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立即惶恐地跪下:“皇上,后宫不得干涉朝政,臣妾一介夫人,不敢多加评论。”
“朕让你说,你便说说吧,无妨。这不算干涉朝政。”皇帝将淑妃扶起来,和颜悦色地道。
淑妃心知自己再推脱便显得矫情,于是福身告罪:“臣妾随便乱说,皇上切莫取笑臣妾。”
“但说无妨。”
“臣妾觉得,这是有人陷害花容容。首先,花容容自小便被送到我朝,身为质子公主她一直在宫中居住,根本无法接触卫国人。其次,卫国向来长子即位,公主都是远嫁他方和亲。花容容性子单纯,没有任何野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很爱很爱晨儿。如果她做出这样的事,首当其冲受到牵连的就是晨儿。臣妾站在女人的角度,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皇帝听完,久久沉默。
“皇上?”淑妃试探性地唤了句。
皇帝微微一笑,他温柔地望着淑妃:“爱妃这么想来,是因为爱妃也是这样的女子吗?”
淑妃微微低头,娇颜染上丝丝嫣红:“皇上,你好坏!”
“哈哈哈……”皇帝爽朗地笑起来,“爱妃还是那么容易害臊,朕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子,此生也无憾了)”皇帝一把将淑妃扯进怀中,双手环住她:“那朕就不用担心将来爱妃会伤害朕了。”
淑妃依偎在他怀中,听到皇帝后面那句话,心底一沉,妩媚的容颜也微微变色。口中依旧柔声道:“臣妾怎么舍得伤害皇上?”
“朕也相信,花容容不会伤害晨儿。”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朕倒想看看,是谁想伤害朕的儿子!”
而淑妃听得则是,寒意从脚底冒起。
他的心机,好深沉。即使陪伴了二十多年,她依然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上,相信苏丞相会还花容容清白的。”淑妃小心心翼翼地道。
她没看到皇帝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一抹阴寒,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但皇帝仍旧抱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心。
拥抱是最远的距离,因为看不到彼此的脸。此刻,两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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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森严的天牢,阴冷腐败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的地面很潮湿,隐约中,似乎有不少冤魂在呼喊。老鼠蟑螂,成群结队的肆虐。越往里面越阴森,阴寒之气也越重。
天牢关押的,都是将死之人。
花容容不禁有些害怕,这个天牢跟她梦境的那片黑暗是那么相似。
那些狱卒大抵是受了上官晨的什么好处,并没有像对其他进入天牢的人那样大呼小叫,而是异常客气。
“王妃,您知道我们这些当差的也不容易,您多多通融。”牢头恭敬地对花容容说道。
花容容有些好笑,她如今这样的罪名,想洗脱谈何容易?只怕上官晨还没把她救出去,她已经命丧此处了。
虽然她知道天牢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外面有禁军把守,但就连上官晨那高手如云的王府也有人来去自如……说实话,她对这天牢信心真的不大。
“言重了,如今我是待罪之身,还请牢头多多关照。”花容容轻轻地道。
牢头将她带到一间稍微干燥些的牢房,锁上门就离开了。
花容容打量着这间牢房,墙角铺着些许干草。上面有些暗红干涸的血迹,花容容有些排斥。便坐到了另一边,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难怪她一路走来,所见之人,都是躺着地上不动。或许是这个可怕的地方完全磨灭了他们的求生意志,又或许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哗啦!”铁链拖动的声音吓了花容容一跳,也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面有个脑袋出现在铁栏上,满脸脏兮兮,看不出长相,只有那双眸子看起来还是那么有神。
“喂,你又是后宫哪个妃子?私通抑或是加害哪个妃子?”那人似乎对自己身处天牢的境地毫不在乎,牢头走远他就找花容容搭话了。
“想知道?”花容容挑眉。花容容觉得,如果这个阴森的地方还有人陪她说说话,是件蛮不错的事。
谁知那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真奇怪,我又没问你。我在问你身边那个!”
花容容吓得猛地站起来,赶紧离得那个地方远远。虽然她没看到什么,但是这个阴森的天牢,谁知道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嗯,你看看,你把人家刚进来的人又吓坏了。我都问了你那么久了,你怎么也肯告诉我你是哪个妃子呢?”那人对着花容容刚才坐的地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花容容的脊背凉透了,毛骨悚然。
果然,在这个地方关着的人,不是死就是疯!
花容容强迫自己想些开心的事,无视那个疯子。
“喂,新来的,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回答一下,真没礼貌!”那人又指着花容容道。
他是个疯子!花容容告诉自己,然后不予理会。
“你不理我?”那人又径自说道,顿了一下,又神秘兮兮地笑:“我不会告诉你晚上发生什么哦!”
花容容苦着脸四周瞄了一下,心里就忍不住想象晚上群魔乱舞的场面,然后,又惊出一身冷汗。
不行,在这下去,她会先把自己弄疯的。花容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听不到那个疯子的话了。
许是见花容容怎么也肯开口,那个疯子也觉得没趣吧,很快他就闭嘴了。花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