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足够在心里注满一个人。足够他的一点一滴,都深入你的骨血里面。从初见的那面起,冷漠的一言一笑,便都在况易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三年时间,也足够一个青涩的男人长成参天大树。冷漠,在宫中平步青云,已经由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变成了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播。
况易烟这几年也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五官比起三年前更加精致,眉目间却是露着帝王所有的英气。一颦一笑,都是那么颠倒众生。
这样的女人即使是坐在龙椅之上,也有许多男人忍不揍垂涎的吧——
就如现在,况易烟姿态慵懒地半倚在龙椅之上,看着那个始终不怕死,多年来一直直言进谏的王墨。
“王卿家,你再说一遍?”
媚眼如丝,曲线玲珑,这么诱/人的姿态,即使畏惧,下面的大臣们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皇上,您是不是该选位皇夫了?”
面对况易烟的气场,王墨毫无畏惧,原封不动地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王墨说话间,况易烟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冷漠,却发现,他仿佛没有听见般,一直看着殿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跫。
“皇上?”
见况易烟不说话,王墨忍不住又出声提醒了她。
“国事为重,这等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稍后再议吧。朕今日有些不舒服,退朝吧!”
说完,况易烟便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往殿外走去。
冷漠做为贴身侍卫,自然是紧随其后。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走在前面的况易烟突然顿住了脚步,轻轻地出了声。
身后,冷漠也停了下来,只是,没有说话。
“你没有什么想跟朕说的吗?”
这两年来,三五不时这些个大臣就会要求她立个皇夫,充实后宫。可是,他的心中,早已住了一个人。她爱他,爱到就算只是给别人一个名分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可是,这三年来,她暗示明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他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回应。
“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冷漠对着况易烟一抱拳,再不抬头看她。
况易烟的心,再一次,被伤得透彻。
他说不懂,他怎么可能不懂?就算是块石头,也许都被自己感动了。可是这万年冰山,却依旧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冷漠,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丝情意吗?”
况易烟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的话?她一直想要个答案,可是却如此怕听到他的答案。
十七年来,她的心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紧张。甚至紧张到连“朕”字都没有用,而是自降身份地和他用上了“我”这个字。
爱一个人,本来就已卑微到了尘埃里,她哪里还有资格,对他高高在上?!
“皇上贵为天之骄子,微臣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敢对皇上有半点非分之想。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说完,冷漠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冷漠,你这个懦夫!”
况易烟指着冷漠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他永远都是这样,自己一表明心意他就逃跑,难道自己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每天上朝的时候,那些个大臣吞口水的声音,她可都是听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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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归跑,但是做为贴身侍卫,就这么擅离职守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冷漠还是回到了况易烟的寝宫之中。
他站在灯火辉煌的殿外,看着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的人,心中,竟泛起一丝心疼。
像她这样迷人的女子,要是没有一丝心动,那怎么可能?只是,他的身份,从来不允许自己爱上她。所以,他一直在躲,一直在克制。
“你为什么不进来?怕朕吃了你吗?”
一壶酒下肚,况易烟抬起迷离的双眸,看着与自己仅仅隔着一扇门距离的冷漠。
是啊,只是这么一扇门,可是,他却不愿意再靠近半分。有时候,就是这一丛柳,一束花的隔眼相望,便是咫尺天涯。
“皇上多虑了。”
平静下自己有些纷乱的心,冷漠走了进去,站在了况易烟身后。
“多虑?!我就是想得太多,可是却什么也得不到!”
话至伤心处,况易烟眼角竟有泪水掉下来。
她可以用权计得到这天下,可是他的心,即使是近在咫尺,她却是触碰不到。
看见这般脆弱的她,冷漠也是一阵心疼。她永远都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算是以前自己拒绝她,也从未见过她
这般伤心。
终于,冷漠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皇上龙体为重。”
“龙体?呵——”
似乎是故意与冷漠唱反调,况易烟拿起酒壶仰起头,满满一壶酒就这么下肚。
什么龙体?!若皇上这身份让她得不到他,这皇位,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皇——”
冷漠伸出手去,欲多下况易烟手中的酒壶,却不想,况易烟猛地转过头,抱着他的头就吻了上去。
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冷漠僵在了原地。
直至,况易烟灵巧的丁香小舌钻进了他的口腔之中,他才回过了神来——
他刚刚,是被强吻了吗?
男性的尊严让冷漠反客为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