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东京时,不能脱身,乃是我与文广救他一回。

此事料他必定记得,他见了你那腰牌,定也能信了你的身份!」「母亲要孩儿做什么?」杨文彪问道。

「去要两百斤火药!」杨文彪更是吃惊:「你,你要火药作甚?」穆桂英压低声音,却斩钉截铁地道:「为娘要炸了黄河大坝,淹了这地下城!」杨文彪吓得心惊肉跳,道:「这,这如何使得?」穆桂英道:「此事还需重长计议,也需呼家之人相助方能办成。

你且先去让呼延庆三日之内备好火药。

那太师在起兵前夜,必定于地下城劳师。

到时待那班贼人齐聚地下,你便去炸开大坝,让黄河泥水灌进地下,将他们一网打尽!」杨文彪这才明白了穆桂英的计划,道:「可,可是那水丞监道,庞家庄深塘尚未挖成,一旦决堤,水势散开,必然冲击皇城。

母亲身为黄河督修,使那大坝决堤,也是死罪!」穆桂英道:「为娘定那挖塘聚水之策时,尚不知地下有城。

如今既然已经知晓,那黄河之水,必然从沿途风口,灌进地下。

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将庞贼地下的三十万大军皆成浮尸!」杨文彪点点头,心想这穆桂英果然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心狠手辣起来,一点也不心软,便道:「孩儿记下了。

待明日一早,先去寻那呼延庆要火药!可是这要火药倒不是难事,让孩儿去炸那大坝,别说守坝的官兵不会让我靠近,就是那三十万的民夫,一人一脚,也能将我踩成肉饼!」穆桂英略一思忖道:「你说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此,为娘为你授计。

明日你去寻那呼延庆,便可将炸毁大坝之事向他说明。

他必然心中疑惑,要问你缘由。

你切不可提起地下城之事。

若是让他知道地下城的存在,必然率先杀进地下。

可这地下城四通八达,指不定让那老贼从那个出口走脱了。

若是让她寻见了我,为娘也是名节不保。

你只消说,黄河大坝已岌岌可危,若不及时引流,怕是一旦决堤,先冲毁了围城大军的营帐,被老贼出城反击,胜负难料!」杨文彪道:「如此说辞,怕是那呼延庆不会轻信!」穆桂英望了望佛见笑那空荡荡的房间,急道:「这瑶娘今日一早便出门为我去打探十姑奶奶的下落,到此时尚未回转。

如是能寻到十姑奶奶,让她亲手写一封书信,交给呼延守勇、呼延守信兄弟二人。

那二人定然认得母亲的笔迹,想来那呼延庆与萧赛红定然不会生疑!」杨文彪道:「既如此,明日午后,孩儿再来寻找母亲。

若是瑶娘姑娘拿到了那十姑奶奶的亲笔书信,自是再好不过。

若是不能拿到,孩儿便只好出城试他一试!」穆桂英点点头,又问道:「那潘贵的尸首现在如何?」杨文彪答道:「尸首尚藏在后院的花草从中,若不及时处理,唯恐有什么闪失。

今日孩儿听闻,昨日夜间,羽林军五将校从母亲房里出去之后,又寻上了一名女子。

将她捆绑在凳子之上,拿那木轮机刺她的私处和脚心。

那女子哪里受得过?竟往后折断了腰肢,死于非命。

方才孩儿自请处理尸体,且先将那女子的尸体藏了,掉包成潘贵的尸体,先行搬出去处理。

」穆桂英一想到那晚自己也曾被李飞熊等人用木轮机蹂躏xiǎo_xué和脚心,便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亏得她是习武之身,腰肢有力,方不致于折断。

那些寻常女子受了此刑,哪里能受得过?她既为自己感到后怕,又为那横死的姑娘惋惜,便道:「待偷出了那姑娘的尸首,当好生掩埋!」这时,那勾栏坊里的丝竹之声,已隐隐飘到后院里来,想必已是开张营生。

杨文彪不便久留,便告辞道:「那客人用不了多时,便蜂拥而至。

若是被他们碰见,想必又要连累母亲。

孩儿先行告退,明日午后再来拜见母亲!」穆桂英点点头,放他离去。

待杨文彪一走,穆桂英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引水灌城的计谋可以实现。

只是一想到还需再等待五日,便不胜苦恼,独自叹道:「想不到,还要再受苦五日,方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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