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时候,裴莫行也告诉了周少卿一件事,穆谨言后来遭人举报,被发现聚众赌博的场所,他这个领头人被判刑几年,因为穆谨言恐怕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后来偷偷逃往国外,已经下落不明。
但显然,穆谨言已经不再是他们可以担心的范畴。
小凛冬等外公外婆离开后,就开始哇哇哭着,顾培培正在厕所,她大喊了声:“老公!!!”
周少卿赶紧冲进了卧室里,开始熟练的给儿子换尿布,抱起来轻轻的摇着哄,在这方面他比顾培培更有耐性,甚至于更有经验,毕竟十八岁的时候照看过才四岁的顾培培,对于自己的儿子就更不在话下。
年末,小凛冬满百天,他们一家已经辗转来到法国巴黎。
这里是传说中的时尚之都,顾培培之前一直都没想过来巴黎,倒不是觉着这里不好,只是她现在更喜欢田园风光。
这天周少卿让杨妈帮忙带凛冬,反正这丫头自己的奶水不够,最后只能奶粉来补,自己则带着顾培培去到巴黎歌剧院。
巴黎歌剧院是世界上最大的抒情剧场,歌剧院是由查尔斯·加尼叶于1861年设计的,其建筑将古希腊罗马式柱廊、巴洛克等几种建筑形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规模宏大,精美细致,金碧辉煌,被誉为是一座绘画、大理石和金饰交相辉映的剧院,给人以极大的享受。是拿破仑三世典型的建筑之一。
顾培培知道周少卿这几年特别喜欢带她去看一些舞剧,生怕她在这方面疏慢了,其实她想说没有,她怀着孩子走过的这一年,真的学到了太多东西,桑巴舞蹈、吉普赛舞蹈的热情,芭蕾舞的优雅,拉丁舞的性感,街舞的自由奔放,种种类别随着她越走越远,也都了解了很多很多。
胸中有千壑,则看得更远,所以她对于当初在景蓝舞团的那些斗争,如今想想反而觉着很没意思。
谁都是要追求更高更远的境界,这一年的走走停停,云杉已经被她狠狠的抛在身后,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当她走进歌剧院的大厅,才发现一行特别熟悉的字眼,居然是世界舞蹈大赛的决赛??
世界舞蹈大赛的决赛居然是在今天吗?!顾培培一下子愣住。
周少卿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
,一边和她细细的说着:“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世界舞蹈大赛是笼络世界选手,而最后在年末于巴黎歌剧院举办最后的决赛。”
“我生孩子呢,哪里记得住那么多!”顾培培暗恨自己的记性,她果然都忘记了。
周少卿笑了笑,不以为意,“有我帮你记着。”
顾培培跟着周少卿,问他位置在哪里,周少卿有注意到她虽然口中说的轻巧,可眼中还是有些微遗憾,这可是她自己靠实力闯进的一场决赛,然而这一年都没有出现,恐怕早就已经没了资格。
忽然间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熟悉是因为曾经听过不少次,陌生当然是因为这声音已经太久没有听见了。
果然,她转身就看见云杉揽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在那里,兴许是身边男人的质量相差太远,让云杉赫然间很想松手,可她不敢,身边的人是她的金主。
顾培培先是愣了下,而后展颜笑了,她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拉着周少卿准备继续往里面走。
云杉早在第二轮比赛中就已经被淘汰,以她的资质能走到那个位置全靠金主,以至于当时国内的很多评论,都说“颜还不错跳的太渣,以至于我们这些舞蹈白痴都能看出来她远不及和她pk的那些人,偏偏人家上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后台硬。”
但事实证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靠钱走到最后,云杉下去的时候,多少人在网上庆祝,庆祝这个女人终于下去了。
今天云杉是跟着自己的金主来现场看决赛的,但是她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很久没出现的顾培培。
可是一年不见,顾培培的变化真的很大。
她看起来身条更漂亮了,倒是以前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似乎圆了一点,可身上的气质越发的沉淀和迷人,原本她仿佛一朵带刺的张扬的玫瑰,如今反而变得含苞待放,似是更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在这满是西方人的地方,突然间出现几个东方人,那金主似乎对顾培培也有些着迷,死死的盯着她,这样的感觉令云杉十分难受,她恶狠狠地说了句,“你还有资格来比赛?你不是之前已经弃权了?”
“是……”顾培培本来就不打算和云杉这种丧家之犬打交道。
以前她的男友陈信和还算不错,眼下她跟着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她自己快乐不快乐,所以顾培培刚刚开口,却被周少卿温柔的包住了她的手。
顾培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当然有资格,你最近特别喜欢的那首曲子我已经帮你报给了组委会。”周少卿低声和顾培培交代着,“还有你的舞蹈服,我已经按照你现在的身材做好,至于我的妻子你能不能马上跳出那支舞,我想我不需要确认。”
因为顾培培做完月子以后,夜以继日的便跳着一支舞蹈,那支舞蹈代表了她那时候的心情,音乐,舞蹈都是现成的,只是没想到周少卿还帮她准备好了衣服。
云杉的脸都气歪了。
顾培培只是微微怔了那么片刻,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