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事儿,我是彻底醒悟了。
之前我给你提的彭山的事儿,就当我没说吧。
我给你道歉。
」「别介啊,你哪儿错了要给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大姐,你这是不打算原谅我了?昨天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我们是喝多了,但我也看出来了,彭山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爲之前乱点鸳鸯谱,对你指手画脚郑重地道歉。
请徐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以后还要长久合作的份上原谅小的,可以吗?」「哼,油嘴滑舌,还是留哄你老婆吧。
我倒觉得这彭山人挺不错的,你昨天跟人吵了架,今天就来诋毁人家,不合适吧?」「……」方源被徐萍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他知道这女人心思稳重,不见得会爲昨天两人的醉话生气。
但这态度反而好转是什么情况?「你这话怎么说?」「昨天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明明醉着,却还知道你们只是一时之气,还让我回头代他向你道个歉呢。
」「等等,昨天是你送他回去的?」「不然呢?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醉了往那儿一趴,可把我们两个女人爲难坏了。
要不是饭店的服务员帮忙,我们还真拿你俩没辙。
」「……,你俩聊什么了?」「他醉了还能聊什么?当然是顺着他的醉话说,不过方源,我还真没料到,你以前也跟他一样是个矮东瓜啊。
难怪我怎么看都不明白,你跟他关系怎么那么好,闹半天是有革命友谊在呢。
」「我去,他都跟你说了啥?」「没说多少,就断断续续地说了些你们高中时的事儿。
他也怪不容易的,从读书的时候到现在都被人歧视,还想着学习充实自己改变命运,挺难得的。
」「所以你对他改观了?」「只是有了简单的了解,想让我动心,早得很呢。
方源,你也别两面三刀了,有个感情纯粹的朋友怪不容易的,等你回来跟人好好聊聊吧。
」得,这会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方源问候了几句挂断电话,徐萍的态度让他觉得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与彭山的关系了。
这几年他生意做得比较顺,意气风发的有些偏离了本心,与彭山的关系居高临下的感觉也多了些。
想想两人同窗的日子,他拿出手机想再给彭山打个电话,但又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的好,又放弃了。
培训的日子过得很宽松,方源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日子。
时常与妻子还有家人通下电话,倒也不无聊。
从妻子的话中他得知,彭山这几日还是时常到店里来。
似那晚的争吵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方源松了口气,却又得知徐萍与彭山的关系打开了闸门,这几日的接触下来时常一起笑谈。
昨日徐萍甚至赴了彭山的约,一起吃的晚饭。
刘思挺爲两人的进展高兴的,与方源的电话时常说起这个话题。
方源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爲什么。
他本想给徐萍打电话问问她是怎么想的,但他们两人又没有确定关系,他又能问什么呢,徒遭人反感罢了。
他从妻子的话中觉得,徐萍可能是感觉彭山的过往,与她有同病相伶的地方,所以有了话题,聊聊也正常。
家里的事情在妻子和徐萍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方源这边也过得很惬意,培训的日子过去大半的时候,家里却出了点儿事。
岳母突然住院了,方源事后才得到消息是rǔ_fáng囊肿,急需做手术切除。
毛病早就有了,老人一直拖着,实在扛不住了疼倒在床上的时候,家里才给妻子打了电话。
这可急坏了刘思,她是家中独女人也孝顺。
一时乱了方寸,本想给方源打电话,但却知道他鞭长莫及,也怕影响他培训的事儿就作罢了。
还是徐萍给出的主意,找来彭山开车送老人去的医院。
得到消息的方源很担心,也很内疚。
结婚以后他从未离开家这么久,没想到这次一离开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在岳母的病情没有危急生命。
他每隔半天就给妻子打电话问询情况,妻子语气显得很憔悴,看来是担心坏了。
方源一阵心疼,不断安慰,事后也给彭山打电话表示了感谢。
现在他只期盼着培训早点结束。
好回去安慰妻子,并向岳父母道个歉,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这女婿没在。
手术过后岳母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妻子总算是恢複了平 常的语气跟他聊天,话里话外也总是问他还有几天回来,虽然她也知道归期,却总是不自觉地询问,显然这次事情让她心有余悸,方源是她心底最大的依靠。
一周后方源终于结束了这无聊的培训,带着来时的几人返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