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马权似乎早就猜出糜贞儿会有此等反应,也不惊慌,只是带着一脸真诚自信的眼睛看着糜贞儿,顺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糜贞儿已年方二八,这种亲昵动作,即便父兄都不会再如此施为,可马权就做得那般自然,让她一时想到头上的文定梳篦。浑身的怒气便不知不觉消褪了一半:“那你至少也得告诉我,为何要来这里,还要将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唤来吧?”
“自然是为了那个牛气哄哄的张知县,这家伙不想丢了脸面去求薛大人,那没办法,我只好让那位御史先没了面子。你想想,朝廷当中那些御史,是不是一个个都忧国忧民、一身正气的君子德行?”
“自是如此,朝廷提拔御史,首要便是家世清白、不畏权威的方正之人。若是这些御史言官都奸邪不堪,那监察弹劾一事,岂不成了攀咬构陷?”
“嗯,这便好。”马权嘿嘿一笑,再度解释道:“那既然他们都是正人君子,是不是就不能同这些烟花女子有所牵连?”
“大雍朝不禁止士子上青楼,但当上官后,就不能随便了。朝廷官员涉及国家体面,自是禁止出入妓馆青楼。”糜贞儿以为马权想用这些女子色/诱那钱御史,摇头道:“不成的,那钱御史急着扳倒张县令,又怎么肯来这等地方眠花宿柳?”
马权突然就笑得很人:“小糜同志的思想解放得不够彻底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钱御史我们有把柄要拿,没把柄我们制造把柄也要拿……”
“说人话!”糜贞儿双眼烁烁,她忍马权废话真有些忍不住了。
“陷害他呗!”马权终于感觉有些不妙,好像自己的伪装被糜贞儿双眼如刀戳破了……
“这就是你来妓院的理由?”
好吧,男人来妓院是没有理由的。同样,女人不讲道理也是很正常的,糜贞儿这时完全没意识到,她是在马权来妓院的路上,两人才确定关系的。
所以,现在的马权,就一点理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