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04作者:天之痕11、诏狱深深中都皇城,校场。
小皇帝刘辟手握着轩辕剑,吃力地挥舞着。
徐公公和摄政王刘献一直站在旁边观看。
皇上手里的剑,旷古绝今,据说乃是当年轩辕夏禹所铸。
和传国玉玺一样,都是皇家无上的至宝。
谁要是手握这两样东西,无疑就是君临天下。
刘献的身子干枯如朽木,宽大的蟒袍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不合身。
他整个人就像是沙漠里的枯草,没有一丝生气,可是眸子却是闪闪发光,一直盯着小皇帝手里的轩辕剑不放。
「呀!」刘辟忽然挥出一道剑光,缓缓地朝着四周扩散,却在风中飘摇了几下,悄然消散。
「唉……」皇上有些垂头丧气,提着剑到了刘献面前,「皇叔,为何朕的天子之剑,迟迟不见长进!」天子之剑,威加海内,四野皆伏。
别说是刘辟,就算是刘献也一直没能掌握。
但是刘献始终相信,自己之所以使不出十成的天子剑法来,是因为兵器不称手。
如果……可是把轩辕剑握在手里,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整个武林杀得伏尸遍野。
「皇上,天子之剑,成就不在朝夕,」刘献说,「今日微臣陪陛下去划龙舟,陛下以为如何?」「好呀!好呀!」刘辟顿时把轩辕剑丢给了徐公公,挽起刘献的手就要往御花园里去。
刘献的眼睛都直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天子剑,竟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拿来随处乱丢。
要知道,他可是连剑柄都没有摸到过一下啊!「皇叔……」刘辟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前几日,皇姊忽然进宫探望朕,却又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今日朕甚是想念皇姊,想召其进宫……」「皇上……」刘献说,「长公主是已经嫁出去的,不再是刘家的人了!还请陛下今后疏远长公主……」「朕不管……」刘辟毕竟年幼,开始撒娇,「朕就要皇姊来陪我玩!」刘献说:「陛下,秦家最近忙于政务,长公主要在旁相助,哪里有这许多闲工夫进宫呀?」中都北城门。
华夏国立于天地之间,万邦来朝,四海宾贺。
光是这中都城,东南西北就有十六道城门,而北面的城门却是最大的。
自太宗皇帝迁都中都以来,天子戍边,但凡遇上胡人入侵,禁军都从北门出兵。
因此光是这道城门,就有数十步宽,足够八乘大马并辔而行。
北城的吊桥徐徐地放了下来,一对身着玄色袍子的武士,押着几辆囚车,缓缓地驶进了皇城。
「呀!那不是齐王殿下吗?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要将他拿下牢中?」百姓顿时围了上来,指着囚车开始议论纷纷。
「在齐王殿下后面的,该不是圣刀卫指挥使秦大人吗?秦家世代忠勇,今日怎的也被关押了起来?」……在人马的最前头,是一位趾高气扬的美少年,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脸上却是桀骜不驯的张狂。
似乎,他从来都不会拿正眼看人,脖子抬得老高,一双眼几乎望到天上去了。
大理寺少卿云彦。
这是个如今在皇城里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也不是他用了什么手段,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平步青云,一夜之间成为了大理寺少卿。
人们都在私下议论,这名美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
「爹爹!」忽然,人群中有人在叫喊。
声音尽管听起来焦急悲伤,却依然悦耳,像是在晚风中悠然响起的风铃。
「参见公主!」百姓和玄衣武士一见了这人,都齐齐跪下。
长公主刘菲雪,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彦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很不情愿地从马鞍上下来,跪拜在地:「微臣叩见长公主!」刘菲雪几乎看也不看一眼,扑到了囚车边上,哭喊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秦家从位列公卿,一下子变成了阶下之囚,别说是长公主,就连普通的百姓也难以承受。
「公主……」秦森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语塞了。
「影儿他……他……」秦森像挤牙膏一样地挤出了几个字音。
刘菲雪转眼望望云彦,冲着秦森摇了摇头。
秦森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怪我太优柔寡断,太晚送信给你们了!」要是於大海能够早一天到秦府报信,这个时候,秦慕影兄妹二人早已躲到了秦家别院里,再也无需受那牢狱之苦了。
「爹爹,你放心,有本公主在,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为你们沉冤昭雪!」刘菲雪说。
秦森听到这话,忽然脸色一沉:「公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插手!」「啊!」刘菲雪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秦森。
秦森已经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就连齐王殿下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是公主呢?「公主,你切记,千万不要蹚这趟浑水!」秦森说,「你就……就当从来没有进过秦家的门!」「长公主,时间不早了!在下还要赶去诏狱交差,还请公主让路!」云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囚车边上,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样子像是一尊木偶。
「放肆!」刘菲雪忽然大喝一声,「本公主没让你起来,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本公主去原地跪着!」云彦的眼神里忽然闪烁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木偶似的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到原地,重新又跪了下来,嘴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