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叶小瑜只觉得心疼得喘不过气,许扬在他们结婚一周后便飞往了法国,自那之后就是长久的分离,可是到那一天她才知道,原来她的丈夫在新婚夜就已经彻底的背叛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任何思绪,脚下也没有任何力气,进门的一刻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阙。
叶小瑜是真的觉得绝望,在许扬的心中,原来她比小姐都不如。
一个人要受多少伤害才能够学乖,后来叶小瑜已经完全想不清楚这个问题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全部的感情去感化许扬,可是在他看来,她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是在徒劳一样。
有时候叶小瑜甚至记不清自己在他们的婚房里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不眠夜,许扬一去法国就是半年,在这半年当中,她始终是一个人来来去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孤。
她是什么时候毕业的,许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工作的,许扬也不知道。
她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和冷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坚强却也脆弱的活着,每当她面对那些比她还要脆弱的病患时,她总会表现的很坚强,可是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她却哭的不能自已。
这好像跟她没有结婚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孤单的活着,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她顶了许扬的姓氏,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所作所为,他要的就是这样,给她带上一个空壳子,告诉她,她已经是他许扬的女人了,哪怕他不要她不爱她,她这辈子也逃脱不了。
许扬从法国回来的那天,竟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极尽温柔的告诉她今天会回家,让她等着她。
叶小瑜挂了电话好久都回不过神来,她总觉得不敢相信,许扬居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人大约就是这样,在绝望的过程中,她的要求就会越便越低,最初或许会希望他能爱她,后来可能会希望他会喜欢她,再后来会想,只要他能回家就好了。
静下心来的时候,叶小瑜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过去她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有多么的骄傲,追她的人络绎不绝,当中也有不少公子哥,可是都被她拒绝了,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要遇上最合适的那个人,可是当她真的和许扬结婚后,她反倒分不清这样的生活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了。
尽管心冷,可是许扬回来的消息还是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她用心准备了好久,甚至请了假把家里装饰一新,只希望他离家半年也仍然能得到倦鸟归巢的归属感。
叶小瑜一直就等在家里,她查到了他的航班号,满怀期待的等着他推门回家,可是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回来他的人。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准备的烛光晚餐一点一点凉透,看着烛台上的蜡烛慢慢燃烧殆尽,烛泪从烛台上缓缓流下来凝固。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从深夜转变为黎明,而她等的人始终都没有回来。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他骗了,还是他回来了也不愿意来见她,她只知道自己等了一个晚上的丈夫现在仍然不知所踪。
叶小瑜在餐桌前坐了整整一晚,这一晚上她一滴泪都没有掉,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缓缓的站起身。
僵坐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她站起来的一瞬间都险些扑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桌布,才避免自己摔倒。
可是也因为她拽住了桌布,准备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烛光晚餐,就在顷刻间毁了个彻底。
所有的碟子碗筷都被扯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碎碟声让叶小瑜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心血在一瞬间化为了一地狼藉。
叶小瑜坐在地上缓缓地叹了口气,仰头将眼泪逼回了心底,慢慢的起身想要去收拾这满地的碎玉乱琼,然而起身的一刻,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
许扬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她坐在地上,甚至都没有走上前拉她一把,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半年不见了,她甚至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感到有些陌生,好像他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也不是她爱的那个男人一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半年来他们甚少联系,准确来说,应该是许扬没怎么联系过她。
他刚离开美国的时候,她也常常给他打电话,可每一
次不是遇到他开会,就是遇到他的助手接电话,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把手机送给了他的助手。
许扬比他离开的时候显然要成熟了不少,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比从前更有一种纨绔不羁的感觉。
不似他们初识时候的玉树临风,也不像后来恨她时候的冷酷漠然,现在的他看她的时候,更像是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尽管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笑,可叶小瑜看得出来,那是一种讥讽的,蔑然的笑。
叶小瑜看了他很久,终于撑着身子慢慢的起身,垂眼道:“你回来了?”
许扬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嗤笑一声道:“当然该回来了,我要是再不回来,只怕你都要把我家的房子掀了。”
言外之意是这满地狼藉是为了宣泄不满的。
他没有去问她为什么要坐在地上,也没有问她这一地的碎盘子碎碗是怎么回事,更没有去关心她是不是受伤了,反倒是在讽刺她这样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