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歪着坐在我和嫣中间,光洁的身体迎着灯光,小腹上留下一片rǔ_fáng的阴影。
修长细白的脖颈梗直昂立,下巴微微抬起,像是一位落寞的女神,高傲而且美丽。
她也没有要穿起衣服的意思,任凭赤裸的胸膛对着我。
在笑着和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突然伸出手,在我胸前拍了拍。
她拍得很轻,像羽毛轻拂过水面般,如果我是她的情人,那幺这样的一拍,就如同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久之前,我和我的嫣,也经常会有类似的情景,什幺话都不说,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的意思。
那是种超越情欲的互动,只在亲密的爱人心中默契地存在!曾经的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情,亘古不变,恒若星辰。
我追求的真爱,我追求的生死相许不离不弃,都隐含在其中。
这个不洁的女人,曾经阅男人无数,也许至至现在,还能从她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找到男人抚摸的痕迹。
可就是她,却在这样一个妖冶到近似于梦境的晚上,突然间,一下子明白了我的心! 然而,她是苏晴,她只是是一个注定和我的生命不会交错的路人。
而我期待的那个人,不是她,是嫣! 嫣就睡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可我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我是个医生,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这是我所有自信的来源。
我一直以为,人的心,也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脉络可寻,就像简单的嫣,永远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我多幼稚!直到现在才明白,心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谁都无法读懂。
侧过身,把嫣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住,让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心口上。
凑过去,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却闻不到她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酒气,和苏晴的香水味儿。
我该不该叫醒你?该不该告诉你我现在多伤心? 苏晴一直没有穿上衣服,她就躺在了我身边,坦然入睡了。
也许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我,也许她连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不在意了。
嫣一直都没有醒,没有睁开眼。
也许她自己也不想看这些,或者她装得也很辛苦,也许她会以为过了今晚,新的生活就开始了。
我躺在两个女人中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紫色的条纹,夏天的深夜,我却觉得全身冰冷,即使身边躺着两个女人温暖熨贴,还是不能抵挡刺心的寒冷。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是世间最暧昧旖旎春情荡漾的画面,一定会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满足意气风发的男人。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我也会那幺以为。
打破房间宁静的,是凌晨时分嘉嘉的一声啼哭。
她还没有醒,在睡梦里就突然哭出来了。
大叫着妈妈妈妈,小手张开来伸在空中,像是被惊吓到的精灵,寻求依靠和安慰的怀抱。
嫣一下子爬了起来,直接从床上迈过我和苏晴跳到地上,冲过去抓住了女儿的手。
她跪在地上,把女儿的手捧在手掌中,用轻柔的声调在嘉嘉耳边呢喃:「乖,嘉嘉乖,妈妈在这里……」 女儿的手抓住了嫣的一根手指,安静了,小嘴动了几下,又睡了。
嫣俯过身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来,手指却被紧紧地抓着,她就放弃了,保持着跪姿停在小床边。
从床上看过去,母女相拥的画面温馨得醉人。
嫣一直没回头,给了我一个弓曲柔顺的背影,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耳垂上一直没有卸下的吊坠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静静地等着她回头看我,我想在她看我的时候,用曾经让她无比坚信的眼神凝视她,告诉她我满眼满心,能够驻留的,只有她而已。
嫣一直没回头。
我预感到她知道我在看她,她还没有学会如何骗人。
从她肩头的轻抖就能够明白:她现在,还不想回头看我。
也许是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床上的一切,也许是组织语言,准备宽恕我这个犯错的丈夫。
也许……正在心痛——心痛自己的男人,如今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把脸贴着女儿的脸颊,轻轻地,慢慢地摩擦,留恋着。
睡梦中的女儿大概是因为痒,扭了下头,避开了。
她的脸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呆着,像塑像。
苏晴的一只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像要拥抱情人一样地搂着我。
她的头偎着我的肩膀,身体也贴得很近,仿佛在睡梦里要寻找安全。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此刻的姿态一如孩子般的无助。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叫了一声:「嫣……」 嫣的身体明显地一颤,受惊地松开了女儿的手。
她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买早餐……」 「我只要牛奶……」苏晴突然说了一句。
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什幺时候醒的,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仍旧闭着眼,表情安详适足。
「嗯……知道了。
」嫣的声音里透着一些哽咽的味道,她垂着头走进了卫生间,然后,是刷牙洗脸的声音。
一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