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顾小穿终于是从胡思乱想中回过了神来,一脸漠然地往外看了去。
可是,当她看见羽泽手里捧的那束花的时候,她真的是无法再淡定了——
“羽泽童鞋,你是来祭拜我的么?!”
看着羽泽手捧着一束娇*嫩的黄、菊*花,顾小穿觉得,自己是不是直接白眼一翻死过去比较合适。
不然怎么对得起这精心挑选的祭拜专用花束燔!
“呃——娘子,你什么意思?”
听闻顾小穿的话,羽泽脸上的表情一僵,呆愣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窠。
看娘子的表情,好像实在是和高兴沾不上边啊,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娘子是不喜欢这束花么?可是他真的觉得,这清新淡雅的黄、菊、花,很衬娘子俏皮灵动的气质——
“你不知道黄、菊*花是扫墓专用的么?大哥你拿出点常识来好么?”
常识?请原谅他真的没有这个常识。
他从小无父无母,从来没有祭拜过谁,哪里知道黄、菊*花是给人扫墓用的。
他就说为何之前看见卖花的姑娘看着他的时候一脸的心疼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还以为这纯洁的小姑娘是被自己的美色所惑,却原来——
“娘子,我错了,请原谅我的无知。那你说要买什么花,我现在再买去。”
为了哄顾小穿开心,他真的不介意再跑一趟的,虽然花店里的姑娘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像要把他扑倒。
“当然是玫瑰啦,大哥,像你这种木头,怎么会有人愿意给你生儿子的。脑子秀逗了么?”
对于羽泽的不谙世事,顾小穿简直就觉得太离谱了。
情商这么低,怎么过活?!
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眼瞎看上了他,还给他生了温瑜这么聪明可爱的娃!
说起来,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过温瑜的亲娘。难道这是个抛妻弃子的主?顾小穿的内心忍不住深深嫌弃起羽泽来。
虽是无比嫌弃,但她脑子还没犯迷糊,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收他的花,这种念头,连想都不该想。
好歹也是个有妇之夫,就这么收别的男人送的花好像不太好——
吧!
“算了,别去了,跟我讲讲听风堂的事吧。”
相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羽泽,一定会告诉自己很多不知道的细节的。
不懂人情世故不要紧,只要知晓这个世界的各大事件,就足够发挥他的价值了。
“好。你想知道些什么?”
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对于他来说,顾小穿的话就是命令。哪怕叫他去死,估计他也会义不容辞的。
所以,至于买花的事,完全可以稍后再议。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他就不信凭借他英俊潇洒的外表和坚持不懈的恒心,不能将娘子从况茗轩那个渣渣那里挖过来!
“说说听风堂里面擅使银针的人。”
“听风堂里擅使银针的人只有两个,相信你也已经从资料里查到了。大当家风越野的银针使得是出神入化,能在百米之外杀人于无形,所以,听风堂里棘手的暗杀任务,都是由风越野接手的。只要他一出手,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
“而他的得意门生——冷漠,更是青出于蓝不仅擅使银针,十八班武艺,都是练得鲜有敌手。不然,也不会被选为况易烟的贴身侍卫。你问这个,是和王员外的死有关么?”
聪明如羽泽,自是知晓了顾小穿的用意。
只是,朝堂之上危机四伏,让她卷入这场纷争,真的好么?
如果可以,他只想将她护在身后,让她不受这凡尘俗世的困扰。
点了点头,顾小穿接着说道:
“之前我在王员外的身体*内发现了一根刻有半朵莲花样的银针,只是后来这根银针丢失了,我无法拿给你看,也不能再从银针上查出点蛛丝马迹。”
“娘子,其实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卜一卦,为你找到凶手的。”
就算卜卦会危害到他自己,那又何妨呢?他只是想帮她,竭尽全能地帮她。
“不用,那样我的查案,就失去意义了。”
顾小穿坚定地摇了摇头。
要是什么都可以靠卜算得知,那她开这个私家侦探社的依依何在?
甚至,她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又何在呢?
可能别人不懂,可是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查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占据了她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即使她的乐趣可能是要踩在别人的尸骨之上,她也无法抑制自己对查案的热忱。
而现在,自己在这个枯燥单调的世界,更是无牵无挂,如果不查案,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过着苍白无力的人生。
“你接着说吧
。他俩使用的银针可有什么不同,要是能知道其中的区别,那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只是,她可能又要入虎口,才能查出这事情的真相了。
nozuonodie她偏要ty!
“并无不同,听风堂所用的银针都是由同一铁匠专业制作的,风越野和冷漠所使的银针并无区别。可是我听闻,几日前,听风堂大当家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了,现在听风堂内部一片混乱,你现在根本想要深入调查恐怕更难。”
大当家死了,还是几天前?
时间吻合,根据两派的纷争来看,直觉告诉她就是况茗轩受重伤的那次。看来,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恶战了。
思及此,她才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