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秦沐歌再怎么忍耐,还是痛得低呼了一声。
然后折磨并没有结束,她只觉得脸颊一紧,那娇俏的脸被人一把捏住。
“刚刚那表情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粟裕狠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捏的秦沐歌娇俏的脸蛋都开始红肿了起来。
“死……变态……”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异光,低笑着道:
“有、有本事就杀了我呀!”
粟裕闻言不怒反笑:
“杀你?我怎么舍得?
自从那次见过你沐浴时的娇态之后,我可天天都在想你。
想你若是在我身下辗转承欢会是怎样的***……”
“混蛋,你给我住口!”
粟裕似乎很满意她失控的摸样,半撑在她面前。
他的手猛的粗鲁的覆上她的俏脸。
在她的咒骂尖叫声中开始滑动起来。
那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触感,叫他心神激荡。
就在他的手摸上她的腰带之时,心脏突然一阵麻痹。
紧接着一阵撕裂的疼痛以心脏为中心开始向全身蔓延。
“你,刚才那匕首……”
粟裕心里恨得要死,接连两次栽在毒上。
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不恼?
望着她美目中毫不掩饰的憎恨和不屑——
他心念数转,不过瞬间就有了应对之策。
“匕首有毒?!”
他掐上她的脖子,面目狰狞的叫道:
“别得意,就是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噗!”
他的叫喊声戞然而止。
一支银色的小箭齐齐的没入他的眉心,那双圆瞪的双眸满是不可置信。
“你……”
他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噗!”
第二支箭瞬间没入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是手臂,是双腿。
那些凭空出现的银色箭雨夹杂着破空声气势如虹的打入了他的身体。
粘稠的血液潺潺的流出又瞬间的被雨水冲开散去吸得一干二净。
秦沐歌仰躺在雪地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手臂动不了又怎么样?
暴雨梨花针只需要一根手指头的力量就能发射。
粟裕的呼吸停止了。
她轻吁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上双眸。
粟裕刚才的掌风里面带着内力,约莫着触到了什么穴道才让她无力反抗。
秦沐歌暗暗凝神,突然想到了右掌心那个标记。
如果按照容景的说法,那她体内就有一股沉睡着的远古力量正隐藏着。
若是能够唤醒,她说不定可以突破这一层禁锢。
想到这里,秦沐歌闭上了眸子暗暗聚集精神,想要启动体内的远古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的几乎要心力交瘁之时——
远处的异响让她猛地睁开双眼。
一队不下三十人的队伍在渐渐向这边靠近……
秦沐歌焦虑非常。
但被禁锢的身体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冲破的?
而且,她现在压根儿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体内的力量。
自知逃走无望,她干脆停下了动作,闭上眼静静地屏息等待。
此刻的她只能带着侥幸之心。
祈祷来者能够远远的路过,祈祷来者不会发现……
“主人,那边有人——”
“过去看看。”
暗叹了一声,秦沐歌紧闭双眸。
任来人将她从草垛里挖出来。
当她身处于温暖的车厢之中,她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再也忍不住张开双眼,与一双妖异的湛蓝眼眸四目相接。
这个位于巴蜀边缘的营地小城被雨水冲刷着。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密道里,容景满头是汗的站在腥臭无比的残肢中,苍白的脸庞上满是惊惶之色。
“王妃不在这里。”
巴陵的脸色也非常不好。
搜寻完整个密道,确定秦沐歌并不在这里之后。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凝重的道:
“王爷,此地不宜久留,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吧,还有你的伤……”
容景闻言有些茫然环顾着四周。
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的手腕上。
尽管刚才自己用内力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
但他的手腕在那猛烈的一击之下,仍然是被伤到了。
加上一出机关他就疯了似的往回赶。
根本顾不上疗伤,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此刻可谓是虚弱之极。
摇晃着身躯,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望着巴陵说道:
“再等等吧,她也许逃走了,也许已经回来找我们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他眼中的光彩渐渐地黯淡下去,自嘲的勾起嘴唇。
他踉跄的走到机关前,嘶哑着声音:“走吧。”
在第二次跨进这个机关的瞬间,他不无侥幸的幻想。
会不会正好穿过机关就到她身边呢?
会不会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微笑的脸庞呢……
挤压感之后,带着期待睁开了双眼。
却在触及到那茫茫的一片灰色之后,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明明是初秋,却感觉很冷……
刺骨的冷……
巴陵及时的扶住了容景滑倒的身体。
叹了口气,带着他迅速的消失在大雨之中。
***
秦沐歌靠在马车角落,半瞌着双眼。
不时地偷偷打量着对面那个与阴影完美融