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平息于无形之中,于虚雨走到木婉清约莫两尺之处,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木婉清望着于虚雨俊俏的面容、高雅的风姿,不由有些慌张。于虚雨微笑着对木婉清说:「木姑娘,刚才婚约之事,不是在下信口开河。」
木婉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又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你所讲婚约一事是怎么回事?你向我师父提亲了吗?」
于虚雨看木婉清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向他射来。手上戴了一支薄薄的丝质黑色手套,不露出半点肌肤。不由有些发笑,道:「姑娘容貌出众,何必遮遮掩掩。」话音未落,将木婉清的面巾的把抓下,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于虚雨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木婉清大吃一惊,尚未回过神来,面巾已让于虚雨拿在手中。木婉清见于虚雨拿着她的面巾,正拿在鼻端闻着上面清幽的香味,不由又羞又急。道:「你这人好不要脸。」
于虚雨的微笑透着几分调皮,道:「你是我的妻子,那里不要脸了。」
木婉清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你妻子了?你这人好无赖。木婉清气急败坏,忘了于虚雨此时名声大振,武功盖世。」
于虚雨道:「你曾立过毒誓,若有那一个男子见到了你的脸,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我已见了你的容貌,你又杀不了我,只好嫁给我了。」说完带点得意的望着木婉清。
木婉清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毒誓?」
于虚雨看她的脸色因为羞怒,透出几分血色。继续无赖的说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是我的妻子。既然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我会关心你,会打探你所有的事情,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木婉清此时渐渐平息下来,她见于虚雨fēng_liú潇洒,武功又高,这一阵打情骂俏,开始让她的芳心颤抖。
木婉清见于虚雨那副赖皮样子,不由一笑,说道:「你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今天是你说要娶我的,倘若三心两意,我不砍你几剑才怪。」
于虚雨见她应允,喜不自胜,上前搂着娇躯,只觉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动。闻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细细,贴的她的嫩颊柔腻,不由神魂飘荡。木婉清登时羞得满脸通红,要推开他的身体。
于虚雨伸手搂着她的纤腰,低头往她唇上吻去。他的舌头灵巧的推开木婉清的贝齿,两人缠绵一会。于虚雨痴痴的瞧着她美丽的脸庞,木婉清一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全无血色的脸上更增三分艳丽。
于虚雨知道木婉清的生活经历。秦红棉记挂段正淳,一生未婚,呆在这荒僻之地,孤身拉扯这个女儿,心情当然不好的时候多些,性情也越来越怪僻。
木婉清自小跟着秦红棉长大,秦红棉却不认她作女儿。木婉清此时也不知道她的师父,就是她的母亲。
于虚雨看着木婉清,不由生起一份怜惜之心,道:「这些年来,你师父也太狠心了,从不告诉你的身世。其实你的父母都在人世,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却不能结合。让你受了若干委曲,心里也非常不快乐。」
木婉清自小师父就告诉她,说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如今闻听于虚雨讲起身世,触起父母天性,不由急问道:「我父母是谁?他们在那里?为什么不要我?」
于虚雨道:「你莫要着急,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你的生父是一位王爷,与你母亲无法结合。况且,你母亲生下你,你父亲现在还不一定知道。」
木婉清此时心神大乱,一个劲的缠着于虚雨,非要知道身世不可。于虚雨问道:「你师父待你如何?」
木婉清道:「待我一直很好,不过她有时心情不好,好几天都不理我。」
于虚雨道:「她是个苦命的人,为人生下个孩子,却又不能与爱人结婚,你想想她心情会好吗?」
木婉清奇怪的问:「我师也太可怜了,她真的有孩子吗?」
于虚雨道:「这个孩子就是你。」
木婉清不由怔住,嘴里呢喃道:「为什么她不认我?为什么她不认我?」
于虚雨道:「她一位未婚女子,带着一个女儿,如何对世人解释?你不要怪她,她是个苦命的人。」
「不错,我就是你的母亲。」从屋外转出三位女子,除了甘宝宝母女,尚有一个少妇。只见她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艳美,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
于虚雨初时听到脚步响,以为是甘宝宝母女,不曾想秦红棉也一起出现,私下揭人私密,不由有些不自在。幸亏秦红棉没有计较,反而向于虚雨行了一礼,说:「多谢于公子为我开导女儿。清儿渐渐大了,我也想说明她的身世,不过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待要说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红棉说完,爱怜的看着木婉清,木婉清现在知道自己身世,也知道秦红棉这些年来,以未婚之身抚养自己成人,不知受了多少苦。
木婉清呜咽的叫道:「娘。」扑到秦红棉怀里大哭起来。秦红棉辛辛苦苦将木婉清抚养成人,木婉清的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