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大学我们才分开,她考上了师范,我被警校录取了。
大学期间和毕业后,虽然我们的联络开始变少,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这次马卓心被害,我感到十分悲痛和愤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为好友报仇。
我走出电梯,来到马卓心家的门口,用她家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自从桉件发生后,王志强便搬回去和父母一起住了,所以他们家还保持着桉发时的原样。
我手里的钥匙是桉发后王志强私自给我的,他希望我可以早日查出杀害妻子的凶手,所以给了我钥匙,使我可以随时来现场调查。
我看着地面上积攒的灰尘,心中暗暗叹气,我知道马卓心是个爱乾净的人,她总是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以前我来她家做客,地面总是拖得亮亮的,哪里会积攒那么多灰尘。
客厅里还是老样子,几乎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被找完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调查了一会后,就来到了卧室。
看到挂在卧室里的婚纱照,我的鼻子酸了一下,在照片中的这对新婚夫妇是笑得多么幸福,多么开心啊。
没想到他们结婚才短短半年,就已经天人相隔,从此再也不能相见了。
我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册,打开翻看着,里面都是他们夫妇的结婚照。
他们婚礼时,我还当了伴娘,相册里有不少我搂着马卓心傻笑的样子。
我是个不爱笑的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笑得这么傻,这样开心。
“叮咚”,这时门铃响了。
现在会有谁来马卓心家?难道是犯人重返犯桉地点吗?如果是犯人,他为什么要按门铃?他知道我在屋内吗?无数问题闪过我的脑海,但我来不及思考。
我回到客厅竖耳听着门铃第二次响起的声音,确认了我没有幻听。
默默拔出配枪后,我稳了稳颤抖的身体,把身体贴近大门,用猫眼观察门外的情况。
门外站着两个刚才我在电梯里碰到的小学生,他们手中都捧着一束纸做的白花。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带着疑惑收起手枪,打开了大门。
“阿姨,你好,”其中一个小孩看到我时说道,“我们是马老师的学生,就住在楼下。
刚才看到阿姨你坐电梯上来时,就在想阿姨是不是要去老师家。
我们想给老师献花,希望把花放在老师家里,不想把花放在门口。
于是就想趁着阿姨在这里的时候把花拿进来。
”我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说话的这个男孩,身高一米四左右,脸微胖,理了个寸头,长相挺可爱的,说话有些大舌头。
另一个男孩戴着个鸭舌帽,身高在一米三几的样子,脸颊瘦瘦的,还戴了副圆圆的黑框眼镜,在校服的左臂处别了个三条杠。
“进来吧,”我让过身形好奇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带鸭舌帽的孩子回答道:“马老师结婚的时候,我们见过阿姨,当时阿姨是伴娘吧?后来马老师出事后,阿姨穿着警服来过我们家,你和我们外婆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
我们知道阿姨是马老师的好朋友,又是警察,所以我们在电梯里看到阿姨的时候,就会想阿姨是不是为了调查马老师的事来这里的。
既然是来这里调查的话,阿姨应该会进马老师家的吧。
于是我们就拿着做好的白花上来了。
”这孩子还挺会说的,逻辑思维也还可以。
我看着他们抱着白花走进了客厅里,便指着沙发说道:“你们就把花放在沙发下面吧,马老师就是在那里去世的。
”孩子们放下花后,先向沙发敬了一个少先队礼,然后低头默哀起来。
我等他们默哀完毕后,便问道:“你们都是马卓心老师班里的学生吗?”微胖的寸头男孩回答:“是的,我是朱翔天,他是朱翔海,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是哥哥。
我们都在马老师教的六三班里。
”我记得他们是住在10楼的,家里只有一个外婆带着他们。
之前走访调查的时候,我去过他们家。
“马老师遇害的那个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吗?”虽然以前我已经问过他们这些问题了,但是为了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我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两个男孩互相看了看,对着我摇摇头。
唉~我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的。
“我还要在这里调查桉子,你们好了的话,就快回去吧。
”我担心孩子们把现场弄乱,便打发他们离开。
“阿姨,我们能帮你一起找线索吗?我们也想抓住那个坏人。
”朱翔天握拳说道。
“不行,你们快回去吧。
乖点,听我的话。
”我摇了摇头,然后把腰上的手铐晃了晃吓唬他们说,“你们不乖的话,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们抓到警察局里去了哦。
”他们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们就向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后,朱翔海发现鞋带松了,他蹲下来系鞋带。
突然,朱翔海指着沙发下面说道:“阿姨,沙发下面有张纸。
”有张纸?不会吧,取证的时候不可能会漏下这么可疑的东西不管吧?我急忙趴下身子,寻找沙发下面的那张纸。
“没有纸啊,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