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歆慕哟了一声,好事啊,别人又漂亮又有钱,还有权,多好。
裴昱也乐。
齐平川神情幽怨的说了句你们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富婆快乐火,富婆,那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次元的存在好吗。
裴昱不解,“什么叫富婆快乐火?”
齐平川打了个寒噤,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总不能告诉她吧,会被她认为自己变态。
岔开话题,问陈歆慕,“梁思琪除了杀曹悲,还杀了谁?”
陈歆慕摇头,“没了。”
齐平川思忖半刻,“她应该是不敢,杀一个曹悲是立威,再杀便是树敌。话说回来,虎跳峡曹悲这人怎么样?”
陈歆慕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两字:“该杀!”
“怎么着?”
陈歆慕苦笑,“陈弼没给你说过?虎跳峡的位置极其靠外,往西走便是明王势力的地境,他也没投靠明王,只是这些年倒行逆施,培养了一群心腹作威作福,欺凌同僚维持霸权,更有甚者,竟然yù wàng熏心糟践女子,据说,虎跳峡被他凌辱跳崖紫禁的女子有三人之多。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自立为王。”
齐平川叹气,“确实该死。”
想了想,“可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也不能纵容虎跳峡成为梁思琪的麾下,这件事还需要筹谋,争取让梁思琪这小娘皮铩羽而归。”
或者……
杀了也可以!
我齐傲天可不是怜花惜玉之人。
陈歆慕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
虎跳峡的问题很难,曹悲是死了,可他那群心腹依附梁思琪,大家又不能出兵去攻打,毕竟其他人被迫屈服。
齐平川大袖一挥,“先吃饭。”
从长计议。
晚饭很简单,什么熊掌、野山猪、野鸡肉,狍子肉,各种野山菌……
齐平川大呼过瘾。
住宿是陈歆慕安排的,担心梁思琪身畔的尖獠死士来刺杀,是以将齐平川和裴昱安排在一个小院子,就在陈歆慕那座精舍旁不远。
用陈歆慕的话来说,裴昱不行,还有他这个陈大剑仙。
在院子里走马观花了一趟,齐平川明白了陈歆慕临走前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意思了——这院子只有一间厢房。
陈歆慕是个好朋友!
裴昱怒气冲冲的闯入房门,怒道:“我睡哪里!”
齐平川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笑眯眯的拍了拍身边的床板,“裴昱同志,条件艰苦,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要体恤他们嘛。”
裴昱咬牙切齿,“你出去睡!”
齐平川畏惧的看了看外面,“你想冷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
裴昱不屑,“你有什么好继承的!”
齐平川哈哈一笑,“多了,双阳城的陈弼,老王,这片山脉里的十万雄师,只要得到他们,将来就能坐拥天下,咦,莫非你也想当女帝?”
当然没有十万雄师。
裴昱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纠缠,“起来,我要睡觉!”
齐平川无赖的裹进被窝里,“真只有一间厢房一张床,大冬天的,睡外面真会死人,要不,你将就一下打地铺?”
裴昱气极,“齐平川,你还是不是男人!”
齐平川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你是在质疑我吗,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实践,裴昱,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对她翘起大拇指。
裴昱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拖在身后的刀发出轻颤声。
她觉得自己要bào zhà了。
齐平川见状不妙,怏怏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得了得了,逗你玩呢,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你睡床,我打地铺,行了吧。”
裴昱欲哭无泪。
我要是稍微软一点,你会让出床来?
一阵忙碌。
山里的夜格外寒凉,远处深山里不时响起猛兽的嚎叫,房间里却分外寂静。
裴昱和衣而卧,总觉得不舒服。
毕竟……习惯了裸睡的自由。
可在这里,不说床褥不是全新的,房间里还有个居心不良的坏男人,哪有条件玩裸睡。
齐平川枕手望着屋顶,忽然问道:“裴昱,陈弼是不是告诉你那个真相了。”
“嗯。”
“所以,我现在可以完全信任你?”
“嗯。”
“等几天,找个机会杀了我吧。”
“啊?”
“别假戏真做就行。”
“你要诈死?”
“嗯,有些事我在明处不好办。”
“可你在哪里去找以假乱真的替身。”
“不需要替身,山里这么大,总有各种办法让人死无全尸,到时候你和陈歆慕好好演一场戏。”
“我为什么要杀你,梁思琪没那么傻。”
“太宗那封诏书!”
裴昱秒懂,“你是想让我带着诏书将梁思琪的注意力转移?”
“答对了!”
裴昱沉默不语,她有些看不懂身边这个男人了,“为了虎跳峡,值得这样吗?”
梁思琪若是看破,齐平川有去无回。
风险很大。
齐平川侧身,看着裴昱,“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险境,我也会如此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你,因为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裴昱瞬间无语,“夜了,睡觉!”
齐平川哎哎了两声,“别睡别睡,长夜漫漫,佳人相依,可别浪费了这大好春光。”
床上已有轻微鼾声。
齐平川无语,装睡能再假一点么?
床上,裴昱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