答,好像有点不相信。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让楚云然发现了不对劲。
“二哥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楚小白看向楚云然的眼睛,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这话也是我无意间听来的,你也知道,民间风言风语比较多,至于可信度,就不一定有多高了。”
“欧阳信这个人,三弟可曾听过?”楚小白开始下套。
“当然。”欧阳信当初退婚,和祁悠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把它当成笑谈。“不过他不是死了有一段时间吗?二哥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因为我今天要和你说的这事儿,是和他有关。”楚小白的表情渐渐开始严肃起来,“有人说,曾在半夜,在欧阳府外,见到祁沫儿出入。”
楚云然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后他笑了起来,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看错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可是三弟,你我是什么身份的人,大家都清楚。我们从来不缺女人,只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件事我是在赌馆听人谈起的,那人我已经把他给杀了。我是觉得无风不起浪,所以才来的你这儿。如今你成了亲,我虽然还是独身一人,可我碰过的女人,可是
比你见过的还要多。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女人这种东西,一旦耍起心计来,可是比咱们还是强的多。那洞房花烛夜是三弟你过的,你既然觉得没问题,那就当我今天这一趟没来过,什么都没说过,好吧?”
楚小白是好意,楚云然当然明白。皇家子弟,脸面尤其重要。他楚云然虽不是储君,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亲王。如果娶了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当作王妃,这话传出去,是有损皇室的尊严的。
楚小白提到了洞房花烛,这让楚云然想起一件事来。
楚云然是个心思很细的人,对待自己的女人,也十分体贴。他和祁沫儿的大婚之夜,记忆是很模糊的。而在他的脑海里,真正和祁沫儿第一次同房,也是在婚后的第二晚。他不记得祁沫儿在破身时喊痛,当然,楚云然也没在意,觉得是自己那晚喝多了,所以记不住了。可是现在,楚小白突然说出这种事情来,让楚云然不得不多想。
她的夫人,真的有问题吗?
“二哥打算在京城停留多久?”楚云然开口问道。
“还不一定,怎么了?”
“这件事,麻烦二哥再继续帮我查一查。”楚云然虽不情愿,可还是说道:“这种风言风语,得找到源头才行。”
“那行,我帮你留意一下。”楚小白应了下来,和楚云然又说了会儿话后,离开了。
楚云然在楚小白走后,想了很久。若无其事的走到桌后继续看书,晚上在回房休息的时候,和祁沫儿聊起了天。
“沫儿,你妹妹最近怎么样?”
“祁嫣?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
“不,我说的是祁悠然。”
楚云然的话让祁沫儿感到好奇。“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她来了?我好久没见过她了,她从小到大都一个样子,经常夜不归宿,在外面野惯了,也不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我见太子和二皇子好像和她的关系也不错。”楚云然微笑牵过祁沫儿的手,说:“欧阳信都死了那么久了,不知你二妹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再次听到欧阳信这个名字,而且还是从楚云然的嘴里说出来的,让祁沫儿的心免不了又是一颤。
“悠然的事情从来不用外人关心,她现在好像也没有嫁人的打算。等下次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找她好好的聊一聊,问问她的打算。”
祁沫儿绕过楚云然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为他揉捏起来。
楚云然微微一笑,把话题插了过去。祁沫儿也就真的以为,他只是闲来无事那么一问,所以没当回事。
楚小白回京,是直接住在将军府的。因为他之前曾经在将军府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再次住进祁悠然的院子,也没人会说什么。
祁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扭头看着楚小白拿着医药箱进来,她虚弱的说道:“民女身子不适,不能起来给二皇子行礼,还望二皇子不要见怪。”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楚小白逗小姑娘自有一手,径直走到祁嫣的身边坐下,牵过她的手腕,一边同她说话,一边为她把脉。“你是悠然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你生病了,我得给你医好才行。”
祁嫣也是个聪明的人,她报了官把祁悠然那几个奴才全都送进了官府,楚小白又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想给祁悠然作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