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瑞王听了这番解释,脸色果然缓了缓,说道:“你考虑的周全,这事今年还是由擎苍媳妇来操办,毕竟熠哥儿媳妇有了身子。”
“王爷既这般说,妾身就放心了。”林王妃微笑着道,看向了王氏:“今天世子爷的祭辰还得你多多受累了。”
“这都是儿媳应该做的。”王氏如没有听见林王妃的嫡庶之论,只是轻声应道。
佟侧妃在王氏说完话后,慢吞吞的开了口:“王爷,妾身也是十分赞同王妃嫡庶之论,毕竟世子爷身份贵重,往年因熠哥儿未成娶亲,才由擎苍媳妇来操办,可如今熠哥儿毕竟有了正妻,也该为世子爷尽一份心才是,妾身这倒是有个主意,王爷不妨听听,既能不让熠哥儿媳妇劳累,又能让他们尽一份心,以慰世子爷在天之灵,让他知晓熠哥儿如今也是长大成人,出息的很了。”
“既如此,你就说说。”林王妃倒是难得没有拆佟侧妃的台。
佟侧妃微微一笑,说道:“不若让熠哥儿媳妇打个下手,闲暇时跟着她二嫂一起瞧瞧,顺便也学着一些,等来年她接手的时候倒也不会手忙脚乱。”
“小九有了身子,还是避讳一些方才妥当。”楚熠冷着脸开了口,他亦不傻,对于内宅的弯弯道道虽说懒得理会,可也知佟侧妃绝不会有此好意。
“熠哥儿,这话不是我说,若是旁人的祭辰,理应是避讳一二,可世子爷毕竟是你嫡亲的大哥,难不成他还会害了你媳妇不成,要我说,世子爷只有庇护她的份才是。”佟侧妃不赞同的看向楚熠,摇了摇头。
“王爷,您怎么说?”林王妃征询着锦瑞王的意见。
锦瑞王原是没有此意,毕竟他还是十分看重嫡孙的,可偏生瞧见楚熠紧蹙着长眉,一副不愿让他媳妇插手的模样,心里不由微怒,就如佟氏所言,自己的嫡亲的大哥难不成还会害自己的弟妹?在锦瑞王心里,楚烜绝对是他一生的骄傲,由不得旁人有半点的不敬。
“本王觉得佟氏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让你媳妇跟着瞧瞧就是了,若是真累了,就回院子里休息,难不成她真累了谁还能逼着她不成。”锦瑞王沉声说道,眼睛微微一眯,瞧了瞧端着瓷杯轻觅着茶沫儿的萧嬛,清咳一声:“熠哥儿媳妇,你怎么说?”
萧嬛嘴角轻缓一勾,先是瞧向一脸不赞同的楚熠,又瞧向明显带着看戏之色的佟侧妃,最后目光落在了锦瑞王的身上,缓缓开口道:“儿媳无话可说。”
什么叫无话可说?是不愿还是如何?锦瑞王皱起了浓眉,声音一沉:“把话说请清楚些。”
“父王既已有了定论,儿媳自当遵从。”萧嬛红唇轻启,脆声说道。
“不行,若是尽心可时不能,如今小九怀的乃是第一胎,若是错个什么意外,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是佟侧妃你能,还是王妃能?”楚熠冷声开了口,面色一沉。
“熠哥儿放心便是了,在这王府里又能出什么意外。”佟侧妃略带笑意的开了口。
楚熠却是冷笑一声,阴鸷的目光冷厉的锁定在了佟侧妃的身上,一字一句道:“便是在这王府,我才放不下心。”说罢,楚熠拉起萧嬛,冲锦瑞王道:“此事不用在议,父王,你莫不是忘记了孩儿曾经说过的话。”楚熠勾起一抹略带冷意的微笑,漫不经心的抽出腰间的匕首,挑起了长眉。
锦瑞王震怒不已,万万没有想到楚熠会在众人面前这般威胁自己,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当即怒道:“逆子,你是想气死本王不成?”
“父王此话严重了,孩儿怎敢,一切不过是为保妻儿罢了,想必父王会谅解孩儿的苦衷,毕竟您亦有迫不得已时。”此话,楚熠说的满是嘲讽。
迫不得已时,好一句迫不得已时,锦瑞王怒极反笑,在对上楚熠那肖像元妻却极尽嘲讽的眼眸后,满腹的怒气却如何也发泄不出,只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摆着手道:“随他,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