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没等邵轻说什么,身形一晃,从来时的路离开了。
邵轻无语,她有答应去就魏程徽吗?
委实不是她不想救,关键是她没办法救。再说了,她已经为了救魏程徽受过一次刑了,同样的事情她可不打算做第二次。
上次是毁容,这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不知怎的,邵轻突然想起那日逐星派的步离掌门说的话,他说:“这锦囊,我建议等到邵姑娘决定离开龙门时,再拆吧。”
邵轻将贴身藏好的锦囊拿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发现这锦囊除了做工差一点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迟疑了一下,邵轻又将它收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邵轻沉了小脸,气冲冲的跑过去,“你这婆娘又怎么……卫护法?”
卫护法面色讪讪,道:“尊主让你即刻到封印之地一趟,说是要履行下午的承诺。”
履行下午的承诺?
邵轻稍稍一想,很快便明白过来,看来他是真的要替自己取下缚魂子铃啊,“我知道了,走吧。”
待邵轻和卫护法离开后,另一个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
任笑倚在门边,神色晦暗不明。
龙门禁地,本就是极其阴冷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夜里,更加阴森诡异了。
石碑前,一抹红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张仰头望着石碑上的咒文,衣摆迎风而起,随意飘荡在身后,不知因何缘故远远的看过去,那人比起往日更加的孤傲冷艳。
“尊主,邵轻来了。”卫护法上前,恭敬的道了一声后,便识相退到了暗处。
薄魇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石碑上的咒文,似在对邵轻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道:“这是上面的咒文越来越浅了,看来,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啊。”
邵轻看了那石碑一眼,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暗光,试探的问:“尊主,这封印之地了,可是封印着什么东西?”
薄魇轻笑一声,回过身,似笑非笑道:“很好奇?”
邵轻面无表情,“嗯,很好奇。”
“本尊偏不告诉你。”
“……”
邵轻的面皮僵了一僵,强迫自己松开紧咬牙口,谄媚的笑道:“尊主,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薄魇反问。
邵轻翻了翻白眼,将袖子撩起,把手腕递到薄魇面前,“取下来。”
薄魇却没有动,垂眸看了眼邵轻手腕上的缚魂子铃,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邵轻,为何这么急着,要取下这个东西?”<
“没有为什么。”邵轻道,“若是你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你大可不必,我这个人一无所有,所剩的也就那么丁点儿的信誉,我既答应为你效命,就自然不会食言。不过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说过只要我将凤珠带回,便将期限缩至三年,如今只剩两年半了。”
薄魇目光幽幽的看着邵轻,“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尊?”
“我只是想要自由。”邵轻道。
“自由?”薄魇笑的讽刺,微微仰头望着天际,叹道:“你可真会想,这东西,可是连本尊都没有啊。”
邵轻蹙眉不语,手依旧固执的伸在薄魇面前。她知道,今日若是让薄魇忽悠过去了,日后或许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缚魂子铃时常压制着她体内的血剑,进而也压制着她的灵力,不得不说,好几次发生的意外事件,都和缚魂子铃脱不了干系。
“也罢。”薄魇自嘲一笑,抬手,温润修长的手指在邵轻的手腕上轻点了几下,那缚魂子铃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很快的,便自动脱落在薄魇的手心里。
邵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薄魇的掌心,她费了这么大力气都拿不下了的东西,薄魇就这么轻易的点几下,就脱落了,真是……让邵轻想骂娘啊。
薄魇看了邵轻一眼,从自己的手腕上将缚魂铃取下,连同缚魂子铃一同丢给邵轻,“这东西本尊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便赐予你吧。”
邵轻接过缚魂铃,眼珠轻转,淡定的收入袖袋中,道:“多谢尊主。”
“不用谢,这当做是,”薄魇沉吟了一下,随后勾唇一笑,“本尊搞大你媳妇儿肚子的补偿。”
邵轻:“……”她可不可以退回去?
两人一时无话,寂静的封印之地周围,只听得见风呼呼作响的声音。
“他对你可好?”
“你早知任笑怀孕了?”
两人同时问出一句话,而后双双一愣,又再度沉默下来,四目相望,却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薄魇收回目光,转头望向别处,淡淡道:“这龙门里,有什么事情是本尊不知道的?”
邵轻默了默,面色忽然变得凝重,“那任笑之事,你当如何解决?”
“你想本尊如何?”
“纸包不住火,龙门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属下是女子,而且任笑还是在属下外出时怀了孕,若是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尊主是打算让属下死,还是让任笑与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
薄魇眸光幽深,冷冷一笑,“阿轻,你这是在威胁我?”
邵轻面不改色道,“不改。”
“放眼整个龙门,也只有你敢这么与本尊说话。”薄魇声音微哑,“而你,你也不过是仗着……”
话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恢复一贯清冷无波的表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