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名声大噪,高兴的不止是福宝园,还有各家商铺。这不,虽还未开业,就纷纷送上贺礼,聊表心意。
合盛,其主子更是亲自上门,诚挚之心,日月可鉴。
“大少爷怎还亲自前来了。”宝儿望着对面的人,客气道。
“你来京这么久了,我却没登门拜访,却是有不妥之处。今儿,就借着福宝园即要开张,亲自上门道贺。”一袭青竹袍子的梁煜轩微俯身,满是尊敬。
些日子不见,举手投足间更显老陈,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满是抱负,却青涩的梁家大少爷了。
“无妨,无妨,合盛业大,百忙中抽空前来,已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宝儿轻摇头。
二人谈话间,十分客气、生疏,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俩认识三年之久。站在宝儿身后的福气,以及梁煜轩身后的贾掌柜相互看了一眼,皆无奈摇头。
该说的都说完了,梁煜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宝儿有些纳闷了。
这时贾掌柜朝福气使了个眼色,转向宝儿道:“姑娘,方才进门时,瞥见了你大堂的陈设,甚是别致,可否让福掌柜带我去赏一赏。”
宝儿点点头,哪里会不明白贾掌柜的意思,想留他单独谈事吧!
待二人离开后,气氛更加凝重了。半晌,谁都没有讲话。
“大少爷有话就说吧!这般僵持下去都快吃晌午饭了。”宝儿轻松笑着,打破了尴尬氛围。
“我”梁煜轩看着宝儿这般坦然的表情,欲言又止。她的一声声大少爷,像是烧红的烙铁,烙在心口上,生生的疼。
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我想替舍妹向你道歉,万分对不住,姑娘宽宏大量,请莫放心上。”
只是为这事儿来的?宝儿无奈,谁让那梁煜雪咄咄逼人,饶是温顺的猫,也有被惹毛的时候。
“梁大少爷多虑了,这种事儿我福宝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仍是面带笑意,梁煜轩却是能听出其中的不喜,叹了一口气,“雪儿已受到应有的惩罚,平儿再不能养在身边了。希望她能悔过,莫要再心高气傲。”
“大少爷难道只是为了与我道这件事?”宝儿不解问道,家长里短的,不该是从他口中道出才是。
梁煜轩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站起了身子,走向门边,往外探了探脑袋,将门关上后一脸警惕。
“宝儿,我有要事与你说!”
宝儿满是诧异,也是站起了身子,看着他。
“前几天去丞相府,偶然听到丞相将联合各大臣对炎晟不利!”
“什么!”宝儿慌张道,“如如何不利?”
宝儿惊慌的表情,叫梁煜轩心里十分不舒服,“说是要向皇上进言,公主一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亓家想造反!”
说着后面的声音便低了下来,小心翼翼将造反二字道出来。
宝儿眉头紧锁,公主的事儿不是都推脱到那贵妃身上了吗?怎又被旧事重提,再加上造反一事,亓家只怕难逃此劫。
“若是罪名成立,会会如何?”
梁煜轩沉吟一番,“罪名成立,炎晟便会落得为国捐躯的后果。不过,定会在收复失地之后,或者之时”
宝儿脑子嗡的响了,这就是他说的等不到就别等了吗
亓炎晟,你早就料到了!
梁煜轩走后,宝儿在屋子里独坐到傍晚,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两眼怔忡,直往远处。
叫门外的青芽、福气等人担忧不已,到底出了什么事!
“福气!”
屋内清丽的声音传来,福气忙推开门,快步进去。
“姑娘!”
宝儿嗤笑,“后面有狗追你呢?”
“啊?”福气挠挠头,“姑娘,你又打趣我!”
“让人备车,我要去将军府!”宝儿正色道。
“是!”福气收起笑脸,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是踏实落在地上了。
已然入秋,秋天的夜,总是带着淡淡的雾气,混合着昏黄的灯光,只朦胧一片,让人觉得不真实。
一辆青灰马车疾驰在微微有些湿润的青石板路上,哒哒的马蹄,配合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静谧的夜晚,格外响亮。
将军府的大宅门,已然紧闭。
福气上前敲门,仍是那个守门的小厮,虽惊奇宝儿为何会深夜到访,却仍是万般客气相迎。
亓老将军虽未睡觉,已经换了xiè_yī,屋内点灯看书。听说宝儿匆忙到访,只批了件外衣,便相迎了。
“丫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宝儿一进门,亓老将军认真问道,一脸的担心。
哪知宝儿娇笑着,“哪能出什么事儿呢!福宝园新做了点心,我趁热给您送来些。听说您最近老是咳嗽,定是秋风所致,没到夜晚,便喉头发痒,难以入睡,这枇杷露甚是有效,宝儿念着您,就送来了。”
“哈哈!好孩子,好孩子!”亓老将军抚着长髯,满是笑意,“我是沾了炎儿的光了,哈哈!”
淡淡灯光下,映着宝儿白净的小脸儿,显得粉雕玉砌,甚是可爱。亓老将军心里是一万分的满意,炎儿走了些日子了,丫头仍是雷打不动的陪自己用早饭。就是炎儿他爹在时,都没有享受过如此亲人之间的亲近,这丫头甚是贴心。
不过
“罢!有我孙媳妇儿在,你们就下去歇息吧!糕点这么香,光闻着,我肚子都饿了!”亓老将军对着一众丫鬟伙计道。
宝儿并未多言,只乖巧的揭开盖子,将糕点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