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主人黄棺号令下,各处堪比“阴兵”的枉死兵将聚集,场面浩大。
踏在棺材上,立于中心的男子黄棺,披头散发,满身恶心黄水流淌,体魄魁梧的身躯,看起来比虎熊还要健硕有力,他一声怒啸,一时间,所有枉死兵将跟着发出戾啸,狂吼如雷,凄厉天穹。
整个笼罩在黑漆漆的枉死城,每一寸区域皆在震颤不已。
生活在各处古宅、阴楼、寒屋的怪物,那些原本尖牙利齿、血盆大口的生物,仿佛感受到了末日来临,躲在看不到的地方,惶惶不安,发着低低哀鸣声,明显是在向黄棺表示臣服,向这位枉死城主人跪拜求饶。
不过。
从棺材中苏醒出世的黄棺,似乎没有打算饶恕任何生灵的意思。
他那对可怕的黄眸,隐隐法则野兽寒光,脸庞上也充斥着无尽戾气。
“杀!”
一字杀音,浮屠众生。
一重黑雾往高处扫荡,波及街道右侧附近数座古宅,雾气遮蔽时,能隐约看到十几个黑影,跃上了古宅屋檐高处,刀光晃晃。
所谓的“枉死兵将”,本事高低不同,应该以“兵”、“将”分开。
枉死兵持剑……断头剑。
枉死将持刀……鬼头刀。
冲上古宅屋檐的,是本事更可怕的枉死将,按照陈长生的说法,每一个枉死将,有能以一敌百的战力,即便是他陈长生对上,很难与之抗衡。
甚者。
有些枉死将的生前,是某些外界出名的老辈人物,遭困于此,变为不人不鬼的形态,化为枉死城的一部分,活过数十年,更是不可想象。
“啊!”
古宅屋顶,一声惨叫后,便看到一颗淌血的头颅滚落下来。
随即,无头尸体喷涂着大股鲜血,亦从高处重重衰落。
死去的。
是三个旁门老东西,刚才,他们一直没有远离,躲藏在古宅屋顶上。
不到半分钟,第二个旁门老东西惨死,依旧被斩断脖颈,人头滚落,死状极其惨烈,唯一活下来的,竟然是看不见路的瞎眼老头。
瞎眼老头绝对是个狠角色,屋檐上瓦砾横飞,木梁截断,老头还真强行冲出了一条血路,杀死四个枉死将后,跳下,径直朝着中央的黄棺男子杀去。
一副要玉石俱焚的无畏表情。
横列在地面的枉死兵将,没有阻拦,反倒是让开一条道路。
任由瞎眼老头杀了进去。
“哐!”
没看到黄棺怎么出手,下一刻,黄棺已经将瞎眼老头的脖颈死死掐住,然后,如拎小鸡一般将老头拖拽起来,被扼住脖子的老头,虽然极力挣扎,可他的绝望反击,无法对黄棺造成什么伤害。
“噗!”
黄棺的臂膀一动,再望过去,瞎眼老头的脑袋已经歪倒一旁,看着死透了。
黄棺将死尸高高抛起,可是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所有人愣住了。
尸体落地,黄棺捂住脑袋,露出一副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
到最后,黄棺好像被前往蚂蚁钻心一般,半跪在棺板上,咬着牙,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那表情,比千刀万剐的刑犯看着还要痛苦。
“谁?”
“是谁?”
“在我沉睡时……暗算了我!”
“哪个卑鄙无耻之徒?”
……
黄棺张开大口,吐出了一股股腐黑色液体,绝对是毒液,落到地面,连砖石都近乎被腐蚀笑容,更让人看得可怕的是,黄棺的后背,竟在骨气一个个脓包,碗口大小,撑破皮肉,整个人欲要爆炸一般。
“吼吼!”
忍受着无边痛楚的黄棺,很是果断,夺过一把断头刀,唰唰朝自己的后背砍去,将隆起的“脓包”斩断,更恶心的液体四处溅飞。
不过,黄棺应该渡过了生死期,他起身后,扭曲的脸庞,被无穷尽愤怒占据,朝着远空戾啸,“谁……是谁……胆敢在我沉眠时……暗中对我动手……哪个阴险卑鄙之徒……快出来受死!”
没有回音。
现在的枉死城,已经笼罩在恶寒猩风中,没有多余的声音。
黄棺在棺材里闭关时,遭到暗算,的确是不可思议。
能神不知鬼不觉出手的人,对付,也不可能是一个善茬,起码是与黄棺一个时代的高手。
黑夜下。
黄棺仍旧如一头受伤野兽发出恐怖狂啸,想要寻找出暗算他的人。
好一阵子。
黄棺跳下棺板,走到他砍掉的“脓包”前,观察后,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你……商独夫……旁门头目……好啊……我要你血债血偿……不杀你……我黄棺自自断头颅!”
寒风飒飒,冷冽如死亡。
黄棺动了,没有一辆地狱战车,徒步前行,所有枉死兵将尾随。
它们的目的地。
赫然是枉死城内最高建筑,能有十层楼高的一座残破楼宇。
那座楼宇,窗户有关闪烁。
隐约间,能看到里边映衬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距离太远,无法分辨男女,或者老少,不过黄棺既然出发了,以他这种“鬼雄”的姿态,应该不会找错地方,不会寻错人,毕竟枉死城是他的地盘,是他一手建造起来的。
等这一行恐怖力量远离。
我才低声问道,“老陈,你听过商独夫的名号吗?”
“听过!”
“商独夫!”
“据说他曾经是旁门的领头人,来历神秘,本事高到不可思议。”
“只是,我听祖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