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可有灵力大江围绕?”
“围个屁,这两人爷听到了,八个响,砰砰砰的。”毕方回应的绘声绘色。
“那……”秦隐抬头,嘴角浮起冰冷的讥讽。
“今日便为这鱼梁,送开门大红!”
双手一撑,大白马发出哀鸣,秦隐借力腾起,进而凭借惊人的腰之力在空中旋起转落,右手抄起醉今朝,刀柄向后重重一刺。
昂!
白马猛地抬首,吃痛之下撒蹄狂奔。
秦隐横跨一步,匿于侧墙阴影之下。
而后,醉今朝平静出鞘。
咚咚咚咚。
急促的踏步声从后方传来。
“刚刚一声,定然是对方发现我等,快马加鞭跑了!”
“这是城内,勿要让他跑了,看如此行踪,必然犯了事。”
巷道狭窄,两名绣衣又不对眼,行进间一前一后,绝不肯并行。
贝纯良凭借自己身矮灵活的优势,抢先一步跨入古巷,在看到范宦比自己晚了半步,不禁得意大笑。
“这头功,归咱家了。”
范宦抬头,看着对方那张小人嘴脸,不禁怒骂:“混账。”
……
一声、两声。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一个鼓点。
秦隐贴在墙壁上,眼皮低垂,右臂横起。
醉今朝冷冽的刀锋蔓向阴影深处。
手背上的一条条青筋,仿佛一条条蚯蚓。
突然,秦隐抬头了。
眉目之下,尽是冷冽。
右手带起一道寒光,在那令人牙酸与震撼的筋骨爆响中,重重扫过眼前,随着身躯拧转调转了整整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那颗面白无须略带得意的脑袋恰好出现在巷口,看着骤然浮现的刀锋。
贝纯良一个激灵,随后眼中便泛起巨大的惊恐。
“不!!”
只是人即将落地,又不是可凭空束灵的江河境。
贝纯良绝望的撞向那柄刀锋。
噗的一声细响。
一颗大号头颅飞起。
刀休,鞘停,人闲。
“尔是何人”
尖锐之音,声嘶力竭。
秦隐缓缓抬头,看着对面猛然顿足的范宦,脸上浮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杀你之人。”
长刀挽起,秦隐迎着范宦,悍然踏步。
杀生路上,炎光沸腾如血,且借尔人头一用。
今日,鱼梁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