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便冒险偷逃了出来。」

庞飞虎一听,诡异地笑了笑,道「贤弟,莫要觉着害怕。那勾栏坊虽是风

花雪月之地,但身为大丈夫,去那种地方,也是理所应当。莫说是你,便是前几

日,深居大内的太子殿下,也偷偷去瞧过那佛见笑了呢」

杨文广道「四哥有所不知,我天波府家法甚严,若是被母亲和太君知道小

弟去了那里,便打断了小弟的双腿,此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庞飞虎道「那是自然」

杨文广看看四周,道「咦,另外三个哥哥呢怎的不见人影」

庞飞虎道「今日呼家领着那从北国和新唐借来的人马,欲强行渡过黄河,

围困京师。为兄与三位哥哥率了人马出城抵抗,才将那呼家大军逼退。想来三位

哥哥觉着有些累了,又怕你今日不来,便先到勾栏坊里快活去了。待贤弟到了那

里,便可见到三位哥哥了」

杨文广闻言,把眉一皱,道「这呼家几代忠良,你庞家已灭尽其一族之人,

缘何要斩草除根」

庞飞虎道「贤弟此言,为兄的岂有不知只是呼家灭门一案,乃是为兄的

伯父太师所为,与为兄一族并无多大干系。贤弟也知道,我东海公一家,世居海

东,抗击辽寇,与太师并无多少往来。只奈太师不能剿灭呼家,使得呼家之势益

盛,方才奉了圣上的旨意,入京守备,此非我父兄之意」

杨文广叹道「这呼延庆与小弟算起来,也算是同一辈的兄弟了。若是四哥

在沙场上见着呼家之后,还请手下留情,莫让忠良绝了香火」

庞飞虎赔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贤弟,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当速速

赶往勾栏坊,莫教三位哥哥久等了。今日勾栏坊内可来了个大人物,管教你喜欢」

「哦」杨文广很快抛开了不开心的事,问道,「是何大人物,难道比那佛

见笑还要美上几分么」

庞飞虎又是诡异地笑道「又何止几分佛见笑若与那女子比,简直是天壤

之别」

「那我倒是真要瞧上一瞧」杨文广少年怀春,心口又开始砰砰乱跳。

不远处的叉路口,粗糙的石板路上,停着一架马车。杨文广怕被人撞见,便

与庞飞虎一道,赶紧上了马车。那车夫见二人上车,赶起马车,往勾栏坊而去。

一条大街一直走到街尾,便是灯火灿烂的勾栏坊。此时的勾栏坊,门庭若市,

正与白天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数花枝招展的女子又开始招徕起客人,那

衣着鲜明的纨绔子弟,在其中醉生梦死。

那体态臃肿的老鸨见庞飞虎的车架驶到门口,满脸堆笑道「庞四爷,可算

是把你盼来了」当她一见到杨文广跟在庞飞虎身后出来时,一张脸顿时变得

煞白,连刚刚敷上去的胭脂都掩不住,「这这」

庞飞虎把眼一瞪,骂道「见了杨公子,还不快将他迎到里头去」

「是,是,是是」老鸨不停地点头哈腰,「杨公子这边有请」

杨文广见她的表情很是奇怪,便笑道「这老鸨今日是怎的了,见到我竟如

此慌张」

庞飞虎道「你乃是杨门之后,来此处的人,哪个有你尊贵这老鸨自然慌

张」

「可上次也不」杨文广还欲再说,已被庞飞虎一把搂住了肩头,连拉带

拽地进了勾栏院之内。与外面死气沉沉的京城街道不同,里头灯明如白昼,与镀

金的装饰煜煜生辉。前庭足有五六丈高,头顶上悬空了一层巨大的花圃。漫天飞

花飘落在攒动的人头上,如雪花一般。穿得如仙子般的美貌女子,穿梭在这人群

之中,令人犹如置身于天宫的盛会。

杨文广的眼睛马上明亮起来,像一个刚入城市的乡下孩子,到处都是新奇的

「庞四哥,今日这坊内,布置得果然非同凡响」

庞飞虎道「这不方才与你说了吗今日有大人物在此,岂能与往常一样」

杨文广叹道「今日可算是来对了时候,让小弟也长了见识对了,三位哥

哥现在何处」

庞飞虎招招手,道「且随我来」

这勾栏坊如大户人家的庭院一般,前庭中央,竟又一道曲水流觞般的小溪缓

缓流过。几名袒胸露乳的汉子醉倒在溪边,把手臂探进水中,在水面上捞着漂浮

的酒盅。身边环绕着莺歌燕舞的曼妙女子,仿佛浮在空中一般。一座石桥跨在溪

上,庞飞虎和杨文广快步穿过了石桥,到了中庭。

中庭显然比前庭的人要少了许多,头顶上的花圃也不见了,因此显得特别高

大宽广。由于没了花圃,花瓣便不再如下雪般飘落。头上的灯火有些幽暗,在暗

处,竟飞着几名仙子。这几名仙子确是飞在空中,只不过是被细绳绑住了身体,

才不致落下。这些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如同升腾在云雾之

中。底下是一个个小隔间,里面坐满了人,个个看上去如同富家子弟。

庞飞虎介绍道「方才前庭,倒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此处中庭,便只招待

官宦人家的子弟。」

两个人如穿梭在迷宫中一般,很快便穿过了中庭,到了后庭。后庭是一个巨

大的天井,四周一圈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厢房,是供过夜的客人留宿用的。此处明

显灯火又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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