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奂不会一直被你所用的,你应当明白,你现在虽然利用了他一时,可是,凭借皇上您现在的身体,必利用不了多时,元奂本就不在乎朝中地位,适当时机我们会隐退!”
夏侯令不慌不忙的又道:“朕今天来这里,是准备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你可知自己的身世?”
突然提她的身世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是尚书府的大小姐,白千幻!”
“这只是对外的身份,你可知晓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什么意思?”
“当初,朕的仪妃,十六年前生的是一名公主,而非皇子!那名公主送出宫外之后便失踪了,而那名公主的心口处,便有一枚心形的胎记!”夏侯令直接指道。
心形的胎记?
说到心形的胎记,白千幻仿若被当头一棒。
仪妃的女儿?心形胎记?
“皇上以为这种谎言可以骗过民女吗?就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被你利用,做出任何伤害元奂的事情来。”
“果然倔强!”夏侯令扬眉:“不过,朕也喜欢你的这份倔强,都让朕有些不忍心了!”
“皇上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如果皇上想以此为要胁的话,皇上就大错特错了,如果皇上想利用我的话,今天这客厅里就会多出一具尸体来,谁的嫌疑最大,皇上当比我更清楚。”
“只要我们现在滴血验亲,就可一目了然!”
白千幻的心在颤抖。
难道自己真的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她不会有仪妃那样蛇蝎心肠的母亲,更没有皇帝这个没有人性的丈夫。
一时之间,白千幻的心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立扶起夏侯令起身,虚弱的夏侯令被扶着从白千幻身边经过。
经过白千幻的身边时,夏侯令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事实上,在你决定来见朕的时候,你就已经答应了朕的要求,朕的目的即已达到,就先回宫,等项爱卿回来之后,代朕向项爱卿问好!”
“你……”
白千幻刚开口一个字,突然自己的手指有如针扎似的疼痛。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她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针眼似的小血孔,刚刚的刺痛就是从那里而来。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孔。
等夏侯令离开,白千幻满腹心疑的一路往松园走回,她的心里还在疑惑着夏侯令所说的话。
然,她才刚刚回到松园,身体便一阵不适,她身体的各处都泛着一阵阵刺骨的疼痛,痛的她无法自抑。
踉跄的扶着床柱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才感觉那种疼痛好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疼痛?
她的手指按向自己的脉搏,指尖触到自己的脉搏时吓了一跳,自己的脉搏何时这样微弱了。
结合刚才自己身体的种种反应,白千幻想到,自己刚刚的一系列反应,与之前看到一本医书上蛊毒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种蛊毒,是以人血为引,只要喝了那人的血,那蛊虫在靠近第一次喝血之人的血之后,便会一直伺机钻入那人的身体中。
这让她一下子又想到,在小闹闹满月酒的那天,有一名太医故意用针刺了她的手指,并取走了她的血。
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白千幻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惜……却迟了,现在蛊毒已经进了她的身体。
怪不得在客厅的时候,夏侯令说,要借她的命一用。
还说,在她答应去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原来……是这样。
在这一刻,她也相信夏侯令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因,这种蛊虫在吸了第一滴血之后,喂就必须要那人或其直系血亲,白显仁这些日子可一直在外地,不可能喂养那蛊虫,除非……是其他人。
没想到,夏侯令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在她知道他是她亲生父亲的时候,他却给她下了蛊毒。
不行!她不能被夏侯令利用,这样的话,项元奂只会沦为这个朝廷的真正杀人工具。
看着摇篮里睡的正香的闹闹,白千幻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夏侯令不是想要她的命,她就给他一条命,
算是还他的生育之恩。
想到这里,白千幻动念欲咬舌自尽。
才刚刚动念,耳边就传来画眉的声音。
“世子爷,您回来了!大小姐,世子爷回来了!”画眉高兴的冲屋内喊着。
本欲自尽的白千幻,听到这话,心里有个念头,想看到项元奂的最后一面,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之后她再自尽。
她心里焦急,双眼期盼的望着房门。
只要一眼!
画眉的话落,项元奂硕长的身形自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
“幻妹妹,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项元奂的话还未说完,白千幻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她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没有把握好时机,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