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浅田接到家里的电话。据说她的祖父突然中风,现在还在医院抢救。”谷山麻衣跑过来喘着气说。
“那浅田她人呢?”一边往回走海棠未来一边问。
“正准备出发去医院。”谷山麻衣回答。
“你们回来了。破戒僧开车送浅田同学去医院了。看前天同学的精神状态,也不像是能够自己搭车去医院的样子。小野田同学也陪着她过去了。”见到海棠未来和那鲁回来,松崎绫子说。
“那个,我想去医院看看。”海棠未来说。
谷山麻衣立刻举手附和:“我也去!”
“海棠可以去。麻衣留下来帮忙。”这种回答一听就知道是那鲁说的。
“什么啊,对海棠就这么客气。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谷山麻衣抱怨着。
那鲁反问:“难道你不觉得比起去医院安慰同学,留在这里帮忙更有实际意义吗?”
“……”果然是那鲁,在这种时候也这么冷静到无情的地步。这是谷山麻衣的想法。
“……”所以,这是在说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吗?这是海棠未来的想法。
“我跟海棠一起去医院。”从放学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的原真砂子终于出现。原真砂子居然穿着一身印满枫叶底色渐变的和服。
“真砂子你去哪了?怎么突然换上和服啊?”谷山麻衣问出海棠未来的心声。
原真砂子回答:“嗯,下午的时候有点在意这种奇怪的氛围去了旧教学楼,校服上粘了好多灰,所以换掉了。”
那鲁问:“有什么发现吗?”
原真砂子做出用右手和服袖子捂住嘴的标志性动作:“嗯。就教学楼里有灵牌。”
“什么?!谁的灵牌?”松崎绫子问,“在学校里立灵牌,听上去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我想应该是夜见山岬的灵牌吧?”
“不愧是那鲁。”原真砂子点头,“不光如此,灵牌前面还有供品。”
“供品?你是说有人在学校里祭拜夜见山岬?”谷山麻衣问。
原真砂子摇头:“不。与其说是祭拜,更像是把夜见山供奉起来的感觉。毕竟旧教学楼里完全没有祭拜所用的白纸做成的祭拜品。这大概就是夜见北的氛围逐渐向灵场靠近的原因。”
谷山麻衣有些着急地问:“这样下去不是会很危险吗?我们要去把灵牌撤下来吗?”
“恐怕已经晚了。”那鲁回答。
“为什么?真砂子之前不是说这种像灵场的氛围是我们来夜见北之后才逐渐变化的吗?其实灵牌立起来的时间并不算长吧?”
“麻衣,你不觉得整个学校的气氛其实都很紧张吗?基本类似于之前绿陵高中全校恐慌的状态了。明明只是三年三班的事,而且还是连家人都要隐瞒的事。虽然之前这些年其他班上也会有三年三班的穿文,但是千曳说,今年气氛变得特别紧张。到处都能听见关于三年三班的传言。”
“三年三班的事被有心人传播出去了!”谷山麻衣说。
原真砂子接着说:“提到‘神’这种存在,人们首先会想到‘敬畏’‘敬’指‘敬重’,‘畏’则是‘畏惧’,虽然也有‘畏’指‘敬服’一说,但是我想在这里,畏惧更能说明问题。”
“也就是说,通常来说,得到信徒就能成神,而且,信徒越多,‘神’的力量就越大。但是,其实得到和‘信仰’同等的‘恐惧’其实也是一样可以成神的。恐惧越多,‘神’的力量也会变得越大。”松崎绫子说。
那鲁说:“而且不光现在的夜见北有恐慌的心态。之前的历届学生,尤其是三年三班的学生,就算已经忘记了关于死者的事,但是,当时‘发生过令人感到恐怖的事’这种心态却一直存在。这无形中也会增强‘夜见山岬’的能力。所以,麻衣你与其专门到医院里去等待不受自己控制的结果,不如留在这里帮忙。”
“……”被这么一打岔,海棠未来都忘记了要去医院这件事了。不过,那鲁这么说,果然还是觉得自己完全没用吧?
“我跟海棠去医院。”原真砂子说,“旧教学楼里已经能够看到灵出没了,并且,灵的数量在缓慢增加。另外,我看了一下午,那些灵应该不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在重复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不出意外,那些灵是在轮回自己死前的状态。历届学生或是家人死亡最多的地方,一个是学校,另一个就是夜见山市医院。我要去看看医院的情况。”
“还有离医院不远的夜见山家。”那鲁补充,“虽然现在已跟周围的一大片地一起被改建成了公园。”
原真砂子点头:“我们走吧,海棠。”
海棠未来答应了一声,那鲁突然走过来低声说:“要是在看到那个笨蛋浮游灵,就让他快点过河到另一个世界去。留在这里是想博得同情吗?”
“哦……好。”海棠未来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尤金的事来没来得及跟那鲁说呢。不过还是等到这次事件结束之后再说好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够烦恼的了。
刚一出校门,海棠未来和原真砂子就看到这一班的公交车离开。海棠未来在后面叫了几声公交车也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夜见山市的医院里夜见北大概要走一个小时,下一班公交车还有二十分钟才来。
“我们先走着吧,之后看到公交车再上好了。”海棠未来说。
原真砂子点头表示同意:“你带路。”
“学校变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