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那个一身红衣的绝美男子,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羽泽,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男子,又恢复了一身的红衣,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整个人都散发出淡雅却刺目的光——
红衣似血——
白发胜雪—姣—
妖艳又诡异的美,这就是羽泽。
其实自从回到了岳罗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红衣籼。
红色太像血,会让他的心里生出一抹异样的恐惧来。不知道自己真的死去那一天,会不会满地鲜红侵染了皑皑白雪呢?
不敢想象离开的日子,所以即使红色最能衬托出他的风姿与神采,他也不敢再穿那一身红衣——
可是现在,他想要自己再以最绚烂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知道了她要为自己去天池,心知拦不住她,也知道她回来之后,自己恐怕早就已经神智不清,所以,他真的很想她能记住自己最美好的样子。
为什么来么?
只是想你了,只是想见你,只是想有场临别的回忆——
“来给你送点东西。”
羽泽从腰间摸出一件东西,递给了顾小穿,
好奇地接过羽泽的东西,在看清楚的时候,顾小穿吓得差点将东西丢掉。
那是一截小指骨,明明这么阴森恐怖的东西,却泛着白色的神圣的光芒——
顾小穿连忙将羽泽的手拽住,果然发现了他的左手的小指已经断了一截,甚至伤口都还没来得及愈合,还带着丝丝血迹——
她很怀疑这是羽泽在来的路上才弄断的,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何?
“你这是做什么?吓死我了——”
拍了拍自己惊魂未定的胸口,顾小穿依旧是不敢直视那截指骨。
“很吓人么?”
羽泽轻轻笑了笑,笑容很美很绝望。
自己的爱,是不是也会如这截指骨一样吓坏她呢?
“我就算让你不去天池,你也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就不说了。反正不管到最后我是死是活,这具身体都没有用了。这截指骨上凝聚了我九成力量,你要是身处危险的时候,用它能帮你抵挡危险。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你一定要小心。”
羽泽突然抱住了顾小穿,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知是害怕失去她,还是——
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无论怎么样,一切的情绪,都只是为了她。
“我喘不过气来了——”
轻轻地推了推羽泽,顾小穿呼吸有些困难。羽泽实在是将她抱得太紧了,一点都没有一点病人的样子。
“我回去了,你要保重。从来没有人能到达天山顶峰,此去路途艰险,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不要贸然前行,我宁愿自己就这么死去,也不希望你有事——”
怕勒疼了她,羽泽轻轻地松开了她,然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车夫,走吧——”
在她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就已转身上了马车,不再去看顾小穿一眼。
他舍不得她走,不想让她去——
可是,他也很想活下来,能看着她幸福地生活,即使——
是和别人在一起——
但是只要她幸福,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不知为何,他一直有预感,她这么一走,当自己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到最后,他连看着她走远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己先行离开——
现在既然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最后留给她的,还是那个飘逸潇洒的背影——
“丫头,你还舍不得走吗?还在回味些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唇,看着羽泽的马车渐渐远去,顾小穿的心里五味陈杂,直到玄机子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前辈,你怎么来了?”
难道刚才的场景都被玄机子看见了?
要是玄机子将这事告诉况茗轩,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一直不喜欢因为误会将两人分开,要是况茗轩和她之间要是再有些什么误会,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还不是看你半天都没回来,怕你出些什么事我才来看看,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
对于顾小穿太过于旺盛的桃花运,玄机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替他徒弟哀悼着——
竞争对手太多太强劲,徒弟你还不努力,难道是打定主意要以师父为榜样打一辈子的光棍么?
顾小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默默地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越是解释,就越是可疑——
而且,对于羽泽的那个吻,她真的没有一丝抗拒的意思,这个问题,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
“对了,你的白金蛇王呢?”
突然的沉默让玄机子很是无聊,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条好玩的小蛇。
“在我袖子里啊——”
将自己的袖子拉扯开,顾小穿将睡得正香的小黑展示给了玄机子看。
“你就这么把它放着?”
这么好玩的一个东西,居然让顾小穿这么随便的对待,还不如跟着自己呢——
“不然呢?”
玄机子不满的眼神她自然是能看出来,只是,这是一条蛇,想让她怎么好好放——
放到包袱中么?
她怕自己在包袱里找东西的时候惊扰了它的美梦——
要是不小心被它咬了一口,那自己就玩完了——
还是说,要让自己招摇地把它给缠在脖子上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