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测,咱家也实在是猜不透呀。”

“韩大人,您这是要看着老友死呢?您忍心我这样糊里糊涂的下去吗?”

“段将军,其实陛下不是都已经告诉您了吗,您功在社稷,又封了候爷,权势涛天,陛下不过是想跟段将军你更加‘亲近’一点儿,所谓唇齿相依,便是如此。”

韩勤故意将“亲近”与“唇齿相依”这二个词压得很重。

段擎苍忽然明白了,用询问的语气向韩勤道:“韩大人,我家芙蓉是否与那‘燕王’一样?”

韩勤有些同情地拍拍段擎苍的肩,“段大人,您果然是明白人。话已至此,韩某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这就带着贵千金,进宫了。”

段擎苍愣怔了片刻,眼见着韩勤走远,很是泄气地扶住了旁边的柱子。

再抬起眼帘时,便见凤青鸾和凤羽都站在走廊尽头,向他这边看着,显然他们也感到很奇怪,或许他们已经想到了明帝的意思,或许还没有想到。但是这件事的发生,使段擎苍迫切的想要从他们中间选择一个真正能够合作的人。

段府能否继续兴旺下去,便在于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

段芙蓉的东西从早上收拾到傍晚,才收拾好。

凤青鸾和凤羽没有离开,晌午又来了七皇子凤星辰和大皇子凤旭,或许他们本来是想要避开凤青鸾和凤羽的,结果还是遇上了。大夫人怀着极度复杂的情绪,又给好好的摆了个家宴,可惜段芙蓉没有参加,段樱离也没有参加,她在给段芙蓉整理她需要带进宫的东西。

然而收拾了那么多东西,段芙蓉又将它们全部都拨弄到地上,指着那一地的凌乱说:“你即是跟着我来了要听我指使,我便好好的指使指使你。”

段樱离刚刚蹲下,要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她又向段樱离吼道:“你收拾什么,想让我永远都不回这个家吗?你是不会得逞的,告诉你,我偏把东西都放这里,我偏偏天天都回来取我想要的东西!”

段樱离沉默着,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

段芙蓉啊,就要进宫了……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果然都不在曾经的轨道上了,到底是福是祸,实在太难料。

直闹到傍晚时分,段芙蓉才让小雀给自己重新梳头,换衣掌的时候,段樱离发现她的背上有许多藤条抽过的痕迹,虽然已经及时上了药,那印痕还是非常的明显,段擎苍却是下了狠手,怪不得段芙蓉如此绝决的要立刻离开。

段芙蓉从镜子里发现段樱离在看她的背,笑道:“贱丫头,你瞧什么?这都是你的错知道吗?我段芙蓉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风光,没有你的存在,我觉得世界都是我的。可是自从你出现,一切就都乱了。你就是个魔鬼,是个生出来就专门和我做对的贱人……”

段樱离的耳朵根都要长老茧了,她从早上那会,骂到现在……什么都骂过了,她的嗓子真的不痛吗?

段芙蓉最见不得她一幅云淡风清,大有任你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魏然不动之态,真是越看越生气,于是又道:“不过你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你不过是个七品县君而已,我现下却成了郡主,段樱离你记着,我和你之间没完,我有的是机会,让你像狗一样,扒在我的脚下。”

……总算熬到段芙蓉出门。

大夫人想与她告别,然而她却抢先道:“娘,你什么也不必说了!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大可来到宫中告诉我,我去惩罚她们!”

大夫人的眼泪哗就流下来了,“傻女儿,你可知……”

可惜她的话没说完,韩勤已经在喊道:“安乐郡主,天色已晚,我们快走吧。”

段芙蓉没应他,经过段擎苍的面前时,她冷冷地笑着说:“爹,我知道现下,你是厌恶极了我,恨不得我死在宫中。不过,你虽不记得女儿曾经的好,女儿却记着爹曾经的好,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有的儿女中,我依然是最有用,最令你疼爱的那一个。”

“但愿吧。”看到段芙蓉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坚持,段擎苍的回答有点敷衍。

段芙蓉从几位皇子面前走过,高傲的模样倒是收敛了些,却只问候了大皇子凤旭和七皇子凤星辰,没有理会凤羽和凤青鸾。

就这样,段芙蓉踏上了入宫的马车。

大夫人哭的几乎要晕倒。

马车在斜阳中渐行渐远,众人一时都在门口站了很久。

……

几位皇子至这时,也都一齐告辞。

段擎苍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再挽留。

一时间,人去楼空,热闹了两天的段府,忽然就冷清下来。

剩余众人转身准备回屋之时,大夫人忽然很崩溃地扑到段擎苍面前,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裳,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女儿芙蓉?为什么是她?你为什么会这样的狠心!为什么是她!”

段擎苍用力地将她的手腕握住,一甩,大夫人便摔倒在地,震惊地看着他,“你,你——”

段擎苍的目光很冷,“这都是芙蓉自找的,也是你从小便这样教导她的,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显摆。现在有谁不知道,她是我段擎苍最喜欢的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有嘴里怕化了,即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如今要拿她当质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这番话,让段樱离也蓦然地明白了。

原来段樱离被封郡主,并不是入宫享福去了,而是成为了——质子,成为了明帝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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