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晰琀瞧了一眼凤琰,心中讥笑,凤琰可真是不放弃任何拍马屁的机会啊,只是他这么帮北唐瑾,人家未必领情,还嫌弃他碍手碍脚吧。
凤英此时也是有些害怕,方才四皇弟为北唐瑾解围,她怎么不领情呢?她可知道,这个明王啊,是得罪不得的啊!因而也立即道:“四皇弟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是有些风,还是不必耗费精力在此处抚琴了吧!”
永昌公主瞧了一眼凤英,又瞧了一眼凤琰,便知他们这是惧怕明王,生怕明王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是,明王这个性子,你不杀杀他的锐气,他便不知道收敛,因而,她今日一定不能松口!
“墨竹,抱琴,去取来屏风为明王殿下挡风,再多取来一个火炉,为明王取暖,免得明王殿下冻着,被风吹着!”这俨然是要将凤晰琀当做娇弱的闺中的小姐对待了。
众人见永昌公主如此,便知道她今日是非要和凤晰琀杠上了,只是她受到宠爱不亚于凤晰琀,纵然两人怎么斗法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么,便是不同了。
北唐瑾倒是觉得永昌公主极为好笑,她极少这样小孩子心性,非要抓住这么一件小事不放,可能是凤晰琀昔日所为的确是太过分了吧!
墨竹和抱琴闻言处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迟疑得瞧着永昌公主和凤晰琀,公主这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永昌公主脸色一沉,眉毛一挑,对墨竹和抱琴说道。
凤晰琀听到这里更加哭笑不得了,因而立即道:“永昌不要为难他们了,那么大的屏风他们两位女子怎能搬得动呢?晰琀并没有那么娇弱,便就此抚琴吧,只是,这单单有琴声未免有些单调,若是再有箫声或者笛声便更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瞧向北唐瑾和梅宁轩,其意思很明白,他们三人一起不是更有情趣么?
梅宁轩不并想因为此事令明王和永昌公主以及北唐瑾结了仇,因而立即道:“明王殿下的提议倒是极好的,君复便也献丑了。”
北唐瑾知道梅宁轩这是想要息事宁人,心中叹息,她这位二师兄啊,果然如同传言中一般温润大度,有他在啊,凤晰琀倒是占尽了便宜了!
梅宁轩已经这么说了,永昌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也只好退了一步。
“玉容是不愿同晰琀合奏么?”北唐瑾始终不说话,凤晰琀笑着问她,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得意,仿佛是告诉北唐瑾,他早就便知道她的二师兄是个大度的人了,因而啊……
“王爷的邀请,玉容怎么好推辞呢?”俨然是有些勉强了,仿佛是凤晰琀强人所难的!
凤英见这件事这样决定是最好的,立即打圆场道:“墨竹还不快去将永昌的琴取来!”
墨竹听闻,赶紧去了,她还是觉得明王不要受到公主羞辱才是!毕竟明王是这样好的人呢!
永昌公主瞪了一眼墨竹远去的背影,心想,她的丫头竟然都被明王收买了!连她说话都不好使了!真是可恶!
北唐瑾见墨竹那么开心,不由得也叹息,凤晰琀怎么会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呢?他不过是会收买人心罢了!那日他的婢女们要为了他殒命她便知道了,但是,即便是这些女子为了他而死,他也不会在意吧!因为他培养的这些人本是用来为他牺牲的!
凤琰听到此处已经是松了一口气,若是今日北唐瑾让凤晰琀受辱,凤晰琀不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她呢!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殒命的了!
“就弹奏《梅花引》如何?”凤晰琀提议道。
永昌公主不再说话,弹什么曲子都无关紧要了,左右她今日是出不了气了!因而只是冷哼一声。
凤晰琀瞧向北唐瑾和梅宁轩,北唐瑾不说话,面容也冰冰的,梅宁轩倒是一笑,道:“正好这曲子里有琴、萧、笛,是最好不过的了。”
凤晰琀见梅宁轩如此温润随和,越发觉得此人顺眼了,因而道:“果然是君子所见略同啊!”这俨然是讽刺北唐瑾方才不说话,便不能归为君子了。
梅宁轩一愣,怎么凤晰琀句句话都要针对北唐瑾呢?莫非是他这位小师妹将凤晰琀得罪了?梅宁轩蹙眉不解。
他正疑惑间,已经听到北唐瑾说道:“这《梅花引》的确是配得起君子的。”说得平平淡淡,但是却是令人遐思。
是啊,配得起君子,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君子了!
凤晰琀摇头,并没有接话,只是接过墨竹递过来的琴,温雅道:“有劳墨竹姑娘了。”
墨竹面上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永昌公主越来越不喜凤晰琀这得意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墨竹,你不必在这里伺候了,去那边吃果子吧!”
墨竹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家主子,因而点点头,便退出去了。
凤晰琀已经将琴声置于膝上,北唐瑾和梅宁轩也拿出玉箫、玉笛预备着吹奏。
这个时候花涧月倏然道:“等等!”
北唐瑾蹙眉,他这是又要做什么?
众人都瞧向花涧月,花涧月只是一笑,道:“我只是想瞧瞧玉容的玉箫以及君复的玉笛是不是一模一样罢了。”
众人闻言也瞧向两人手中的玉箫和玉笛,只见皆是玉色圆润通透,花纹精细,做工雅致脱俗,上面仿佛还刻着几句佛经。
永昌公主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