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一位灰衣老者城门走出,若向天一在此他定能认出,这就是那名宣布比赛规则的灰衣管事吴争,只见其手持一卷榜文面色平静,走路不徐不缓……
在场人群看到老者走出便是一震骚乱,前方骚乱后方更是着急,顿时你推我攘互不相让,枯等两日众人本就耐心有限,这混乱之中便有了摩擦、争执。
“这位大哥,我都说了这后方推挤,我也是身不由己,无意中踩到了您,还请息怒……”
“呵呵……踩到我可是事实,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这足靴可是轩绒狐纯净时期的毛皮所制极为珍贵,每次擦洗搭理起来更是工序繁杂极为考究,你看
看现在这里绒毛都掉了几根……”
“韶文兄消消气,你看他的穷酸样恐怕连轩绒狐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为难于他?”
“切!余进,这里有你什么事?难道他又是你什么人?我这足靴的价值你是知道的,不能因为他没钱我便要放了他吧!”
“……”
此刻争执开始之后,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已经多出了一片空地,早有好事之人将这里围了一圈。
再看场中手足无措之人,正是这次护送向天一与向玲玲的向南山,之前他看人群骚乱,也想要看看是否已经放出了榜单。
可刚凑上前去,后方便拥挤起来,向南山只觉自己就好像水面的浮萍一样,被随波逐荡。
他刚刚奋力稳住身形,没想到却是一脚踩在了一位锦衣男子的足靴之上,此刻人群拥挤,如果这时向南山转身挤入别处,也就不会有任何麻烦,可他却是出于礼貌主动与其道歉……
“这位仁兄,你是哪里人事不妨说说,若是与在下家族有旧,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围!”先前被称作余进的瘦高男子道。
“这位大人,在下来自靠山镇向家,此次也是为了小辈弟子参选而来,在下确实是被人推挤过来的,还请多帮忙美言几句……”向南山哀求道。
“什么!靠山镇向家?可是西北四小国的矿奴家族?”余进错愕的道。
向南山有些尴尬道:“额!正是。”
“靠山镇居然也有参选弟子?隐天宗这是饥不择食了吗?这个姓氏我不喜欢!韶文兄我看这种地方来的土鳖陪你的足靴是不可能了,要不然你直接抓回去做奴隶顶债吧!”
刚才还一副热心肠的余进,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向南山闻言吓得亡魂皆冒!这要让自己去做奴隶,两个小辈若是落选出来可怎么办,没了族长那家族又怎么办?他急忙道:“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呀!在下只是被人推嚷的无意间踩到这位大人,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这时被叫作韶文兄的被踩锦衣男子一声冷哼道:“余进,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认为他值这个价?他们家族都给我当奴隶或许我还有可能考虑一下!”
向南山本就胆战心惊,又闻此话当时便瘫坐在地……
“哼哼!这就怕了?我说的只是考虑一下,若是你的族人不能让我满意,或许就是灭族的下场,我也不是善人凭白养一群废物又有何用?詹雄!先将此人拿下!”韶文说着边招呼一名随从上来拿人。
“等等!不就是一只足靴,我陪你便是?难道在这雾隐城外还没王法了不成?”向南山眼见事情无法善了,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咬牙争辩道。
“呦呵!你陪我?好!我紫韶文做事最是公道,在场之人也可给我做个证,你们有谁知道轩绒狐纯净时期的毛皮值多少钱?”自称是紫韶文的锦衣男子大声道。
此话一出人群中轰然炸开了锅。
“紫韶文?在丰岚州有此姓氏的只有紫菱王国的王室族人吧!”
“原来是紫菱王国王室的大人,难怪有如此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